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伊琳,这几天我都没时间想她。不管怎么说,她是很难原谅我的了。她亲眼看到过我的流氓行为,可以说也算个林曼琴受辱的现场目击证人吧。
我叹了口气。
然后——
“等等!琳子!”我大叫一声,突然感觉脑子里灵光一闪——真的,真就象有道光闪过!我看见了那线光明!我想到了!我有救了!
“琳子怎么啦?”云菲菲看着我,我的叫声让她有点疑惑。
“我想到了!想到了!”我跳起身来一把抓住云菲菲的手,意识里好象是想感谢她提醒了我。云菲菲吓一跳,不过她的手只是微微抖了一抖,并没有抽回去。
我捉着她又用力摇晃几下,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放下她的手。我有点尴尬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谢谢。”
我是很想说谢谢的,真心话。
如果你是一位女生,在四下无人的江岸边,而且是深夜,被一个经由庭审认证的法定色狼加流氓突然捉住手,你会怎么办?我想即使不立刻来招女子防身术,至少也会抽身逃跑吧?
但是云菲菲没有。
我对她的这个行为有三点看法:第一、云菲菲胆子够大;第二、她的自由搏击段位很高,如果我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她就会踢我;第三、看着我面临灭顶之灾,她希望让我在水淹头顶前还能够看到一点星光,不是所有的人都抛弃了我。
我认为第三点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要谢她。
“你想说什么哪?什么对不起谢谢你的?逗我玩啊?”云菲菲语气非常轻松,好象对这个事毫不在意。“你刚才说想到什么来着?”停了一会她又问。
“哦,这个――”我又恢复了兴奋,“我想到怎么打这个官司了。”
“你还在想这个?老大,拜托你正常点好不好!”她的声音又郁闷起来。
“官司当然还要打,我已经上诉了。”
“你还闹个什么劲?!还要去告谁啊?你有完没完?!”云菲菲烦了,她凑过来逼视我,眼神中充满杀气,好象我的回答不能合她心意,她就会立马掐死我。
“书是我写的。”虽然有点害怕,但是回答还是很干脆。我已经蒙受耻辱,如果不上诉,我将永远蒙受耻辱。
云菲菲怒了。她跳起身来,用手里的包拼命抽打面前这个神经病妄想狂,一边痛骂,“你这头猪——白痴――你怎么这么混蛋啊!”
我一动不动,任由云菲菲劈头盖脸地乱打。我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她不会相信我。当然,云菲菲相不相信并不重要,我需要的是法律能够相信我能够拯救我。
打了几十下,她停下手,气乎乎地瞪着我。
我说,“好了菲菲,你让我冷静下,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是的,必须冷静地把事情全部经过从头到尾理出一个头绪。
云菲菲大概也觉得我有冷静考虑一下的必要,她不再说什么,把我送回同兴里。
还是没有点蜡烛。我觉得黑暗能够更好地激发我的灵感。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仔细追溯事物本源,我已经看见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以及贯穿其间的那条脉络。
这是一个圈套――林曼琴为我精心准备的。我在浑浑噩噩间把脖子伸进她的粉色套子里。
首先是去年的求职,林曼琴可能对我有点印象,但是这个其实与本案无关,最多算个搭头。然后,就是我去送小说稿那次了。在看到稿件很有潜力,并且得知我毫无名气没有经验,我的写作状态也无他人知晓的情况下,林曼琴产生了剽窃的想法。但是,这个事情对她来说太大或者说太复杂,她没有把握搞定,于是找来自己的姘头陈社长商量。
姘头――请原谅我使用这个未经证实的称呼,但是我坚信林曼琴跟陈社长之间就是这关系。当然,该词条有点粗俗,或许可以换上一个高雅时尚的,比如情人性伙伴之类。
于是,我在办公室外等候的那段时间里,阴谋就在两人同心合力下新鲜出炉――当然,也有可能是由林曼琴的情人同志陈社长坐镇后台荣誉出品,妖娆美女副主编赤膊上阵亲自操刀的结果。
第33章完美阴谋
应该说,在计划这场阴谋时,林曼琴他们充分考虑过相应的法律后果。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起他们就已经准备跟我打一场法庭上的恶战,所以,他们开始着手准备证据。
因为我的到来这个事实是他们不能抹煞的,那天我在出版社呆过不短的一段时间,有不少人看到,所以即使抽走门岗出入记录,我也能够找到证人提供自己去过他们单位的证词(事实上我并没有去取过这个证,我对法律无知无畏的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他们实在太高估我了,如此复杂的阴谋用来对付我简直是种浪费,牛刀杀鸡大材小用就是这意思。故而也就不难理解法庭上我为什么会如此不堪一击,一败涂地、输个精光了)所以,林曼琴给我那张求职申请表,我填写的内容签名加上她的考察意见,足以很好地证明我此行目的是出于求职应聘,而不是我所说的送稿审核。
而那次的谈话也说明他们对问题考虑得相当周全,甚至我的家庭背景经济状况都在他们的了解范围之内。
然而我在10月11号那天的出现,应该出于计划之外,因为林曼琴不可能知道我会来,这是她没办法控制的。所以当我提到书稿出版情况时,她只有灵机一动――-
不对,不会是灵机一动,应该也是事先设定――他们需要在我随之而来的起诉里给我安排一个诬告的动机。即使我没有主动送货上门,他们也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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