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内
“你,说的,都是真的?”(文渊)“晓嫣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晓嫣)“的确句句属实?”(文渊)对于晓嫣所说的事实,文渊确实有点不能接受,几次回头去看文诚都只能看到一脸的茫然和无措。“千真万确。”(晓嫣)文渊闭眼想了想,指着张真说:“你看到的也是这样?”(文渊)“是这样的。”(张真)“那好,我问你,你一个人不相干的人来这里作甚?若你不能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很难相信你们所说的确属事实。”(文渊)这一问还真把张真给问住了,他本是来把事情弄清楚,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得到答案的,可现在被如此突如其来事情一搅和,全乱套了,什么也没弄明白,反倒还糊涂了不少,那么他来这的目的自然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说了别人会相信吗?那他要不要说呢?况且他现在还并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因为即便是下定决心的他在心底仍是不免有一丝丝的自卑,无论身世家境,都是不值一提的。“我,我……”(张真)文渊一眼便看出了张真的犹疑难断,决心快刀斩乱麻改变现在对于文诚不利的局面。“怎么了?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还是,其实你才是人犯!”(文渊)“不!不!我不是!”(张真)“那你为何不肯说出来意?你最好在从实言明,否则本官将你以嫌犯拿下!”(文渊)虽然还是那并不雄壮的声音,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但就是有一种无形却无比强大的威慑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官威”吧。在这种情况下,张真固然不是为官多年的文渊的对手,早已没有了还口之力,为今之计也只得乖乖说出来了。“我,其实,来这,是,是,是……”(张真)晓嫣从侧面看着张真,张真脸上的犹豫为难之色和眼中复杂的神情都落在她眼中,不知为何心里总不是滋味,像打翻了五味杂陈,但是无由的她又一次抢先开口为张真解围了:“他是,他是来归还东西的。”(晓嫣)文渊将视线从张真移到了晓嫣身上,诘问道:“哦?归还何物?”(文渊)“是小姐最珍贵的一枚玉。”(晓嫣)“何谓归还?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文渊)晓嫣微微侧头看了看张真说道:“我们,原本并不相识,但前些日子与小姐一同上尺关山采药时,不慎遗失了那块玉,我与小姐一路找寻却遭遇山野猛兽,幸得他相救,当时天色已晚便只得拜托他,一来他对那里比较熟悉,更容易找到,二来小姐若出门太久未归,老爷也会很担心的,后来他找到了,今日便是来归还失物的。”(晓嫣)“你可有证据?”(文渊)张真知道晓嫣隐瞒了事实,编了个理由为自己开脱,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他几次想说些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不过看着晓嫣坚定的模样,他心里很是暖洋洋的,是那种曾经似乎有过的幸福感觉。“有!我家小姐可以作证。”(晓嫣)看着父亲一步步在逼问晓嫣和张真他们,文诚心里觉得很是愧疚,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有关,也许所有的事情皆因自己而起,那么为何要为难他人呢?“父亲!我……”(文诚)文渊回身走到文诚身边柔声问道:“怎么了?”(文渊)文诚并没有说什么,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为父多年的文渊自然能从儿子文诚的眼神中得到答案,文渊仿佛有些无奈和怅惘,叹着气摇了摇头。“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们一次,那宁家小姐人在哪呢?”(文渊)“小姐刚才受了惊吓,现正在房内歇息着。”(晓嫣)“本官要见她,你们去把她叫来吧。”(文渊)“不行!”(张真)文渊眉峰一挑,两眼瞪着张真喝道:“你想干什么?你多次地逾规逾矩,本官都未加追究,若再三阻挠妨碍,休怪本官不客气了!”(文渊)晓嫣马上拉住了张真的手,让他冷静下来,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吃亏的总是平头百姓,这时候最好不要冲动,免得把事情弄得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雪峰山寨内
“咳!咳咳!”(阿彪)几个微弱的音符传入阿力的耳中,他如梦方醒,似乎全身的力气又瞬间恢复了一般,腾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两眼瞪得大大的,仔仔细细地搜索着周围,寻找那个声音源头,或者说是希望的源头吧。“谁?是谁?”(阿力)阿力边找边大声呼喊,如果那人再发出一丝声音,凭他的听觉一定能马上找到,然而事与愿违,又是一通好找,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夜幕降临,阿力也毫无进展。他忽然低头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迷茫,带着一丝苦涩,带着一丝自嘲。“难道是我听错了吗?还是……”(阿力)“咳咳咳!”(阿彪)阿力猛然回头,是的,就是那里,错不了了!阿力全速冲了过去,俯下身去将两具残缺的尸体挪开,底下竟还有一个活口,并且巧合的就是阿力苦苦找寻的兄弟阿彪!此时的阿彪已然奄奄一息了,浑身都是冉冉鲜血,左手被横断,更惨的是肚子被生生剖开,里面的五脏六腑均能看见,即便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了。昔日生龙活虎,力大如牛的兄弟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怎能不叫阿力伤心呢?可是心里再痛再苦,他有不能在阿彪面前掉眼泪,这是两人从前的一个约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对方面前轻弹男儿泪。阿力想把阿彪从尸体堆中挪出来,可是他稍微一动,便能听到阿彪虚弱到极点的呻吟声,也能明显感觉到阿彪身体强烈的抖动,看来是不能动了。阿力打消了这个念头,用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阿彪,也许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只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亲密无间的弟兄慢慢死去,阿力忽然觉得心如刀割,世间的一切事物都与他剥离了,仅仅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就在阿力以为阿彪已经去了那个很遥远的地方时候,阿彪的眼皮轻微地动了动,嘴唇也张颌了一下,好像是要说些什么。阿力小心地靠近阿彪,将头凑到他的嘴边,只听到含糊不清的几个字音,阿力觉得这很可能是这次惨案的唯一线索,其重要的意义不言而喻,便沉声问道:“阿彪,阿彪!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说清楚点!”(阿力)“怪,怪,怪……”(阿彪)“什么?什么怪?”(阿力)阿力突然觉得身旁阿彪的呼吸微弱得他竟感觉不到了,可当他侧头去看时,阿彪已经断气了,暗淡无光的眼中满是惊恐。阿力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当一个生命这样地逝去,悲惨甚至残忍或许是很难去形容的,所谓亲人便是情义相通,难分难舍,情到至深则血脉相依,倘若是自己平日朝夕相处的人永远地离开,在自己的眼前,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若说经历一次也许就能好些,可我觉得第二次的经历只能是伤害的加深,痛苦的延续!阿力颤颤巍巍地用手让阿彪的双眼闭上,既然只能这样,就安心地去吧,到了那个地方大概会比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更幸福吧……
莫道人间任逍遥,自叹江湖难笑傲
只见潇潇满落木,独步溪畔戏苇草
定州宁府内
就在屋内的气氛十分僵持紧张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文渊有些不耐烦地喊道:“何人?”(文渊)“老爷,是我,文骆,您要的东西我已经取来了。”(文骆)“进来吧。”(文渊)门“吱哟”一声打开了,文骆手里端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康敬。文渊看着康敬,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文骆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细微的变化,停下了脚步,回身对康敬说道:“康捕头,这个老爷服药不喜外人在场,你看是不是……”(文骆)康敬看了看文渊又看了看文骆,点点头笑着道:“下官明白。”(康敬)康敬说完拱手一礼将门带上出去了。屋内便剩下了张真、晓嫣、文诚、文渊和文骆五人了,这又将发生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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