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色彩。
“呵呵,看来陛下也很喜欢呢!”东方笑调侃道,虽然自己也是几乎欲火焚身了。要知道早上可是男人最精力旺盛的时候,经不得太多挑逗的。
“谁,谁说的……”慕容昭阳不断喘着气,想淡化那羞耻而舒服的感觉,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
“陛下这具身子呀!看它多敏感……”东方笑故意在他耳边呵着气道,身下的人又是一阵颤抖。
“那天……是不……是,你……”不知为什么,慕容昭阳竟觉得东方笑的动作竟似曾相识般,给他的感觉鲜明无比,就如那天那人般。
“什么是不是的?”东方笑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恩宴那天……是你……扶朕回宫的?”怪不得他觉得那扶他的人似曾相识,却因醉眼迷朦而无法确定。
若是他……若是他……岂不……
“呵呵,皇上现在才想起我们那天的一夜春宵呀!”出乎他意料的,东方笑竟如此风轻云淡地承认了。
“你……竟敢如此……冒犯……朕……”真是太放肆了!自己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他的手里!
“冒犯?陛下不是也很喜欢吗?”东方笑竟一点惊恐害怕的表情也没有,还大言不惭地调侃着皇上。
双手也没听下地扶上了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的右腿缓缓地往外退出些许,乘他不备,把他翻了过去,变成趴在床上的姿势,狠狠地又从后面挺入,再度冲进了那仍充满着粘热液体的体内。已稍有溢出的丝丝爱液,被这一深猛的插入又压了回去,在肠壁里飞溅着发出欲令人羞赧欲死的淫靡声音……
“啊——嗯……”
慕容昭阳那半合拢的蜜穴一阵抽搐,反而更紧的咬住火热的入侵者。敏感的内壁在又激烈撞进来的火热磨擦下,很快又把欲火再次点燃。
虽然他仍想集中起精神,拿出隆盛朝天子的气势来呵斥那个胆大妄为的人,可是昨夜被那个人摸索得一清二楚的身体却是连动一根小指头都无能为力,酥软得犹如棉花般忍人搓揉,还涌起一阵阵的不可思议的快感,模糊了他的判断力。只能任由那人比自己还清楚地在自己身上各处敏感点上煽风点火,让自己再次陷入几乎没顶的快感之中,要治他的罪也只好暂时延缓到这场欢爱结束之后了。
第八章
隆盛朝三年一度的恩科本已完满结束,接着便是具体地再调配一下新进士们的官职,知人善任也是仁君之道之一,但也只剩下些较为琐碎的工作,对于皇上本是不足为道。
但御书房里,侍侯主子的太监宫女们却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不住看着那位年轻的主子的脸色。
也不知为什么,曲江夜游本是隆盛朝恩科结束,皇上与进士们同喜的御前三行程的最后一项,那夜皇上亲自驾临,自是显了朝廷对这些新科进士们的恩宠和重视,进士们都受宠若惊的更是欢天喜地地喝得高兴。
但酒过三巡,便听说皇上失踪了,本来大臣们也不以为意——皇上嘛,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去寻花问柳也是常有的事情,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是却有人听到了皇上喊“救驾”,结果司徒大人派出了一大队大内侍卫去河道上找了半天,毫无所获,倒是司徒大人也失踪了,不知是去岸上找皇上了还是干嘛去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但是第二天下午皇上也回来了,还是在状元东方大人的护送下用八抬大轿给抬回来的,发肤无损,看来那夜的“救驾”不是大臣们幻听了便又是皇上的诡计,只是回来时皇上似乎脸色不太好,青白的一张俊脸上似乎还有黑眼圈,目光涣散,还咬着牙走路,那步履是轻浮无力,也不知是那合欢苑的姑娘太热情了还是怎的,皇上玩得高兴没注意量力而为?
