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内
眼看事态发展急转直下,晓嫣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即使她也很想得到那个她早已猜到的答案,不过既然他不想说那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吧。文渊冷哼了一声,便朝门外走去,看样子是要去招差役来,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文渊应该是吃定张真,要他为儿子文诚顶罪了,倘若拿不出什么可以要挟到文渊的东西来,张真决计是难逃出如同地狱般的官府的魔掌。就在文渊手已触到门板的时候,一个声音的传来,让他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想来也应该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如果,我有证据证明凶手不是张真呢?”(晓嫣)头脑里面还一片空白的张真恍若如梦方醒,猛地侧头看着身旁的晓嫣,或许他还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一切给梳理清楚吧。文渊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手放下,转过身来面向着晓嫣,用有些嘶哑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文渊)晓嫣往前走了一步,迎上文渊的目光,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坚定,足以让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听见。“我有证据。”(晓嫣)“你休想糊弄本官,你可知伪证该当何罪?”(文渊)“回大人,知道。”(晓嫣)张真这时候似乎才回过神来,难不成晓嫣又要为自己去冒险吗?这不行,自己一个热血男儿怎可让一个弱女子挡在身前,而自己却躲在一旁呢?“晓嫣你……”(张真)不等张真再继续说下去,晓嫣便开口了:“大人可知府内仆役是怎么死的吗?”(晓嫣)文渊的左眼皮不经意间跳了一下,表情却还是一脸正派,严肃至极,似乎并不为所动。晓嫣见文渊并不言语,知道他在等自己的下文,在自己没有说出事实的关键之前,文渊是不会有任何轻率的举动的,此乃为官多年所练就的沉稳之道。张真低声叫了晓嫣几次,晓嫣都未理会他,这下可让他陷入两难了,是将实情全盘托出,还是寄希望于晓嫣能再次帮自己逢凶化吉呢?“他们都是被人用,剑杀死的。”(晓嫣)“你……”(文渊)“大人若不信可以去验尸,真相一验便知,而擅长使剑只有……”(晓嫣)“一派胡言!若谁会用剑谁便是凶手,那岂不是人人都有嫌疑不成?”(文渊)张真开始有些后悔了,早就应该想到这文渊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搞不好还会把晓嫣也搭进去,如真是那样自己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或许说出事情的真相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吧。就在张真正准备说出一切的时候,晓嫣嘴角勾了一个浅浅的笑说道:“那大人亦可以找人核对一下剑伤,便能知道凶手使用的是哪一把剑了。”(晓嫣)文渊心中暗道不好,但是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只有眼中的光芒一时间弱了许多。“哼,单凭这个怎能确定凶手呢?你能担保凶手不是借剑行凶?”(文渊)说着文渊转眼看着张真,言下之意是再明了不过了,晓嫣当然知道文渊是不可能这么快放弃的,不过现在主动权紧紧地捏在自己的手里面,事情的发展是完全可以掌控的。“这个,我确实不能断定。”(晓嫣)文渊眼中燃起了欣喜之火,看来情况还并没有很糟,要让张真当替死鬼还是可以的。“虽然如此,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张真不是凶手!”(晓嫣)语气里充满了坚定,铿锵有力,还有一种无比纯粹的信任,这张真如沐春风,心里暖洋洋的,这世上能如此对自己的能有几人呢?“哦,道来听听。”(文渊)“第一,张真并不会使剑,第二,张真的身上也没有剑,所以他不会是凶手,请大人明察。”(晓嫣)“那可未必,你怎能证明他不会是借‘剑’杀人呢?”(文渊)张真见文渊这般想将凶嫌之名诬陷于自己,便心中怒火大盛,两手都紧紧握成了拳头,可突然一只小巧洁白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他低头一看,是晓嫣的手,晓嫣朝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随后接着说道:“那这里武功最高的是谁,我想大人应该很清楚吧。”(晓嫣)这下文渊再也按捺不住了,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了,抬起手指着晓嫣低吼道:“你敢威胁本官!”