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平生多情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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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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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喜悦。

把材料收拾的差不多了,安平才发现少买了一样调味料。大过年的不能凑合,安平把剩下的活交代给裴宿恒,摘了围裙火速往商店跑。

他们这小城不够繁华,除夕这天过了中午商店基本就会关门,不快点就赶不上了。

巷口停了一辆黑色奔驰,安平没多留意直接跑过去。那辆车却跟上来挡在他前面。

车门打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走下车恭恭敬敬地对他行礼“平哥,近来可好?”

男人声音温和有礼,安平却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他盯著这人,过了好久才认出他是谁──几个月前,那个放荡的夜晚过後,就是这人奉了齐荣钊的命令,把他从c市送回来。

安平垂在身旁的手不禁抖了抖。天气实在太冷,他在家里捂得热乎乎的手脚,只这片刻的时间就凉透了。

“平哥?”

那人又唤了一声,安平才想起要回应,“嗯,我……很好。荣哥,还好吗?”

“一切都好。荣哥一直记挂著平哥。快过年了,荣哥让我过来接平哥过去见个面。”

“现在?”

“现在。”

“可是,我……”

“平哥不用担心,荣哥下午就要飞回去,时间不会太久。”

……

安平沈默片刻,点点头,向车子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我回去跟家里说一声。”

“平哥,荣哥的时间很紧,你也知道的。”

安平只得坐进车子里。街上行人稀少,车子开得飞快,十几分锺後就停在了凯悦金碧辉煌的门口。下车前安平给裴宿恒发了一条短息,然後关掉手机,打开车门走出去。

男人把安平引到位於顶层的客房,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安平打开门,宽敞的套房里没有一个人。他不敢随意走动,在门边站了很久,才挪动脚步走进客厅。

客厅的物品摆放的很整齐,没有动过的迹象。左手边一间卧室的门敞开著,安平想了想走进去。齐荣钊的随身物品随意地扔在床上,一旁的书桌上还有一杯未喝完的咖啡。

安平稍稍舒了口气,安静地在书桌前坐下。

桌面上摆了几份简历类的材料。安平本不想看,目光划过去却瞟到似乎有裴宿恒的名字,他下意识地就把那几页纸抓在了手里。

这是份非常详细的简历,裴宿恒二十年的教育经历、交友状况,以及他不太寻常身世都被调查的清清楚楚,就连他父母双方家族间的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私密关系也有周详的记录。

安平以前便猜测裴宿恒的家世定然有些背景,但他从没刻意查证,裴宿恒也没有特意提过。今天透过这几张纸,安平头一回清晰地意识到,那“背景”竟然是称得上显赫的。不过对这些,安平并没有多少感触,他只对这份材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感到彻骨的恐惧。

这十几年来他一直以为,起码在他身处这个小城时,那个光怪陆离的圈子跟他没有多少关系,只要做好分内的事,余下的时间他便是个自由的、不被任何人关注的茶铺小老板。

他信守自己做出的每一个承诺,妄图以此换取同样的信任。现在看来,他是太过幼稚了。

大脑里一时千头万绪,在畏惧之中竟掺杂著生出种近似愤怒的冲动。

安平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把那几份材料收好,放进齐荣钊的公文包。

浴室的门锁哢嚓一声打开,安平慌忙转过身,一个服务员从里面走出来,向他躬了躬身道:“齐先生请您进去。”

服务员说完退出卧室。安平定定神,快步走进去。

凯悦顶层的浴室模拟室外温泉,面积阔大,足有个小型游泳池大小。装潢亦很别致,天花板是整面的水晶玻璃,可以充分利用自然光;四周的墙壁镶满大幅的玻璃镜,使空间在视觉上更加开阔。安平甫入浴室,如一脚踏进开阔的露天浴场,不觉愣了愣,再加上镜面反射和室内蒸腾的热气,来回扫视了几遭才看到齐荣钊。他正泡在浴池里,双臂伸展搭在池壁上,头微微仰著,似乎很享受浴池里温泉水流的按摩。

墙壁的镜子里映出不同角度的自己,安平很不适应。垂下头走到近前,目光落在地面恭恭敬敬站好,“荣哥。”

齐荣钊没有回应,良久才淡淡地道:“桌上的东西,你看过了。”

肯定的语气,不容人反驳。以齐荣钊的个性,既然毫无遮拦的摆出来,自然就是给他看的,安平岂会不知。

弓了下身子,安平态度更加谦卑,“是,已经看过了。”t

齐荣钊眯起眼又泡了一会儿,便裹了浴巾起身俯卧在浴池边的炕凳上。安平会意,马上洗了手卷起衣袖给齐荣钊按摩。

很长一段时间,安平算的上是齐荣钊的专属按摩师,手法力度都磨练出专业水准。最近几年两人极少见面,安平的技艺也多有生疏。齐荣钊被他按了几下皱了皱眉头,安平心里打鼓又不能擅自停下,只能硬著头皮更加小心翼翼地继续。