不过也难为皇上了,自从恩科结果出来以后都去过那些烟花场所,这御前三行程结束了怎么不欣喜欲狂,有点纵欲无度也是情有可原。只是皇上这次竟严重到还风寒了,结果三天没起得了床,就连吃药都是宫女嘴对嘴给昏迷的皇上喂的。
但是醒来后这位主子的脾气就很不好了,还经常动不动地就拿一点小事来大做文章,比如说好端端的一杯暖茶,他偏说茶烫了,就砸了茶杯把那端茶的宫女连带打了三十大板,打得那是一个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哪天有位宫女给他穿鞋,又说那鞋硌着他了,结果又把那宫女打了一顿,赶出了皇宫;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位主子又嫌那皇位底下的垫子硬了,问起是谁放的垫子,结果换了一又软又厚的还不行,又把那专管坐垫的太监也鞭了一顿……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搞得太监宫女们平日里在这位主子面前都夹着尾巴,战战兢兢地,不敢有一点过错。
小宣子是服饰皇上最久的公公,平日里油嘴滑舌,拍马逢迎也深得皇上欢心,只是这几天下来,看着其他的宫女太监连连受罚,那折磨简直像是自己也去了半条命一样,真不知这主子的火什么时候撒到自己身上。
这不,今早皇上到御书房才半个时辰,看了看今晨送上的奏章,渐渐又凝起了他那漂亮的眉头,想是又看到什么犯忌的事便又要发作,还未出声,在旁侍侯的小宣子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怎么连这调配今科进士们的琐碎事情也送到朕这来了?”
慕容昭阳一看到那有那个混蛋名字的奏折便气不打一处出来,想起那晚的事情又不好发作,这在曲江泡了半晚冷水回来风寒了几天没找他算帐就够气恼的了,这醒了以后又思前想后了许久,要怎么报这一箭之仇。偏他刚中状元不久,也无什过错,那冒犯自己的事又令人难以启齿,除此之外,愣是想不出要治他个什么罪更名正言顺、冠冕堂皇一点,更是气闷,连带着这几天看什么人什么事都不顺眼起来。
今天又见关于那群进士们的奏章,那人的名字更是刺眼,老臣们的言语之间竟对其才学品行赞赏有嘉,大力举荐其是经世治国之材,应当委以重任云云,这一看之下,更是暴跳如雷地把奏折一甩,质问起身旁的人来。
“这……这是公孙大人送来的,奴才也不知为何……”小宣子战战兢兢地回答,深怕皇上一个不快便把自己给杀了。
天知道皇上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这隆盛朝进士们的官职任免和调配可一向都是皇上亲自御笔钦点的,也不知皇上今天是怎么了,倒质问起他这个小太监来了。
“他说送来你就收吗?也不看看朕有没有空看!”慕容昭阳虽然在公孙弘这位三朝重臣面前是不敢这样说话的,但是在奴才面前可是威风十足。
“这……奴才该死!还请皇上恕罪!”小宣子吓得跪在地上,抖抖颤颤地回道。
“公孙弄雨参见皇上!”
正在小宣子为自己的小命提心吊胆时,殿外传来一声适时的清脆而洪亮的禀告,在他听来简直犹如天籁之音。原来是公孙宰相的孙儿公孙弄雨来了。
这公孙弄雨是公孙弘唯一的孙子,可惜他父母身体虚弱,英年早逝,只留下这么一点骨血,公孙弘自是格外疼爱,向来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大了些后,无论大事小事都托其去办。虽其文才出众,相貌不凡,但因其对功名利禄无甚兴趣,自是不入官场,却对药物医术颇有研究,公孙弘也由得他去,便做了皇上跟前的御医。
慕容昭阳虽不是没有对他起过色心,但都因其对公孙弘的敬重而没敢造次。那公孙弄雨也是生得冰雪聪明,甚得皇上的欢心,多次与皇上同进同出,又因其祖父公孙弘的缘故,朝中大臣对这虽不是朝臣的御医也极为客气。
这御书房也是得了皇上准许可以随意出入的,这天他刚进门便见正位上那着金黄龙袍的青年天子正怒气冲天,暴跳如雷地对一个小太监大发脾气呢。
“皇上如此动怒,不知所为何事?”也不想让下人为难,公孙弄雨忙上前关心地问道。
“……”这一时之间,慕容昭阳也不好明说,毕竟这是他祖父送来的奏折。
“皇上风寒方愈,可小心别气坏了龙体。”见皇上难以启齿,公孙弄雨也很知情识趣地转了话题。
“劳爱卿关心了。”
看了看公孙弄雨,慕容昭阳忽然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你们都退下!”
挥了挥手,斥退了身边所有提心吊胆了许久的太监宫女,慕容昭阳将公孙弄雨拉到一边的帷帐后。
“皇上有可有什么烦恼?”纳闷于慕容昭阳的鬼鬼祟祟,公孙弄雨问道。
“弄雨,你向来都是帮朕的对吧?”慕容昭阳自小便和公孙弄雨一起长大,两小无猜,交情最好,这时又遇了这等不好言说之事,却又不甘心吃这哑巴亏,自然第一个想到了他。
“那是。皇上莫不是又看上了那家的漂亮姑娘,又要臣的媚药吧?”
“不是!”
“不是?难道——陛下看上的是小官?想要龙阳十八式来调教一下?”
