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是男人的祸水?_月光下的海墙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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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是男人的祸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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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终于回来了。”

姚碧的脑子里回响着这声感叹,伸手关闭喷淋阀门,把莲蓬头放入浴缸水中,扶着缸壁站起,走到身边那扇没有窗帘的玻璃窗前。迟疑片刻,抬起双手,抹去脸上的水,拍了拍没有发福的腰腹,昂首挺胸,双掌按在被水汽粘覆的玻璃中上部,分别向左右斜下方一抹,即刻为自己的视线,擦拭出一个“人”字形的透明净界。她侧脸歪头,在那被外面的夜幕衬托如镜的净痕里,映照着自己比西瓜子窄,比葵花子宽的脸形。

身上的冷意让她脑海里钻出一声安地文字之喉的呼唤:海生,还应有一份颤抖属于你,为您英年早逝时的身心抽!

她逆时针旋转湿漉漉的过肩长发,瞥眼向窗外扫视。吉普车的灯光一明一灭地闪亮着。仿佛一双被她诚心设计的幻景吸引的山神的目光,成全着她若隐若现的神秘与诱惑。

车从山坡中部“丫”字形窄柏油路的分岔处,正向这侧所在的左边拐来。岔路右下方较矮的另一侧山坡下,呈梯田状构筑的公墓,被灯光扫过时闪现出的几排黑亮的墓碑,与密布其间的倒置瘦心形翠柏,重又隐匿在幽暗中。

坡顶上,几株剪影似的小松树,像几个大胆的孩子手挽手地矗立。在他们肢干间隙的背后和头顶上的天幕上,点点寒星,在稀松的云带间,从容而安祥地眨着眼睛。

车走得很慢。似乎在犹豫,猜疑她的真伪和诚意。

她笑了。脸上浮出得意的神情。

她用右手的食指在玻璃的左上角,写了个人字;在右角画个单立人儿旁;在左下角写了个入字,在右下角打了个叉子。

目光抚摸着心眼的投影――差别的奥妙:右面伟岸的“亻”,它看上去就像一个架在舞台上架着麦克风的柱式支架,不知在等待着谁来说唱,吟哦,呐喊。这从人字之中变直、变高的一捺,如同在自我支撑的平衡中趋向独立的个“人”;那萎缩、变异、变小的一撇是物质属性还是精神属性呢?借用布袋和尚的形象分析,放下万缘,遗世独立的当属精神气质,那个布袋则是物质的象征?如果右面的一捺重新变长,长过左边的一撇,并且将其压在自己的身下,那就变成了一个“入”字――从男女性别功能上讲,身有“长物”的当属男性;从做爱的习惯性体位上讲,面对面时女下男上为多,故右边的捺应象征男性比较贴切;即便是改为坐姿时有利于为女性g点效力,男人变成了支撑,可还是不能缺少他的具体长物一入。其实,单立人儿旁看上去更像一个大人托举一个小人的样子,犹如舞台或冰场上芭蕾舞里的男托女之侧影。

可不管怎样,只要她们彼此相交地卧在床上的时候,就形成了一个自然变异中的叉子――“x”;而变形时,无非是更加丰富的立体的“x”。在三维空间和一维时间里舞蹈的肉体知觉,是第五维空间吗?那些做爱时的思想、情绪、动机、目的,似乎又顺着时间和记忆的河流,激荡起另一维度的朦胧雾气――第六维――心?

这是“人若识得心,大地无寸土”里的心吗?也许,那只是潜意识的核辐射――正电流、副产品――凡心、杂念、胡思乱想?而能够进行有取向的反思和无偏见的回光返照的觉察,能算作禅――思惟修――第七维空间吗?也许进入它的秘密通道也在这里:思――唯――休!只有这样,见识,也才会随之而息、止、断?

那个完整的人字,像是立在街头双向路椅的连体靠背、马路上的隔离墩侧影――一对背靠背的人――在百忙之中、悠闲无聊时、万般无奈里,相辅相成地弥补着各自眼界的缺陷;守望着头上、脚下、臀下所共处的世界那难以独自面对的包裹――无尽的星空。

那个开车的单立人,还是难以达到身心的彻底独立呀!他在只身静观心灵奥秘中俯首,却难逃世事的纠缠,尘劳的裹缚;独自与自我的思虑面对面,独自与自己的向往背靠背――如同她现在期待与他相逢相依,与他分享心境的安乐和寂静。她耳边响起一首老歌的旋律:

“许多事情,过去以后就遗忘,像童年的儿歌,朦胧记得,又不会唱;许多面孔,飘忽闪过不再想,像墙上的日历,被岁月带走一张张......”

