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靖一阵气馁，回到边天渊处，边天渊只是苦笑道：“刚才你拼命直奔，周围的环境就一直扩大，我一时好奇，想知道其极限，因而不作声。”

顾启靖道：“此阵盛传‘有进无出’，我俩实如那少女所说，大祸临头了！”边天渊略带忧虑，边张望边道：“难道就此受困？”

顾启靖沉吟道：“若只是受困，说不得还好些，总还能想办，就怕...”吸一吸气，道：“...不至于此！”

边天渊眼眸微动，问道：“三哥的意思......？”顾启靖道：“恐有暗箭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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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使！”是那少女。

顾边二人听得少女声音，即时的反应大相径庭。

边天渊一手牵着小湘的手，一手叉腰，道：“怎么不是跟我这边六使打招呼？”挺一挺胸，故作赌气道：“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顾启靖则是精神为之一振，第一时间想道：“能够与外界交通，即有可能找到缝隙脱围。”装作若无其事，提手撩动那花华草草，暗地里闭气聆听，希望辨别出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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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语气不屑道：“你真没用，这时候还不正经，不像你的同伴。难怪他排第三，你排最后。”边天渊道：“我怎么不正经了？”

少女‘哼’了一声，道：“不跟你说了。顾三使！顾三......！”二叔的声音介入道：“别跟他们说话！”

少女不理会，依旧叫唤顾启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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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靖本来不想跟一个小姑娘纠缠，但深怕一旦对方意兴阑珊，就此失去线索，赶紧回应道：“姑娘有何见教？”说完又在闭气。

少女说道：“听说你们‘神天宫’的教务范围很大，什么武功啦，经文啦，还有那个什么开门七件事，甚至于连织布技术都有，是不是真的？”

“小姑娘认识的东西倒真不少。”顾启靖心想，向边天渊伸直一掌，说道：“你何不问我六弟？”他这么说，是故意拖延时间，让少女多说几句话。

少女‘呸’一声，道：“我才不要跟这个爱拉大便的人说话！”边天渊不清楚少女是否瞧得见自己，但还是报以无奈一笑。

顾启靖道：“你也知道‘开门七件事’？说说看，是哪几样？”少女道：“你考我？那还不容易？不就是‘书画琴棋诗酒花’。”

顾启靖惊叹道：“小小塞外姑娘，对我中土的事情却懂得不少！”

少女得意道：“当然！我家上下就属我最有中土知识。哎呀！别扯远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少女的言谈和态度，对中土的兴趣显露无遗，顾启靖干脆顺其心意，道：“你问错人了。我除了酒还能喝上两口，论及书画琴棋，我是草包一个，要问就问我六弟。”

少女作呕一声，道：“谁要问那爱拉大便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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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湘忽然恍然大悟般叫道。

边天渊差些受惊，还以为小湘受到什么暗算。他低头看小湘无碍，问道：“什么事大叫？”

小湘的小小脸庞笑了一下，道：“刚刚好！”

少女摆出大姐姐的款，道：“小弟弟，大人讲话，你别插嘴！”却忍不住好奇，问道：“什么刚刚好？”

小湘笑得有趣，道：“你和边叔叔刚刚好！”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少女拼命的大吐苦水，呱呱叫道：“谁跟大便刚刚好了？”

“你是六妹...”小湘抬起头，伸手指着边天渊，道：“...他是六弟，你们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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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沉寂片刻，顾启靖想起华丽青年曾称呼少女作六妹，登时喷然大笑，赞道：“亏你想得出！一个六弟，一个六妹，恰好是六六大顺！”

少女愤怒道：“不准笑！”

少女的二叔插言道：“顾三使，请自重！”

顾启靖内心哭笑不得：“你们如此纵容小妮子，几时自重了？”但他毕竟是‘神天使’的身份，，逗弄小女孩总要见好就收，于是道：“未知阁下是‘巫山教’谁人，何不露面一谈？若不，还有什么行动，敬请使出来吧！”

“嚄？迫不及待了？”二叔悠悠说道。

“先不要！”少女叫得心急，似乎在阻止二叔的举动。只听她道：“我还没问完。喂，便六使，你们‘神天宫’是否真有这么多技艺？”为了寻得答案，她不再叫边天渊作拉大便的，但还是故意将‘边’念成了‘便’。

边天渊悠悠闲闲的答道：“这个当然。不但有你所提到的一切，就是连编织给孩童玩的小玩艺儿都有！”

少女露出一声低叹，羡慕道：“神天宫真这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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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靖一直在努力辨别声音来源，无奈声响竟然发自四面八方，就像完全相同的几个人，站在不同的方向，同时说一句话，前后一致，声线分毫不差。

二叔的声音道：“顾三使别白劳了，‘四面指南’可不是白叫的！”对少女道：“好啦，尽兴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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