有个流氓爱过我(117)
一百一十七
'磊'篇三
我终于还是被哀痛击溃了表面的所有虚伪防卫,当我掬起一捧冷水泼向自己的脸颊,那些叫眼泪的东西就掉了下来。用了很长的时间我才把情绪调整回来,想到那个女人还在外面,飞机临飞再即,我理了一遍头发和衣服,以另一副心态从洗手间出来。她正四下张望寻找我的身影,我从过道旁边的花店要了一支火红的玫瑰,我知道怎么才能讨得她的欢心,怎么才能让她把所有情报都告诉我。我双手背在身后,藏掖住那支玫瑰,我以轻巧的脚步突然出现在芬姐身后,我迫使自己把嘴唇凑到耳边,我先呼出一口热乎乎的气,然后以无限温柔的语气耳语:“你猜我送什么给你?”芬姐霍地转过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以为你不要我,已经走了。”突然,她的眼里盈满泪水,那些晶亮的液体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原以为骗一个女人会很容易,但我没有想到她会为我而流泪。见她如此,我心中的负罪感一下泛了上来。“别哭,别哭。我不是没走吗?”我用手背拭去她脸上内容复杂的泪水,扳转她歪扭过去的肩背,“你猜我要送你什么?”我忽然把那支玫瑰递呈到她的眼前,“喜欢吗?”芬姐的脸色复杂万变,我静静地看着她由怒转嗔的表情。“你刚才去那么久就是为了这支玫瑰?”芬姐抬起头凝视着我的眼睛,轻声低语地问。我点点头,把眼光从她的视线里移开。
“登机了,我们上去吧!”说着,我想拉她往闸门走。刚走了两步,她突然甩开我的手,“你骗我,刚才你躲在里面干什么,我都知道得很清楚,你还在想那个贱人,是不是?”我完全没有料到芬姐会有这样的举动,我以为我已经骗过她的眼睛。但忘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人生阅历,这是个阅人无数的女人,我所有行为与举动都没有骗不过她的眼睛。我被她拆穿了把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付,只是傻眼地愣在原地。“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与她早已没有瓜葛,信不信由你!”我愤怒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把大衣和旅行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你要走就自己走吧,反正你都不相信我。”我呼一声坐到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看向玻璃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纷扬的微雨。“不要生气嘛,人家只是随便说说。”可能是我那句我不走的话起了作用,芬姐过来向我赔礼道歉。“好了,别再生气了。我以后不提这事,可以了吧?”我见她妥协给了我台阶,也就顺势下了台。我做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一把抱紧她的身躯,吻住了她的嘴唇。筠薇,原谅我,我也没有办法。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的使命,我只能违背自己的信念,与她虚与委蛇假装浓情蜜意。华人站
有个流氓爱过我(118)
一百一十八
'磊'篇四
当飞机的滑轮离开地面的那一瞬间,失重的感觉让我感到的是无可名状的孤独和深深的寂寥。我完全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蓦然回首,无数种可能已像一些颜色从围拢我的世界中永远失去了。我半仰的坐在飞机椅子上俯瞰空空荡荡的情感废墟——从这个曾经有我和你的气息的天空。你能了解我这样浏览自己人生和遥远的未来是多么悲凉的一件事吗?地面上无人的荒凉景致,没有任何生命的律动山脉,蓝白交叠的天际很近又很远。机舱里的空气温度非热得要命便是冷得要死,但现在的我已经无心考虑这些细微末节的事情。离开小城对我来说,等于让我与过去所有的关联完全割离。这个过程虽短而疼痛却是长久无法消逝的。不经意回首间,我才发现身边坐着的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我再次认识到筠薇对于我是何等的宝贵和无可替代。筠薇以唯独她能做到的方式将我同这个世界维系在一起。我想,我同她在一起的感觉是今生再不会拥有的了。