“不是!”慕容昭阳差点恼羞成怒,朕在你眼中就总是在想这些事吗?再说那龙阳十八式朕早就滚瓜烂熟了,还用你借!
不过这也难怪公孙弄雨想歪了,向来皇上求他的事情不外如是,日子久了都没有新意了。哪里会想到慕容昭阳天人交战许久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被人轻薄了的事情。
“那陛下是想要臣帮什么忙呢?”这猜了几回都不对,愣是冰雪聪明的公孙弄雨也一头雾水了。
“如果——只是如果,你想整一个人,你会怎么做?”慕容昭阳不敢明说,只好旁敲侧击。
“回陛下,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人了。”
“很讨厌的一个人。”
“怎么样个讨厌法?”
“……”这,难道要他说讨厌得把贵为一国之尊的皇上给压在身下交欢吗?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这可让他怎么说出口。
“就是很讨厌的讨厌!”一想起那夜的火热情事,慕容昭阳的脸都快红到耳朵根了,更是气愤。
“呵呵,臣明白了。”见皇上难得不好意思的样子,公孙弄雨明白了三四分,眼珠一转,心中便有了计策。
“你真的明白了?”慕容昭阳还奇怪怎么自己都没怎么说对方就明白了。
“明白了,陛下的烦恼就放心交给臣吧。”
“呵呵,臣明白了。”见皇上难得不好意思的样子,公孙弄雨明白了三四分,眼珠一转,心中便有了计策。
“你真的明白了?”慕容昭阳还奇怪怎么自己都没说几句对方就明白了。
“明白了,陛下的烦恼就放心地交给臣吧。陛下什么时候需要?”
“这几天吧。”慕容昭阳犹自反应不过来地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好,臣这就去准备,先告退了。”
说完公孙弄雨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殿。
这……这,你真的明白了吗?
出于保险,慕容昭阳很想跑上去再问一遍弄雨到底明白了什么,不会误会了他的意思吧,但是出于保密,他又不好把事情说得太清楚,免得贻笑大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愈走愈远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宫门之后,才转过身来面对那一大堆烦人的奏折。
呵呵,不过公孙弄雨这么聪明,搞不好他真知道朕想要做什么呢,毕竟他可是公孙老顾命的孙儿呀——思量许久,慕容昭阳又忍不住这样安慰自己。
**
“这个真的管用?”慕容昭阳再一次鬼鬼祟祟地问道。
是夜,薄云掩月,星子黯淡无光,月黑风高,正是行事的大好时机。
荣华殿里,微映着牛角纱罩宫灯闪烁的火光,两个窃窃私语的人脸上的阴影一明一暗地闪动着。细看才知原来是那九五之尊的皇上和御医公孙弄雨。
想着他等这一天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慕容昭阳那兴奋激动之情自是无法言表,只要一想到那人被自己整得惨不忍睹的样子他就连批奏章都在傻笑,搞得旁边侍侯着的小太监还以为皇上风寒几日烧坏了脑子呢,言行之间更是小心服侍,不敢有一丝差池。
但是现在弄雨只给了他个小包袱就说可以了,所以这行事之前总还是有些担心,这弄雨不会让他弄巧成拙、功亏一篑吧?
所以再三确认。
“当然。皇上这是在怀疑弄雨的办事能力呢?”烛光下,公孙弄雨令人安心的盈盈浅笑竟散着一层光晕,慕容昭阳竟一时看得痴了去。
“不,朕不是这个意思……”
“那臣可不明白了,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他为了这个这几天几乎不眠不休地研究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把成果奉到皇上手里,他居然还怀疑自己的能力。
这个……你真的弄明白朕的意思了吗?慕容昭阳本想问却又不好开口,只好讷讷地回道:“没,没什么意思……”
“陛下请放心,臣为了这个研制了几天,保准陛下定会得心应手,马到成功!”
看陛下的脸色,难道是在害羞?也难怪,第一次嘛,总会有点紧张的。公孙弄雨为慕容昭阳的反应找着理由,还在言语之间为他打气。
“那这个小包袱——”里面是什么?
“这是臣这几天的研究成果,陛下只管放心去用!”为了这个让“成果”尽善尽美,他连解释说明用途的图纸都塞了进去呢,嗯,这图文并茂的,连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创造力了。
“……”真的能行吗?
