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湘摇摇头。

边叔叔道：“呐，如果有人欺负你，你打不过他，会怎样？”

小湘低头想想，道：“嗯...唔...我会逃跑！”

边叔叔又问：“如果小湘能跟他打平手呢？”

小湘这次连想都不想，道：“跟他打！”

边叔叔稍停一下，问道：“如果小湘有了奇异的力量呢？”

小湘登时一愣，有了奇异的力量是什么情状？...就是说别人以后都不能欺负我了。嗯...然后呢？然后怎么样？

边叔叔笑着摸摸小湘的后脑，说道：“你有了奇异的力量，比如说能轻易把人抛得高高，让他摔下来...抛得太高可会摔死人的...那个人欺负你，你会不会一气之下，就这么做了？”

小湘呆然了。

边天渊道：“没力量的时候，你会逃跑；有了力量，小湘如果不逃跑，运用力量的时候，能不能控制自己，不会用过了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紧张。

小湘没有这等力量，也全然没个概念，考虑了良久，才嗫嚅道：“我...我...只摔疼他的屁股就好了。”

边天渊松了一口气，宽慰道：“这样就好。很好。”

小湘点点头，道：“小湘明白了。对了，边叔叔，你还没说‘牛郎织女’。”



‘牛郎织女’的故事有不同的说法，边天渊拈了其中一则，粗略说一说：天上众星无数，其有牵牛和织女，牵牛星和织女星相互爱慕，无奈碍于天庭戒律，两人受到了惩罚，织女被罚终日编织云锦，牵牛星则被贬为凡人，投胎人间。

变成凡人的牵牛星长大后，经由其所养的老牛牵引，认识了下凡游戏的织女星，两人一见如故，再续前缘。后来王母得知消息，在牛郎织女之间划了一道线，这条线变成了天上的一条河，从此隔开一对有情人。



小湘听了不高兴，对边叔叔道：“王母好坏！”

边叔叔笑笑，心想小孩就是率真，说道：“哪里都有它的规矩，也不能说她坏。”

小湘想起边叔叔提起牛郎趁织女在水里洗澡，偷偷藏起织女的衣裳那一幕，不禁笑哈哈道：“可惜姐姐是穿着衣服到河里游水，不然边叔叔也可以藏起她的衣服！”

边叔叔神情怪异，没说什么。



边天渊环抱少女的姿势是其中一只手从后绕过肩膀，掌心放在少女其中一只手臂。他的那只手掌像哄婴孩般的轻轻拍打，轻声说道：“我们的门派都拥有异于常人的力量，对寻常人来说，不是仙法就是妖术，但我俩谁是神仙？谁又是妖怪了？不是。都不是。我俩还不照样明明白白是个人？然而仔细一想，这奇妙的力量又是从哪里来的？就算是人类的先祖研究出来，总也先得有个根本，先祖才能将之挖掘出来。至于那根本，究竟在何处？”手掌在轻轻的拍，不经意的举头问天：“难道就在天里？天界如有神仙，谁人瞧见？若是没有，何来如斯传说？难道尽是无中生有？人类天神般的奇力却又从何获得？”



他对空怔怔半晌，轻吁一息道：“我不想骗你。上古流传有真有假，这‘牛郎织女’我未曾有见，无法应答。”沉寂一阵，由得那冷风披身，神魂飘飞道：“但你此刻问我......。”眼眸微闪，凝视着少女，温温柔柔的吐出三个字：我相信。

少女和边天渊默然对视，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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