“生气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齐荣钊的声音缠绕在蒸汽里传过来。

安平惊得一抖,忘了手上的动作,“荣哥,我,我怎麽会……”

齐荣钊瞟他一眼,目光从微启的眼睫中泻出来一扫而过,平平淡淡的,不够锋利也不够冰冷。但安平咬在舌尖上的话却无论如何无法再出口。在齐荣钊面前他一向都是透明的,从身体到心灵,没什麽能瞒得过他。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以为……以为我至少是能被荣哥信任的。”十四年,齐荣钊身边的人资历能及上他的不过寥寥几个。他并非倚老卖老,只是冲这份生死相随总以为至少可以不被怀疑。

齐荣钊却笑起来,似是听了什麽绝妙的笑话,笑得很是愉悦开怀。笑完了起身坐到一旁沙发上点支烟,隔著缭绕烟雾看著安平。

“为什麽会以为我是在监视你?难道就不能是保护你?我还以为,以你我的关系,派一两个人在你身边跟著才说的过去。”

……

“安平,到底是我不信任你,还是你在提防我?”

安平心头一震,冷汗如水泼了一身,“荣哥我没有!我从没动过那个心思。”安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误会到这种程度,情急之下风度尽失,口舌都不甚利落,“荣哥,我知道,我,我没什麽本事,不能帮你做什麽大事。但,但我对荣哥的忠诚却从没变过!荣哥对我与母亲有再造之恩,这样的恩情,即便是死我也绝不会背叛!”

两人的目光隔著氤氲的水汽纠缠在一起。丝丝绕绕的纠结中,十四个年头在眼前嗖忽而来又嗖忽而逝,留下一年年的光影拧成荆棘,密实地缠在心头,靠的越近,刺得越深,亲密又疼痛。

“荣哥,除了父母亲,你是唯一一个把我当人看的。跟你的第一天我就发过誓,我的命的是你的。除了你,我不为任何人卖命,包括我自己。”

心底那道伤口又被撕开一次,安平垂下头眼眶屈辱地微微发红。齐荣钊按住他泛起水光的眼角,把那点水迹擦干,“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人。”

“我是荣哥的,一直都是……”t

齐荣钊盯著他,目光里看不出喜怒。过了很久,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呀,死脑筋。”他拍拍安平的头想站起身,视线无意间擦过安平光裸的手腕,眼神陡然一凝,又坐回去,“那串珠链,怎麽没戴?”

安平猝不及防,不知如何回话,心慌意乱下无措地摩挲著手腕支吾道:“那珠链,实在太过贵重,平时……就没有戴。”

齐荣钊的嘴唇缓缓抿成刀刻般的一线,他弹掉早已燃尽的烟灰,冷声道:“脱掉衣服。”

安平呆愣地望著齐荣钊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齐荣钊俯视著他,清晰地重复,“脱掉衣服。”

安平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看看四周明晃晃的玻璃镜,“荣哥,我,我不能……我……”

“不能?”齐荣钊的目光逐渐变深,唇角嘲讽地勾起来,“这点事都做不到,还说什麽命是我的,人是我的。”

“荣哥,”安平仓皇地单膝跪在齐荣钊脚下,伸出满是冷汗的手握住齐荣钊的指尖,“求你荣哥,不要,不要这样。除了这个,我,我什麽都听你的。”

齐荣钊看都不看他,从他手里抽出手指,“这句话三年前你已经用过了。今天,不管用了。”

安平几乎要哭出来,他伸手想再抓住点依靠,齐荣钊却站起身,像躲避瘟疫般躲开他。安平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瘫坐在地上。

绝望像海水从四面八方压上来,他被抛在冰冷黑暗的海底,无法移动无法呼吸,有一瞬间所有的感觉和意识都抽离了他的身体。除了刺骨的寒冷他什麽都感知不到。

“快些!”齐荣钊不耐地皱起眉心。这厌烦的神情又如钢刺般扎进心里,把他那点偷偷摸摸呵护起来的自尊扎的粉碎。

在经历过那麽温情的一夜过後,他曾以为他与男人之间,总会有些许不同。今日看来,一切却都是他的幻觉。

他在男人眼里,仍是一个豢养来随意取笑玩乐的小丑。

安平咬紧嘴唇,把逼到眼眶的泪水咽回去,撑著身体站起来。他腿软得站不稳,只能靠在镶满镜子的墙壁上,抖著手解开纽扣,把衣服一件一件除掉。

四面合围的无数张镜子里,慢慢显出他裸露的身体。正面、背面、侧面,无处不在的镜子,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纤毫不漏地呈现出来。通透冰冷的镜像中,他的皮肤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就像酷寒之地的冰雪,冷的能将一腔热血生生凝固。