这年冬末春初的北京寒冷日渐单薄。飞机飞行了三个多小时后,开始俯身冲向首都机场。透过机舱上的玻璃窗,我看到机场边缘外的桧柏树上有一些乌鸦鸣啾盘旋。南部边缘上是两架正在调度的停飞班机。因为抢道原因双方僵持不下,一副彼此都不愿偃旗息鼓斗气的派头。我推开仍在熟睡的芬姐,“到北京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这么快就到了?”我没有理会她的故作惊讶,转头继续看窗外的景致。我所坐的飞机开始关闭空调,一瞬间暖和的初夏气温就消失了。在女人的胭脂红粉味道和男人汗味中,飞机一如既往地往既定的轨道降落。我原以为来到北京我就安全了,但我没有料到,另一场战争在这里有等着我。
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被芬姐安置的人“看”起来。我们从机场调度巴士出来,一辆黑色加长型的豪华宝马哧一声在我们面前停住,从里面跳下四个穿黑衫的青壮男人。那四个男人一见芬姐都欠身给她施礼:“老板,所有东西按照你的意思办妥了!”芬姐扫视了他们一遍,点点头没有出声,撩起裙子钻进车里。“怎么啦?快进来啊?”芬姐在车里叫我,我皱了下眉头欠身低头后也钻了进去。
“他们都是我花钱请来专门保护你的人。”芬姐指着前面那四个黑衫青年男人说,“你看看还满意吗?”我瞟了眼前面那四个黑衫男子,眉头一下就紧皱起来,一种被辱的情绪马上升腾起来。“这里是北京,不是在小城里,我不需要保镖。”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是你担心我跑了,所以才安排人盯梢我,是吧?”我愤怒地看住她的眼睛,问。她惊惶地躲闪开我的目光,“不是,我是担心五爷得知你在北京派人过来杀你,所以才……”她没有说下去,把头扭向车窗口。
有个流氓爱过我(119)
一百一十九
'磊'篇五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北京给我最初的印象就是灰黄沉郁的建筑和植物及匆忙赶路帽檐低垂的行人或候车者。汽车从顺义区的首都机场出来不一会就上了机场高速公路,驰行了一段距离从五元桥上了五环路汽车径往郊区西山东麓奔去。“我们这是去哪里?”当车窗外一闪而过‘香山路’绿色路牌时,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我让他们安排了,市区太吵,我们得住香山别墅。”芬姐若无其事的拿出指甲剪吧嗒吧嗒地修着长指尖头涂着丹蔻的指甲说。
临近春天的香山依然很寒冷,这里没有春天前的一片桃红煦风阵阵鸟语花香,更没有夏季不时而下的小雨。远远望去,满眼里哪有传说中的彩虹斜扫和夕阳残照。我知道,即使香山的景色再美,我也不会有半点快乐的,我的心早已经留在小城。冬末的香山夜晚似乎来得还是特别早,下午五点多寒风吹起的时候,山麓四周的天色就已经沉沉发暗。
汽车最后在香山饭店门口停住,芬姐把我领进饭店。在经过门口的时候,我看见旁边有个很大的炭火烧烤炉,铁丝网上烤着一看就知是刚出海的鲜鱼鲜贝。芬姐问我喜欢鱼么,我说喜欢。芬姐只言片语地向男侍点了菜。
装白葡萄酒的大扎杯、面包和橄榄首先摆上桌面。我没说话,也没跟她说干杯,只管把白葡萄酒倒进我面前的杯中兀自端起一口喝完。为缓解饥饿的空腹和内心的痛苦,我先把那些盘里的面包和橄榄都塞进了嘴里。我承认芬姐很美,可我不爱她,我不了解她的过去,只知道她是个复杂狠毒的女人。我最初接受她的目的非常明确而单纯:我只是想从她与五爷的关系里得到我想要的情报。也许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简单过,也可能是我的无知错觉,或者仅仅是我的自以为是,某种缘由而被不容改变的世人的复杂一步步把我往丑恶的河流里推,我只挣扎了几下就被它一口吞没。坐在富丽堂皇的香山饭店的餐桌上,我看着对面举止优雅满脸笑意的芬姐,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一种结局。而当时的我所能断定的只有一点,那便是我把自己当作一块筹码压在了这场没有硝烟战争的天平上了。
