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打开吉普车的后背箱,拿出一口箱子,回到车里和宁远开始化妆。这套现代的化妆术宁远是不了解的,但张雷是行家。按照商定的计划,他把宁远化妆成40多岁的样子,把自己化妆成一位70岁以上的老人,把林枫也化妆成了中年妇女,完全与刚才的形象判若二人了。王旭东只是简单地改变了一下形象,张雷怕他控制不住情绪,所以安排他在大楼外接应。张雷拿了一支喷剂在各人的喉咙里喷了一下,各人的嗓音也发生了变化,与他们所扮演的年龄有些相仿了。
“行了,我们就放开干吧,别出人命就行。”张雷说。
王丽霞的病房外,四名警察正无所事事地聊着天。一位中年妇女搀着一位明显有些腿脚不方便老人走了过来。中年妇女看了看警察们,用迟疑的口吻说:“能不能麻烦你们哪位同志扶我爸爸去下卫生间,我不方便进去。”
几个警察互相对了下眼神,其中一位站起来,扶着扮成老头的张雷往厕所方向走去。中年妇女自然就是林枫扮的,她跟在他们身边,一直走到厕所门口。厕所在走廊的拐角处,留在王丽霞病房门口的警察看不到这里的动静。
“麻烦你了。我在这等着。”林枫对警察说。
“没事,大爷,咱进去吧。”警察挺客气对张雷说。
张雷和警察刚一进厕所,躲在门后的宁远便闪身出来,一下子勒住警察的脖子。张雷回过头,用一块沾了一些液体的毛巾捂住警察的嘴。一分钟过后,警察的身体瘫软下去了。
张雷从厕所里探出头来,对林枫做了个ok的手势。林枫便回头向剩下三个警察走过去了。
“同志,你们那位同志和我爸爸进去挺长时间了,怎么没动静啊,你们谁帮我去看看好吗?”林枫说。
“你没问一句?”一个警察对林枫说。
林枫面有难色:“你们看,这么晚了,其他病人都睡了吧,我不方便喊。”
另一个警察对前面那个警察说:“行了,小李,反正也没事,你去看看吧。”
叫小李的警察嘟嘟囔囔地跟着林枫又来到厕所,他在外面喊了一句,里面有一点动静,但听不真切。小李推开门走进去,等待他的,自然是与前一位警察同样的命运。
张雷和宁远从厕所里出来,林枫一指对面的楼梯,说:“这里可以上楼,你们绕一圈就能下来。”
张雷和宁远轻捷地往楼上跑,一边跑,张雷一边把自己脸上的胡子摘掉了,又在额头揉了揉,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与刚才有所区别。同时,两个人都迅速地披上了一件白大褂,戴上了眼镜,看起来就像两名医生一样。
两个人在楼上绕了半圈,从另一个楼梯下来,正好又是迎着余下的两个警察而去了。两个警察正看着厕所的方向纳闷呢,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两名医生走过来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走过去了?”宁远先发制人地问。
“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位老头吗?”一个警察问。
“是的,看见了吗?”
“看见了,他们去厕所了,奇怪了,怎么半天也不见出来。”警察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厕所方向了。
张雷和宁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趁着两位警察对他们没有防备,两人迅速地出手了。以他俩的身手,制服两个警察可谓易如反掌。同样用麻醉剂捂住对方的鼻子一分钟后,张雷和宁远松开手站起来,两个警察毫无知觉地倒在地上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和警察交手。”张雷说,“感觉怪怪的。”
宁远没这么多感慨,他催促着张雷:“快收拾吧,没时间了。”
林枫望着风,张雷和宁远把四名失去知觉的警察都搬进王丽霞的房间,王丽霞是醒着的,见状连忙起身。宁远问她:“你能走路吗?”
“能。”王丽霞咬着牙说。
“好吧,你赶紧换装,跟我们出去。”
在医院里,最安全的打扮就是医生和护士了。林枫拿了一套护士服让王丽霞换上,自己也换了一身。随后,林枫挽着王丽霞的手,像两个刚下班的护士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医院大楼。张雷和宁远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远远跟在后面,也出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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