“看清楚,”齐荣钊走到他身後,捏著他的下颌,把他的脸扭向镜子,“看清楚了,才认得清自己,才知道什麽是对,什麽是错。”冰冷的手指放开下颌,滑过瘦削的胸膛停到腿间,缓慢而有力地打开他的双腿。

平日小心隐藏的私密处,赫然暴露在天光下。安平全身的肌肉失控的抽搐。齐荣钊钳制住他的挣动,手指徐缓地移动著,深深插入脆弱的密道。

啊!

安平张嘴尖叫,却发不出声音。他大张的双眼里,空洞的眼瞳映出镜中自己的影像。面前的镜子仿若活物不停地晃动,里面丑态毕露的身体随之盘曲成一条毒蛇,扭动著冲过来,张开腥臭大口用尖长的毒牙凶狠地咬住他的眼。

耳朵里尖锐地叫起来,嘈杂的鸣叫像尖针扎进鼓膜,与男人伸进他下体的手指一起,刺激著体腔内外急剧地鼓胀著疼痛。他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一波胜一波的鸣叫和痛楚撕咬著大脑,眼前只剩一团白花花的光点。

安平汗落如雨,终於大喊一声不支地倒下去。

身後的男人及时掐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箍在怀里。

“安平,不要再逼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火热的唇舌贴在耳边啃咬著,男人的性器代替手指,猛地楔入他的私处。

平生多情四十

四十

除夕夜,寒风在无人的街上来回穿行。街灯仍旧准时点亮,孤单地照著萧瑟的街道。

安平从一盏盏冷寂的街灯下走过,影子被拉扯的长长短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他已经走了很久,从中午到现在,最後一间酒吧都已关门许久,他还在不停地游荡寻找。

酒,他只想要酒。一醉万事休。等他彻底喝醉,头就不会这麽痛,心里,就不会这麽难过。

兜兜转转,进了一条很熟悉的巷子。安平走了一阵,晃觉似是青衣巷,晃了晃头,又转回身往外走。

後面像是有人喊他的名字,安平撑著墙壁,尽力把腿迈的快一点。他不想见人,一个一个都拿他当小丑。他受够了,不想再被他们嘲笑。

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越想走快些,两条腿越是沈得拖不动。没几步就被追上,手臂被拉扯著牢牢地抓进一双手掌里。安平挣了挣,那双手掌没有移开,反而把他抓得更紧。他抬起昏花的眼。那人的脸被街灯照的晕黄一团,模糊的看不清楚,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在对著自己说话。那些声音在进入耳朵前,被锯子锯成毛糙的碎片,还带著毛刺就争先恐後往耳朵里钻,把安平一头的浆糊捣得更加糊涂。

“走开!”安平听到自己大叫,过分高亢的音调连他都觉得像个疯子,“走开!”他胡乱挥舞的手打到了那人的脸,“啪”地很响亮的一声,他的手都疼了,那人还是没放开他。

“安平!”那人把他按进怀里,温热的气息轻轻浅浅地擦著他的耳朵边,“安平,是我。别怕,冷静点,是我。”

安平四肢像被绳子捆绑起来,无法活动。他惧怕这种手脚不能伸展的感觉,错乱的大脑惊恐地翻出一幕几乎已经被遗忘的画面:他被粗糙的麻绳绑著手脚,扔在充满恶臭的小屋里。一群男人在他身边喝酒划拳,不时有人走过来踢打他几下,把酒水菜汤泼到他身上,撕开他沾满污渍的衣服,用脚踩碾他的私处。他们说要把他卖到马戏团,白天展览晚上买肉,一定能赚很多钱。说著说著他们就哄堂大笑。他怒骂怒喊哀求哭泣,他们目光更加污秽地围上来,一边捶打他掐他的皮肉,一边用乱七八糟的物品戳他的下身。他疼的在地上翻滚,他们就笑得更大声。

从没那样绝望过,完全失去做人的资格,畜生一样被肆意狎弄嘲笑。那时候,他只想快点死去,逃开这人间炼狱。

後来,那个人出现了。他不嫌弃他满身脏污,亲自把他从那间可怕的屋子里抱出来。他给他洗澡,给他干净的衣服穿,教给他许许多多的东西。

他一向唯利是图,却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把他送人。

他很严厉,但也会在他做恶梦时搂住他说“别怕,是我,别怕”。

安平摇晃的视线浮起一层水雾,齐荣钊的面孔重叠在眼前这人的脸上。柔黄的灯影下,他对安平坏坏地笑,飞扬洒脱,像十四年前初遇时一样。

光影摇动,只一转眼,齐荣钊的脸突然换了颜色,温暖的笑容结了冰霜,目光冷的像锋利的刀刃。

“安平,人要有自知之明,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能救你,便能毁你。别逼我在厌烦之前毁了你。”