“这个是西域天山的‘颠鸾散’,无色无味,既能让人昏迷,又有催情作用。但昏迷时间只有一刻钟,陛下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塞了一个精致的白玉小瓶给皇上,公孙弄雨把皇上往门外推,“陛下可要快点才是,这时间也不早了。”
什么?又是天山的药,这这这……真能行吗?上次给西门英用也没见什么效果呀……
慕容昭阳被公孙弄雨推到了宫门外,走了几步才想起这药的效力问题,想回去再问问,又怕他生气以后都不理自己,结果还是拿着那药和小包袱朝目的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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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东方笑中了状元后先封了个翰林院行走,又有其师当朝宰辅公孙弘的举荐,便时常在翰林院跟着管事的院士学习,掌制诰史册文翰之事。
在隆盛朝,这入翰林院者官品虽低,却被视为清贵之选。这新任翰林若得入值文渊阁参与机密,则更是贵极人臣。而且那文学撰述之责也只是形式而已,那翰林掌院院士实则是侍读学士以下诸官的名义长官。而新科的三甲一般都仕为翰林官,这样不仅升迁较他官为易,而且南书房行走及上书房行走例由翰林官为之,平日里更是因接近皇帝、皇子及近支王公,多蒙优待厚遇。只要言行之间进退得宜,平步青云、飞黄腾达自是指日可待。
那东方笑虽然心思不在官场升迁上面,但是既然考中了状元,这官职任免自是也由不得他的,每日放弃了睡懒觉的时间来这当值本也是分内之事,不好推辞,若一再病假也易让人起疑,所以也只好振奋精神来这当值。
这天正好是他值夜,书卷审到了近二更,本想留待明天再审,但想到皇上那日间的温香软玉便又分外精神起来,便想再看多几卷方去睡觉。
这天正好是他值夜,书卷审到了近二更,本想留待明天再审,但想到皇上那日间的温香软玉便又分外精神起来,便想再多看几卷方去睡觉。
院外,一队巡查的士兵刚刚走过,忽然平地起了一阵怪风,竟然将院门前似枯未枯的灯火扑灭,正在一片黑暗的时候,一条人影闪了进去。
原来那人正是隆盛朝的天子慕容昭阳,知那东方笑今夜当值,自是不会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不,蹑手蹑脚地从皇宫大老远地跑来这,不就是为了报那一夜之仇吗!
不过看他这架势,看来不做皇帝改去做毛贼应该也很吃得开。
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果然,那人正在认真地审理书卷呢,那矫好的轮廓,在灯光的映衬下竟微微闪着一层迷人的光晕,不论看几次都是绝世美人呀!只是这东方笑怎么就不让朕上一次呢,若他肯了,那怕只有一次,朕说不定也会对他好点——至少不会看他那么不顺眼嘛。
东方笑正在审阅书章,忽见窗外黑影一晃,顿时警惕起来,道是哪里的毛贼,竟敢打起翰林院的主意来了。但却仍做势在认真审理书卷,以免打草惊蛇。
果然,未久,一条细竹棍从那窗纸上的一个小洞间伸了进来,一缕细细的白烟吹了进来。
这,这手法也太老套了吧!
以为吹点迷烟进来,把屋里的人迷倒,然后就能翻箱倒柜,为所欲为?
东方笑不禁佩服那人,他以为这点雕虫小技就能搞定他?这种伎俩也许对付平常的文官还可以,但是拿来对付他东方笑可就大错特错了。
不过他也无意扰了那人的兴致,也想看看这贼如此大胆,究竟所图为何,便很配合地装作昏迷了过去,趴在了桌子上。
像是为了确定屋内的人是否真晕了,轻轻的几声敲门声响起,然后一个人走了进来,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身边,可惜趴在桌上看不到那人相貌,只见一双绣金银线的华丽皂靴正在眼前。
慢慢地,那贼还抚上了他披散在脸上的略微显得有些凌乱的秀发,轻轻地拨了开去,手顺势在他脸上滑动,似乎很满意那细腻光滑的触感般,竟一再流连不去。
这贼的目的难道不是偷窃这院中文卷,而是劫他这个新科状元的色?这也太胆大包天了!
等等,这种手法,怎么让他想起一个人呢。
微微地,不让眼前人察觉地眯着眼看了一下,东方笑不禁呻吟一声,那眼前色眯眯地看得都快流口水的那人,不是那冤家皇上又是谁!
敢情他还记恨着前两次的仇,所以天天算计着要来这把他吃回来报仇雪恨?
怪不得这些天他那么安分呢,早朝上也没见怎么为难他,私底下也没有什么动作,搞得他还想这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了,这皇上怎么会这么宽宏大量呢,原来是算计着这天的为所欲为了。
想到这,若不是还要装昏迷来满足那皇上的虚荣心,东方笑都快要忍俊不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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