“还在生我的气?”芬姐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笑地看着我。我不置是否地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叹道:“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尝尝。”说着,我又叉起一块放嘴里。芬姐骄横地说:“我要你切给我,否则没有你的好处!”刚说完,她就幸福地笑了,她的脚从桌下猛然碰到了我的大腿,然后就慢慢地缠了上来,最后停在我的裤裆深处,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的脸色开始一片潮红。突然,芬姐把刀叉往盘子里一扔,站起身拉了我的手就往饭店二楼走。txt小说上传分享
有个流氓爱过我(120)
一百二十
'磊'篇六
“你拉我去哪里?”我在楼梯口顿住被她牵引的脚步,扶住汉白玉楼梯栏杆问。“去房间啊,怎么你怕了?”芬姐一副挑衅的口吻,她定定凝视我的眼眸里有一种挑逗的激情和欲望,我避开她那如火般的眼神,假装不懂地问:“去房间干嘛?现在还早着呢!”我露出一种倨傲的微笑,想转身回到桌上继续一顿无聊的晚餐。但芬姐拉住了我,她把双臂缓慢地搭在我的肩头,缓慢地走下来用下巴颏儿顶在了我的头上。她鲜嫩的嘴唇微微张开吐着浊重的气息,我能猜想到她双目迷迷蒙蒙的样子,那是情欲爆发前奏的序曲。我就这样被她抱着站在楼梯上,过了很久她才放开我,她理了理她有些散乱的头发,半含羞涩的低垂眼帘说,“我们上去只是坐坐,这里人多嘈杂,没有别的意思。”她的语气里有哀求的成份,我想拒绝她的要求,我知道这一上去或许就真的要背叛自己爱的人了。可我的理智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渐渐压了下去,我的脚一步一步地往上踏,沉重的脚步声踩在我的心弦上,嘣出杂乱的声音:不能去,你去了等于默许背叛。
可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她拉进了房里,门在身后‘砰’一声被撞上了。左右几盏柔光灯流泻出来的有些暧昧的光线照在挂着几副名画赝品的墙壁上反射回来,落在我睁得很大的眼里。芬姐两只脚噗地一敲,皮鞋就踢掉了,然后她踩着轻盈的步子飘到那架古旧的留声机前,拈起手指按下了上面播放开关,房间里就响起了一阵咿呀的假嗓哼唱的旧上海小调。我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对把窗帘拉拢已经躺到床上的芬姐说,“我累了,如果没什么的话,我想我还是到隔壁开一个房间吧。”说着,我的手搭在锁把轮上想开门离去。“门已经被我锁了,你出不去了。”芬姐坐在床上翻着一本电影画报,头也没抬只是晃了下手里的钥匙。“累了这里有床,你可以在这里睡啊,我不吵你就是了。”她挪了挪身体,腾出一个床位给我。我沉默不语地呆呆朝她看,我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想让自己一时的冲动毁坏了早已算计好的全局计划。
芬姐忽然抬头笑起来,“你傻站着干什么?不是累了吗?到这边来啊,我帮你按摩放松一下。”我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说,“我现在不累了,我还是听一下歌吧。”芬姐用画报蒙住脸咯咯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她就从床上滑下来,扭着腰肢走到我的跟前,“音乐有什么好听的,我给你倒杯酒吧?你要什么酒?”
