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来,你有没有把数据计算错。”我存在着幻想。
“没有,我想回家。”于兰小孩般地终于想家了,那个在我看来很冷漠的地方。
“好吧,我不留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好了。”
“嗯。”于兰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
“那你跟家里人怎么说?”
“不用说。”
“那你自己保重。”
“我会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有时候比小孩子还小。”我笑着刮了一下她鼻子。
我希望于兰说的不是真的,但我的发财大计已止于此。我坚信,于兰一定能找出办法来的。
回到山庄,我把跟于兰两人的假身份证假工作证全部销毁,将与病人联系的手机关了,可能已经永远用不到。
朝霞没敲门就闯进了我的办公室,眼睛中有些火。
“怎么了?”我看到她这样子心中竟有些害怕,难道我真的控制不住她了。
“生命在你眼中真的如此不堪?”朝霞没头没脑地问我。
我有些醒悟,她定是为了陈博仁之事,朝霞一定是事后想到了什么,才会这样对我。
“生命本来就是脆弱的,象陈博仁这种人渣,死了能还这世界一片清静,有什么不好?”我很不屑朝霞的话。
“可是你为他家人想过没有,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要是我们能早点赶到,他们可能就不会死,你想想看,是两条人命啊。”朝霞还沉浸在她的幻想中,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想事情还这样?她可是当领导的人。
“那又怎样,我们不从那条路走,他们还是要死,要不是我预感灵验,你也不会知道,他们还是要死,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我无情地打击朝霞,她怎么跟我说这种无聊的事呢。
“我第一次发现你很冷漠,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张漠了。”朝霞黯然。
“是嘛,”我嘴角挤出一丝笑轻轻搂过朝霞:“你难道是以前那个朝霞?”
“你!”朝霞抬头怒看着我,咬了咬嘴唇:“不是。”
“他们那事根本不关我们的事,别让这种事伤了我们的感情,好不好?”我微笑着看着朝霞的眼睛软语道。
“哦!”朝霞木然地点了点头:“我回去了。”
“这才乖嘛。”亲了朝霞一下,抬头猛看见站在门外的徐蓉,我吓了一大跳,我太不小心了。
朝霞也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镇定下来象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对我说道:“我走了。”
“你进来。”看着朝霞的背影对不知所措的徐蓉道。
“张董,我什么也没看见。”徐蓉走进办公室解释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不希望从你口中传出对我不利的事。”我淡淡道。
“我知道怎么做的,张董,你要我找的家教老师有很多人报名,这是他们的简历,你看一下有没有满意的?”徐蓉递过了一叠简历。
“放这儿,我想静静。”我的头真的有点痛,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希望徐蓉能记住她自己的话,要不然,就不要怪我……
徐蓉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想走,我叫住了她:“等等,你给我按摩一下。”
“哦。”徐蓉反锁了门走到我身后。
“就头部。”我将椅子放倒躺了下去。
醒来时徐蓉已经走了,我拿过报名的人的简历,都是些在校的大学生。怎么就没有特别一点的,难道我只能跟他们学哑巴英语?还好,竟然有一个英语八级的,研究生毕业,叫陈曦,就她了。
打了她电话,她说家里有事,要一个星期后才有时间辅导我英语。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吧,以前觉得英语没什么用,再在想移民了才觉得有点用。
于兰回去了,我心中好象少了点什么,心里十分的空虚。爸爸兴高采烈地和朱纪才来到我办公室。
“怎么?捡到什么好东西?”我问道。
“那陈三弟自不量力,拿不出钱只好退出了,连我也搞了个理事当当。”朱纪才得意道。
“纪才,别这样说,人家刚死了儿子,什么希望都没了,心情可以理解。”爸爸语重心长道。
“刚死了儿子,他儿子是不是叫陈博仁的?”我想起陈博仁家就是开袜厂的。
“对,就那小子,自己开车把自己撞死,真是倒霉。”朱纪才快嘴道。
怎么就这么巧,爸爸跟他老子干上了?
“小漠,以后开车小心点,啊!”爸爸很关心我。
“知道,我又不是那小子,我福大命大,就是碰到了也能逢凶化吉。”我不无得意,连空难都被我躲过,还有什么事不能逢凶化吉呢?
一连几天我把自己锁在办公室,觉得自己特别空虚,我活着究竟要干什么?摸着胸前的鬼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干什么?搞了这么多钱,还要移民出去自己想办法洗钱,毕竟那些钱来的太不合情理。
山庄基本上都是朱纪才在打理,我也乐得清闲,跟高薪聘请的家教老师陈曦专心学英语。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至不济只要能看懂就行,以后出去在大环境下自然会学会的。
为了方便学习,我把学习场所放在了家中,闲时能打理一下房子,整理整理花坛中的杂草,打打太极拳,日子倒也风平浪静。
陈曦是本地人,长得很娟秀,看上去比较成熟,和我也谈得来。我和她说话多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夹杂着普通话甚至方言,相信以我的高水平这地球上除了陈曦是不会有人听得懂我的话的。
许小平已将字画送回,这些字画到拍卖行走了一遭,都披上了合法的外衣。
“想不到这样也行。”我乐呵呵地笑着。
“拍卖行就是为了赚钱,有钱不赚,他们又不是傻子。”许小平不无得意道。
“这事不要说出去。”我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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