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他妈的邪门了,蛇鼠一窝,全部到齐。
不用老子天南地北,天涯海角的苦苦寻觅了,现在一盘子全部端上来,就等我发落了。
我在打架斗殴的场合向来不胆怯,每次脑袋瓜相当灵敏,知道如何扭转劣势。
看到对方四个人的实力悬殊,我就已经心中有数,没等他们靠近身边,我一个健步窜到还在哀号的刘老六的旁边,再次用手臂卡住了他的脖子。
刘老六见到援兵已到,又抖擞起来,对着进来的几个人叫:“兄弟们,救我啊!”
我没等刘老六呼叫出第二声,左摆拳已经结结实实轮到了他的左下巴上,刘老六的五官开始变形,口腔无法准确发音,显然下巴已经脱臼了。
进来的四个人开始往前凑,对我们形成了围攻之势。
我冷冷笑了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对着他们说:“今天进来的,一个也别想出去。”
那四个人有两个听了我恶狠狠的威胁,吓的退后了两步,另外两个停滞不前,房间里气氛紧张膨胀,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引发战争爆发。
我没有细想,手里握着仇人的小命,现在任由我蹂躏摧残。
刘老六此刻已经由哀号转变成呜咽,进来的四个兄弟没有给他解围一定令他非常失望。
此时此刻,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解决了刘老六之后,再去解决华国荣。他们两个,都要为当初对我的戏弄付出沉重的代价。
房间里凝滞了十秒钟,在刘老六呜咽不觉的痛苦呻吟中,我再次揪住刘老六的领子,抡起强有力的左拳,对着他的老脸就是一连串暴打,嘴里还念念有词:“日你妈!再骗我啊!骗啊!老子奉陪到底!今天就是秋后算账的时候,老子一万块卖给你一个拳头,今天咱们清帐!”
拳头如暴雨梨花,又如出膛的炮弹,结结实实全部落在了刘老六那张令人恶心的老脸上,他的脸上已经出现白的,红的,绿的粘合物,分不清是脑浆,鲜血,还是肚子里涌出的泔水。
我挥舞拳头的左臂已经麻木,似乎不用大脑指挥,完全在惯性作用下打击刘老六的头颅,他已经停止了呜咽,浮肿的眼皮耷拉着,眼角流淌出不知何物的液体,肯定不是眼泪。
如果我手里拿着的是刀,此刻也肯定是杀红了眼。
可惜,我没有刀,但是有人有。
我正对刘老六实施畅快的报复,身后传来前进惊慌失措的呼叫。
“元子!小心!”
我没有躲闪,而是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子,眼前的一幕令我肝肠寸断。
就在刚才一刹那,华国荣挥舞着匕首朝我后心刺过来。
前进见我不躲不闪,一个斜插冲到我背后,双手握住了华国荣的匕首;锋利的刀刃轻易划过前进的手掌,带着血迹冲进他的身体,直到皮肉和鲜血带着摩擦力消耗掉匕首送进身体的所有惯性,直到我扭头转身,发现一切为时已晚。
不知道华国荣以前有没有杀过人,有没有往别人身体里送过刀子。
这一次,他已经被自己的行为惊呆,匕首插进前进的身体后,他却仍旧握着刀柄,不知道该再补上一刀,或者拔刀逃窜。
我噙着泪水,没等华国荣作出第二个动作,左手铁钳般紧紧锁住他的手腕,右手抡起桌子边上的方凳,朝着他的胳膊尽情抡了下去。
动作和我嘴里的嘶喊一气呵成:“你妈了个逼!”
字音刚落,华国荣嘴里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啊~~~!”
只有我,伸出左臂揽住前进渐渐倾斜的身体,前进双目紧闭,流着鲜血的双手还紧紧握着插进腹部的匕首;匕首的手柄上,还留着华国荣握着刀柄的一节小臂,齐茬断裂的关节处,可以看见白骨和筋络显露。
华国荣已经跪在地上,左手捂着断筋截骨,鲜血似喷泉的右大臂,悲凉而又痛苦的嚎叫,死亡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
我掰开华国荣还死死握着刀柄的那截断手,大声叫着前进:“前进!前进!你要挺住啊!你一定要挺住!”
另外三人被如此迅速的战斗彻底吓傻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我再次冷眼扫视他们的时候,他们异口同声的摇着手说:“不关我们的事,和我们没关系,不关我们的事!”
店老板一定是听见了嘶喊,慌忙推门进来,看见房间里的械斗和血案,扯起嗓子就喊:“不好了,杀人了,出人命了!”
看着前进苍白的面孔和额头豆大的汗珠,我知道必须抓紧去医院,一秒钟都不能耽误。
抱起前进的身体我一边喊闪开,一边往门外面冲,鲜血顺着我托举的手臂流淌,淋漓一地。
小酒店里已经乱作一团,服务员和客人争相夺路,仿佛这里就是地狱,离开就有生机。
前进依旧双手紧握刀刃,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双手还是腹部流出的鲜血。
我的吉普车在市区开出一百迈,鲜血染红了后座,我的心也如同刀绞!
连续闯了四个红灯,吉普车啸叫着带出十米刹车印停在医院的急诊室门口。
我抱着前进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呼喊着:“大夫,救命啊,大夫!”
医院的工作人员推着抢救车过来,把前进拉进了抢救室。
我望着沾满兄弟鲜血的双手,热泪纵横。
不一会,一名医生拿着缴费单让我办理缴费手续,还告诉我:“市公安局规定,凡是刀伤一律要报刑侦队。”
我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到了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后悔和内疚之情涌上心头。
旧仇我是报了,但是如果因为保护我夺去了前进的生命,我拿什么报答他?我怎么跟他的妈妈交代?
刑侦队要来!华国荣的断臂怎么算,会不会流血过多而死?刘老六是死是活?都怪我报仇心切,没有丝毫准备和提防就莽撞行事,现在三条生命危在旦夕,全部因我而起。
就在我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抢救室大门打开,一位医生走了出来。
“你这人怎么还坐这?让你交钱你怎么不去?不交钱我们不能给他输血!”
操你妈个逼!先救人就不行吗?老子又不差你们钱,我现在不是紧张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吗!
我连忙从身上掏出一叠钞票,对医生说:“大夫!麻烦你一定尽全力抢救我的兄弟,花多少钱都行!”
医生把我拿钱的手拨弄到一边,戴着口罩的嘴巴在后面说:“快去交钱吧,别在这里嗦了!”
我赶忙飞奔到收费处,办理好交款手续后,就看见急诊室门口的院子里,来了辆警车。
几个警察围着我的吉普车打量,有拍照的,还有开门查看的。
完了!我被抓没关系,谁来照看前进?
我赶忙给强哥打了个电话,把大致的情况告诉了他,让他找人过来帮我照看前进,然后我回到了抢救室门口。
刚把单据交给医生,几个警察就站在了我的身边,其中一个对着我问:“你送伤者到的医院?”
我点点头,尽量控制紧张的情绪,虽然已经有几进宫的经历,但是这一次的感觉和以往根本不同,进去了,或许就是与生命的诀别!
“你过来一下,我们有几个问题要调查!”
警察把我挤在中间,生怕我逃跑,然后带我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你和伤者什么关系?”问话的警察并不严厉,摸不透局势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是我的好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这边警察不停发问,旁边警察不停的做记录,会审已经进行。
我掏出身上的证件,报了自己和公司的名字,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推脱和隐瞒的。
“伤者是怎么受伤的?”
警察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刘老六和华国荣伤成那个样子没有报警?又或者两个个人都死了,暂时还不知道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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