“随便。”我躲开她满含挑逗的目光,扔下一句话就坐到沙发上。“小磊,你搞什么鬼?你就这样对待我吗?”芬姐轻摇一种叫情欲的脚步端着酒回到我身边,把酒杯递给我。我没有看她,接过那杯红酒呷了一口。
有个流氓爱过我(121)
一百二十一
'磊'篇七
芬姐忽然一个箭步冲上来,揽住了我的脖子,芬姐说,“我要在床上招待你。”我想拒绝,但我马上发现不知从何处窜起一股火苗儿,让我伸出双臂,结结实实地把她用力抱住,接着我竟然去亲吻她的嘴唇。芬姐饥渴地嘟囔着、呻吟着,一边咬住我的舌头,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她雪白的胴体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发狂了,我把她抱得紧紧的,然后用全身力量把她举了起来。就在我要越轨的时候,有个声音当头捧喝浇灭了我所有张牙舞爪的情欲。我把她扔到床上,转身想坐回椅子上,可我的腿已经不灵活了,砰一声就颓倒在地上。我突然意识到这个贱女人一定在刚才的酒里放了什么?我怒视着她,骂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她把手伸到身下抽出那本画报扔到地板上,然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她放肆地喊了起来:“蒙汗药,老娘今晚吃定你了!”我挣扎想站起身,可怎么用力也没能直起身板来。她得意地喝了自己那杯酒,忽然从床下摸出一条绳子,甩晃着向我走过来。“你想干什么?”我惊惶地转动着眼睛,往后挪动身子,可没移动几尺椅子的腿肚就抵在我的脊背上。
“你说我想干嘛?”她走到我面前毫无羞耻地叉开腿蹲了下来,我把头往一旁撇开,躲开凑到我眼前的她的胴体和隐秘的私处。“你别动我,你再动我……我……”我一时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吐出‘死’字。没想到她哈哈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往我的手上缠绳子。“喂,你干吗捆我?”我惊叫起来。她嘿嘿地冲我狞笑,“不绑你,你能给我老实吗?”“你不捆我,我也一样老实。”我谄媚地朝她挤出了一丝笑意,说。“不行,我还有东西要喂你呢,不然以后你不会听我的话,我要你以后都听我的话,只听我的话。”说着,她捏了一下我脸颊,“谁叫你长得那么帅,而又让我看上你。你只能自认倒霉。”
我的手终于还是被她捆住了,她绑好我后起身回到床上,从一旁的柜子里拖出一盒东西出来。我惊疑不定地注视着她的举动。她欢快地哼起歌儿打开那盒东西,从里面抽出一个针筒和调羹,我似乎意识到什么,我惊恐地瞪大眼睛大叫起来。“你要给我注射毒品?是不是?!!”
“谁叫你不听我的话,我也没办法,我只能用这个把你留在我身边。怨只能怨你自己爱上的人不是我。你还在想那个贱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凭你那点伎俩想骗过我,哼!”她熟练地把白粉倒进调羹哄烤,过了一会,用针筒吸完了那些液体。“不要,不要!不……要……”我声厉内荏地狂叫起来,哆嗦着往后死退,“我以后都听你的,不要让我沾上这个,我求你了!”但那个女人没有理会我的哀哭求饶,甩了几下那条橡皮筋,然后撸起了我的衣袖,拍了几下后就用它箍紧了我的臂弯。我的瞳孔开始放大,蒙汗药的药力渐渐起了作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往某处深渊坠去,越来越冰冷。
有个流氓爱过我(122)
一百二十二
'磊'篇八
我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脚上的绳索早已被人解开。我呼地掀开捂盖身体的棉被想下床,不料身下的光景让我失声大叫了起来。身下赤条条一丝不挂,我退回床上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羞处。突然,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惊恐地抚摩手臂,寻找上面可能的针眼。当那个暗红的刺印裸现在我的眼前时,一阵莫大恐惧的眩晕夹带害怕与恐惧袭击了我原本坚强的意志,懦弱仿佛一下子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汹涌地盖过了我的残躯余命。
“别怕,很快就好了。”
“你以后可要听我的话,不然,嘿嘿……”
“不要怪我,我只是想留住你!”
“……”
四周围一下子就蹦出无数个芬姐,她们有的抚慰我,有的撩拨我,有的怒骂我,还有的凌辱我……杂乱的幻象:嘻哈呵嘿的女人唇红齿白脸庞妖艳大腿柔媚乳房硕大……一切关于女人关于爱关于恨的情绪都向我涌了过来。我一下被击垮,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让我的眼泪无声滑过脸庞。身体深处有一种被懦弱啄击的痛楚,那是一排尖利的罪恶的牙齿,残酷咀嚼着我的灵魂,我的名誉以及隐秘难言的种种梦想和爱情。我看了眼桌上的日历,才发现我来北京已经有好几天了。这几天,我怎么都没有醒过来的?那个女人究竟对我施了手段?思忖良久,我觉得赐予我这一切都是那个坏女人。我得找那个贱女人算帐,是她让我染上了毒品。我没有想到自己反毒品走私却让自己成了毒品的受害者。想到这些,我的心就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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