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监,这么晚下班啊。”李时珍假意寒暄。
“珍珍,别总像个小孩,你赌气要赌到什么时候。”徐超人尽管这样说着,脸上却还是和蔼的笑。
“我说我已经不生气了,也没有在赌气,你信吗?”
“当然信,”徐超人笑问道,“女排的策划案做得还顺利吧?”
李时珍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文案已经写好,但是我需要人手,林淼和joe都还在b公司的组里。”
“好,明天让judy去帮你,如果还觉得不够,可以喊上john。”徐超人爽快地说道,judy是他的御用设计师,是做宣传片的高手,而john则是他最得力的助理,李时珍直到这时才彻底消除对徐超人的敌意,这时,电梯到了一楼。
“我送你回去吧。”徐超人喊住她,道。
“谢谢徐总监,不用了,”李时珍笑笑,“晚上我还有瑜伽课,徐总监,路上小心!”
徐超人笑吟吟地关上了电梯门,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本想与下属和谐相处,为了某人的私利,不得不做了恶人。他认为李时珍想到他的时候一定还是怨声载道的。
谁动了我的位置?(二)
不知怎的,今晚比平日堵车更甚,李时珍到瑜伽教室的时候,瑜伽课已经开始了,她急匆匆去更衣室换好运动服,出来的时候一眼看见了正吃力弓着背的顾诗厚,登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李时珍在一旁打坐片刻,待这一小节结束后,岑溪喊了停,只见顾诗厚重重地摔在了瑜伽垫上。岑溪朝李时珍挪了挪,说:“不介意吧?”
李时珍听见自己心里一串声音在大喊:介意,我介意!那声音消失后,她发现自己一边摇头,一边清清楚楚地笑着说:“当然不介意!”
岑溪眼睛一亮,对教练说道:“我们接着昨天的课开始吧,”又回头对顾诗厚说:“你先跟着我们做,重要的是把身体的筋骨拉开。”
顾诗厚痛苦无比地点点头,李时珍瞧着那张肌肉扭曲的脸,这才消了气。
一个小时的课程下来,大汗淋漓,李时珍和岑溪对望,彼此都稍露疲态,再一齐去望顾诗厚时,不免笑了起来。只见顾诗厚酥软地瘫在地上,仿佛胳膊和腿都被拉断了一般,他的脸憋得通红,灰色的棉布t恤紧紧地箍在他硬邦邦的身体上,他也应该是锻炼过的,只是没想到身体的柔韧性这么差。
洗完澡在咖啡厅里坐下后,顾诗厚蔫蔫地趴在桌上,无精打采地听着岑溪与李时珍兴致勃勃的谈话。不一会儿,侍者端来咖啡,他喝了两口才觉得精神稍稍恢复。岑溪倒是体贴地照顾了他一会儿,随后又返回到与李时珍的交谈中。
“你刚说黎明笛今天早上给你打了电话?”岑溪惊喜道。
“我觉得他是照顾顾诗厚的面子才打的,”李时珍分析说,“他说了一通无关紧要的事,然后就挂了电话。”
“没有约定再次见面的时间吗?”
李时珍摇摇头,道:“我觉得这事八成是黄了。”
“当然不是,”岑溪断然道:“黎明笛性格内向,他能主动给你打电话,这就充分说明他对你有兴趣呀!再说,他都给你打第一个电话了,肯定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你再等两天,我保证他一定会再给你打的。”
李时珍忽然捂着嘴笑起来,她噗噗笑了一会儿,才问:“你记得那部片子吧——《他其实没那么喜欢你》,我们一起在c大的小剧场里看过的。”
“有点印象,怎么了?”
“事实是,黎明笛对我并不感兴趣,你为了安慰我,为他找各种不约我的理由。”
“当然不是,你得相信我,一个男人主动给你打电话,那肯定是对你感兴趣了!”
“好,我相信你。”李时珍喝了一口蜂蜜水,敷衍道。
岑溪扭头看到顾诗厚已经趴在桌上,眼睛也闭上了,她推醒他,说:“你先去车上等我吧,先去睡一会儿。”
顾诗厚满脸歉意地、迷迷糊糊地走了。
待他走远,岑溪才道:“你在公司里得罪了什么人吗?”
“怎么这么说?”
“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高层?”岑溪收起笑容,严肃起来。
李时珍当真认真想了一会儿,她平日里没有机会接触什么高层,最高层的也就是徐超人了,她摇摇头,说:“我一老实本分的小职员,能得罪什么人?到底怎么回事?”
“诗厚跟你们公司沟通,想要让你重新加入他们公司的案子,他的态度很强硬,但是没想到你们公司的态度更强硬,你们公司的内部人员说,即使牺牲掉这次合作机会,也坚决不让你返回b公司的策划案;所以,诗厚问我,你有没有得罪什么高层?”
李时珍听完她的话,登时傻眼了,口中喃喃自语,“宁愿牺牲掉合作机会也不让我加入案子?”
岑溪肯定地点点头。
李时珍浑身一颤,恐惧渐渐从脑后和颈部一直蔓延到脸上,她一张脸惨白地可怖,绝望地说:“为什么会这样?”
“珍珍,你不会被微型摩登雪藏了吧?”岑溪叫道,“哦,不对,你还在接别的案子,应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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