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震惊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她不过是用现在的淡漠来掩饰自己的软弱,用伪装的坚强来逃避自己的无能。她更是一个谎话精,她对你说的关于她自己的事全部是假的。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和一个男人达成性伴协议,陪那个男人上|床……”
“不要说了!”杨森激动的站起来,他握紧了拳头,深深的呼吸着,而后,睁开眼睛,笔直的盯着顾盼心,“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小顾,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
顾盼心抿紧了嘴唇,用力的点了点头:“所以,还是医患关系吧。你的电话不要给我,我也不会私下给你打任何的电话,除了治病以外,还有这一次谢谢你送我回家,我想我们以后还是医院里见。”
他别开脸,点了点头。
“谢谢。”顾盼心真诚的道谢。
“你请我上来喝水,其实也是想和我说这个,对吗?”
她没有找借口,点了头:“是的。她不会喜欢你,既然我知道,我想我要告诉你。”
当断不断,反糟其乱,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不会再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了。她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如果当时和阮震东断得干干净净,是不是以那时只会光说不练的戮天刑,他根本不会对阮震东下手?
“我知道了。让她放心吧。”
“嗯。”
“那我走了。”
“我送你。”顾盼心送杨森下楼,临走前,杨森抬了手,她后退一步躲过。
“我只是想看看你脸上的伤口。”
“不要了。我改天到医院透析的时候,再看吧。”
杨森苦笑。
顾盼心看着他坐进国产轿车里渐渐远去,她仰起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近,她好像叹气的时间特别多,大概,也许,是为了让心若止水吧……
阮震东也好。
戮天刑也好。
终究,都只是过去了……
终究,要懂得放下。
她埋低了头,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又长又细,柏油马路的地面还有一些小拇指尖大小的碎石子。她抬脚踢了踢石子,一个抛物线后,石子砸落到几米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上。
瞬间,顾盼心停滞了呼吸。
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就算是带着挡风玻璃的反光,她依然可以看到那个双手抓紧了方向盘,将下巴支在手背上,一双阴鸷的犹如毒蛇的眼眸。
几乎是本能的,她拔腿就朝楼道里跑,身后传来车门被打开,男人皮鞋摩擦着地面的厚重声,她听到踩上楼梯的声音越来越近,顾盼心没命的往上冲,还好她下楼的时候没有关门,冲进屋子里,她扯着门把就要关上。
“砰”的一声手掌拍在铁门上的声音,让铁门震了两震。
她拔腿往卧室跑去,可才跑了两步,头发就被男人的掌力揪住,猛力的往后一拉,她脚下不稳的跌在地上。男人冰冷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咬了一口气边回瞪着他,边手脚并用的往后退。
他冰冷的视线就像要穿透骨髓似的。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他看着她往后退,绕着她弯起后移的两腿缓慢的踱步。
身后传来轻响,她退到墙边。
已经退无可退了。
这个时候,他一抬脚,踹在她的大腿上,她痛得缩了左腿,而此时,他已经走到她的右边,嘴唇一抿,再度踹了她的右腿。
他的力量并不太重,可也足以让她痛得缩抱两腿。
“出去!!!”她鼓起了力气,大声的朝他吼道,“给我滚出去!!听见没有!滚!!”
然而,他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陡然的弯下腰,大手掐着顾盼心的脖子顶死在墙上。
眼前是晦暗的灰色眼眸,比黑色还恐怖的就是黑色的眼睛能看到更多深沉的锐光,而灰色的,几乎捉摸不了他心思。
被掐得快要呼吸的不能,她皱眯着双眼,张大了嘴唇,试图要大口大口的呼吸。顾盼心现在完全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用眼神盯着他,有防备,有戒慎,有怨恨,有厌恶。
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
他什么都不说,就是一双灰眸的打量着她,漠视她现在的呼吸困难。
他掐她掐得很有技巧,既不会让她完全不能呼吸,又能让她完全说出话里,她鼻息间翕动着“哼哼!”的粗音,带着愤怒,他的手臂比她长,她两手抓死他的胳膊,指甲陷进了肉里,他依然无动于衷。
她不知道他打算掐她掐到什么时候,就算他突然的再收紧要她的命也完全有可能的。
她只能用眼神愤然的与他对峙。就在长久的眼神对峙中,他突然将抄在裤包里的手给抽了出来,扯下了领带,她瞪大眼,他打算捆她吗?
掐着脖子的手指陡地用力,她的呼吸被中断,耳朵里全部是一片犹如雾茫茫的声音,她甚至都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声特别的清晰。
她会死吗?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现在很想弄死她。
*
就在顾盼心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时,模糊的视线望出去,她看到他一脸的沉重的摇了两下头,那表情,那眼神,似乎在说:顾盼心,你不该这样对我!
她有些吃惊。
就在这时,戮天刑突然松了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她呼吸了还没有两口,他揪住顾盼心的刘海,强迫的让她仰起头来,那瞬间的停滞不解时,他已经松开了手,动作麻利的将用领带将她的嘴给绑了起来,黑色的领带在她的脑后打了一个死结,绑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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