他把曾经赠与安平的勇气夺回去,强迫他把缝补起来的尊严打碎,将他最低贱的一面重新挖出来,然後,再冷眼看他在屈辱的欲望中沈沦的丑态。

“安平,”他揪著安平的头发,逼迫他看清楚自己的私处是怎样饥渴地吞吐男人的性器,“你说,你那位小朋友看到你这副模样,会做何感想,嗯?”

“啊!!!”

安平拼尽全身的力气挣开身上的束缚,巨大的反作用力使他撞在墙上。太过强烈的疼痛把安平最後一点理智击碎了,他抛开平日禁锢著自己的所有枷锁,对眼前模糊的人影咆哮怒骂,“滚!你给我滚!我就算被别人整死也不要再见到你!”他抓起一块砖头,朝那人影砸过去,“滚!滚开!我受够你了。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多少?!你这个恶魔疯子吸血鬼!”

砖头飞出去,那人影利落地躲开,砖块“!”地大力砸在对街的墙壁上断成两截。安平怒火更炙,双手胡乱在地上摸索,碎石块玻璃渣,像是觉不到痛一般,摸到什麽都抓在手里往外扔。

那人影冲过去,抓住安平的手,再次将他抱在怀里,拍著他的背哄他,“安平,是我,是宿恒,裴宿恒!醒醒,快醒醒。”

安平呆了一呆,眼睛里现出一线清醒的迹象,盯著那人影看了许久,他突然又是一阵癫狂的笑声,“裴宿恒?好,好!又一个金贵的豪门公子。耍人很好玩儿是吧?!滚,你他妈的给我一起滚!”

裴宿恒如梦初醒,明了安平不知从哪个渠道知道了他的身世,以为他有意隐瞒。有心解释,现在却不是时机,只能先顺著安平尽力安抚,“是是,都是我不对。安平,咱们先回家好吗?回家後我仔细向你解释。”

“谁要你解释,我才不在乎!你耍我也好玩我也好嘲笑我也好作弄我也好,我才不在乎!来,尽管来!开心就好,只要先生你开心就好。哈哈哈……”安平在裴宿恒怀里仰头大笑。他笑得张狂放肆,浓黑的眼睛里却分明涌动起层层的悲凉。没有眼泪,狂热的怒火把双眼烤的赤红,濒临绝境的痛苦全被压制在眼瞳深处撕扯挣扎,似乎马上就要爆裂崩溃。

“安平别这样,别这样,”安平眼中的绝望,让裴宿恒遍体生寒。他莫名地生出一个念头,觉得安平已经对这个世界死了心,下一秒就会抛下所有决绝地离开。

裴宿恒手上不觉用力,更紧地抱住安平,“不管你遭遇过什麽,那些都过去了。安平,我……”裴宿恒望著那双被伤痛淹没的眼睛,把心底的那三个字,明白无误地说出来,“我爱你。不是玩笑不是嘲弄,是实心实意的,用我的全部爱你。”

安平似乎听懂了这笨拙的情话,紧绷的身体稍微松弛。他圆睁的眼仍然紧盯著裴宿恒,过了许久,暴戾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柔和迷蒙,像是透过面前的人看到了很久以前那些没有忧伤的过往。

裴宿恒见他平复下来,便想不动神色引他回家。安平垂著头,乖顺地随他牵著手慢慢往回走。刚走几步,半空突然劈啪迸出零星的鞭炮声。安平猛地一震顿住脚,惊醒般挣开被紧握的手,劈头狠扇了裴宿恒一耳光。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裴宿恒被打的趔趄了几步,脑仁嗡嗡作响,唇角也裂开了,灼烧般地疼痛。

“安平!”

裴宿恒并不在意,他只怕安平又发狂会伤到自己。抹了把嘴角的血丝,又冲过去想干脆把安平强行带回家。

安平转过头看他,墨黑的眼瞳寒光湛湛,清明的像寒夜的星子,没有一分醉意。裴宿恒倒吸一口气,腿脚竟一时发软,迈不出步子。

“安平,你……”

“你说你爱我?”安平打断他,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清。

被心爱人这样直接的探问,裴宿恒很是羞赧,但还是诚实地点头承认,“是,我爱你,从见你的第一面……就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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