(文渊)“婢女不敢。”(晓嫣)文渊自然知道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了,再生气也于事无补,看来这个小小的丫鬟很是不简单,当然还有唯一一点值得欣喜的是自己儿子的眼光还是算不错的。文渊收起怒颜,整了整衣袖,恢复了平日的深沉稳重。“很好,很好。”(文渊)说完文渊转身便要出去,张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便追上去问道:“大人,我们……”(张真)文渊没有回头,只是不咸不淡地说:“本官可以相信你们说的话,不过我希望你们也可以忘记一些不该记住的事,我想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文渊)“大人您慢走。”(晓嫣)张真回过头去看晓嫣,这时文渊冷哼了一声便推门离去了。“晓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张真)张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这话外之音。晓嫣微微低了低头,或许不是不敢去看张真的眼睛吧。“难道我们要就这样掩盖事实的真相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这样做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吗?”(张真)面对张真穷追不舍的诘问,晓嫣真的很想对张真说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愿你受到一点点伤害,可是她不能,她不希望给他带来那样的困扰。“那,只是一个交易。”(晓嫣)张真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交易,竟然是一个交易,一个换取各自利益的交易,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吧,但是那些为此无辜失去生命的人呢?为了这个交易,他们宝贵的生命竟然那样的一文不值,这似乎有些荒诞,想想那些草菅人命的贪官污吏,为人所唾弃,而今天自己竟然也干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不是有些讽刺,有些可笑呢?
悬幻之境
“拜见青昧长老。”(云潇)“云护将快快请起,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拘礼了。”(洛先)“敢问长老传我前来有何要事?”(云潇)洛先倒也不着急说正事,指了指右侧的座位说道:“云护将请坐。”(洛先)“谢长老”(云潇)云潇拱了拱手,走过去坐了下来。“听闻云护将近来勤加修炼,功力进步神速啊。”(洛先)“长老言重了,我云潇从未过忘记二十年前的耻辱,只有不断使自己更加强大才可以保我妖界平安无事!”(云潇)“好,我妖界有云护将护卫乃众妖之幸啊,哈哈。”(洛先)洛先笑了两声,但忽然一下子收起了笑容,脸也阴沉了许多,一副十分忧心的样子。云潇不知何故便站起来问道:“您何故如此忧心?”(云潇)洛先微微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情更加黯然了。云潇走上前去轻声询问:“长老有何难处尽管讲与我知晓,我云潇定当尽力为您排忧解难。”(云潇)洛先勉强露出了个笑容,语气很凝重地说道:“云护将的心意,我感激不尽,可是此事难于登天,我不知……”(洛先)“登天有何之难?长老请说。”(云潇)“这件事情其实不止关于我,也不止关于你,还关系到我整个妖界的生死存亡呐。”(洛先)洛先瞟了瞟云潇的表情,站起身来,负手往大厅中央走去。“二十年前的事你我十分清楚,想来仍是心中的一大伤痛啊,而今人界欺我太盛,我妖界也因无主分崩离析,各自为政,长此下去必亡!”(洛先)“长老……”(云潇)洛先抬手阻止了云潇,接着说道:“不过我自然不能坐视妖界走向灭亡,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找寻解除我主封印的方法,没有一天停止过,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洛先)洛先忽然转身看着云潇,神情十分激动,眼眸里闪动着摄人的光芒。“只要让我主解除封印,重新执掌妖界,则我妖界必定兴盛不减当年!”(洛先)“长老所说当真?”(云潇)这样惊天动地的消息确实很难一下子就接受,云潇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沸腾!“当然不假,今日让你为的就是这件事情。”(洛先)话音未落,云潇“啪”的一声单膝跪地郑重地说道:“我云潇定当万死不辞!”(云潇)洛先走过去扶起云潇,紧紧地握住云潇的手说道:“我妖界的兴衰就全仰仗云护将了。”(洛先)“长老不必如此,此乃云潇之责,也算是云潇二十年的遗憾吧。”(云潇)洛先点了点头,然后命人呈上了那个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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