她脑海中迅即回应出一句话:日历是人造的,也是被人摆挂和撕掉的。那是生出来就走向过时、飘落的树叶,牵不住永恒的手;那是造出来就准备沉没的轻舟,载不动天长地久的长梦。

几滴水珠从那个人形的净界边缘下滑,寻找着被她这双人手所抹破的平衡。仿佛在回应她心潮的起落。

是呵,夜空中的星星,也许它们当中的许多颗,早已坍塌熄灭了。只因有了广阔的空间和觉知的意识与眼睛,才使它们曾经普照万方的光芒,至今犹能与觉察它们的目光邂逅。

谁的目光,在这个地方,遭遇了它们那缕诞生时刻的辉煌初照?而它们现在,又在何处光临刚刚苏醒的生命和眼睛?星光,是星星自己的记忆和呼吸吗?是诸多大地和小地上,诸如此类与异类的生命过客的观众和舞台灯光吗?与它们相比,个人的记忆和向往,犹如一道生命彩虹上的翻滚过山车,那样匆忙而迅疾......

吉普车喇叭那一声隔窗的远鸣,像穿透空色隔膜的心光震荡,将荒郊山谷春夜的寂静刺破。如外星飞船飞临了自己的神秘基地,向同类传达着安全返航的信息,和不属于她一个人的,流露着温情与牵挂的呼唤。

她在那面“人”两侧分别画了一道向内弯曲的,上宽下窄的曲线。仿佛又触摸到安地那陌生,新鲜,发凉的身体......

“......那许多许多眼泪,许多许多欢笑,像我们的小衣服,不知失落在,失落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哪一天突然想起,有一只风筝飘飘荡荡,再也不回来,小小的忧伤,有一缕秋风吹得它不知去向......”歌声从虚掩的门缝里继续往里钻着。

在一间小屋的榻榻密上,歌声围绕着她俩。安地将头仰靠在一只沙发的一条腿上,明亮的眼睛上闪烁着一层泪光。他充满柔情和歉意地凝视着她说:“让你失望了吧――本末倒置的安慰。”

她吻了一下他的唇,拍拍他隆起六块小腹肌的肚子,劝慰道:“没事儿。挺好的。与众不同吗!再说,你还有一条小――蛇呢!很好使的啊!”她用双手的食指在他嘴前上下起伏着,又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只是,你要好好恢复呀!不然的话,你可要失去竞争力啦――居然没有冰激凌!”

“唯愿长相知,不求长相守。知其雄,守其雌――难啊!知其雌,守其空,也不易啊!”

“这倒不错――不用担心怀孕了。可恢复过来就该穿衣戴帽了。不管怎么着,我都得谢谢您的牺牲――自我再生的大处男......”

“笑话我吧。俺已经失信于自己的诺言了――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

“谁让我可怜迷死人的呢?哈哈哈……”她说着话向他的下身移去。安地:“是可爱、可敬加可亲!”

她一边摆弄和亲吻着他柔软的下体,一边一往情深地说:“我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让同床的姥姥看见了。当时,傻帽儿是的我问她,那血是怎么回事。姥姥开心地笑着对我说:‘那是你生命摇篮里流出的泉水,等着跟属于你的那一条男根的航船相会。一起延续生命的远航!你早晚会有一个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男根。只是呀,你可千万别变成那男人的祸水。’我姥姥可真像个巫师啊――我今天真他妈变成祸水了!”

“那不能赖你!但愿我不是您崭新的祸根就好!”

“你还不至于。希望它将来是乌苏里江上一首永远充满活力的船歌:‘给――根’!给...一…根――”

安地大笑:“想抽烟呀?”说完,清清嗓子唱道:乌苏里江水长又长……

姚碧突然得意地大叫了起来:“哈哈。真好听!真听话――好样的乖乖!它跟我真好,想给我了又!”

安地无奈地苦笑着:“哎。心呀,轻诺寡信,它也跟着背信弃义!”

姚碧啪地拍了他的大腿一巴掌,打抱不平道:“不许诬蔑革命战士――这是在向裆组织投怀送抱!废软立硬,弃明投暗,举头望窟月――我一定要成全它积极要求进步的良好愿望!你躺着别动,我要当一回压迫者――压迫者被剥消,剥消者被压迫!让我心疼心疼你。――真充实!”她骑在他身上,龇牙咧嘴,顽皮地甩头笑叫着。

“拉兹美拉达!我投案自首来啦――我不能没有你……”安地低声绝望地吼叫着!

“不许丑化自己――看双钟的人!”她伸出双手拍打着他的脸颊,惩罚似的用力摇晃着胸前丰满挺拔的双乳,随心所欲地摇摆升降着自己的身体:

“疼吗?”

“不疼!你打吧――只要你开心!!”

“那我,啊,要是想掐死你呢?”

“掐吧――只要你有劲儿――恰似你的温柔。”

“哈哈。开心!我哪里舍得呀!”

“不舍不得。”安地说完,闭上了眼睛。

这一声“掐死”和那一句“看双钟”的名唤,让安地暗红色的眼皮肉幕里浮现出两个女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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