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部散仙之事,先前在梁山寨,宋江等便已尽数告知秦琼等人。
陈希真道:“正是也。”
秦琼道:“既然如此,闻得陈将军也是雷部名将于大宋屡建功勋。但两军交战你何故以俘虏威胁?此手段实在,太过卑劣也。”
陈希真冷笑道:“秦将军此言差矣,梁山贼寇本就个个是卑劣之徒。某家不过是以牙还牙也,没甚不妥。”
秦琼正欲还言,却见徐绩在旁哈哈大笑起来。
陈希真问道:“徐道友为何发笑?”
陈希真自小饱读史书,知徐绩也是道家中人。
故对徐绩,心中尚有几分尊敬。
徐绩道:“陈将军,某家多谢你唤道友我一声道友。但某却不愿唤你一声道友,只怕污了我自家口也。”
陈希真面色一沉道:“这是为何?”
徐绩道:“方才我是在笑,你等说梁山星君卑劣。你等又何尝不卑劣,为了昔日天庭仇隙。私自下界,屠戮梁山星君。发起来了这场本不该发生的天庭与雷部之战。且问,这算不算卑劣?”
陈希真一听此言,正被戳中心口。
一时间,不由语塞了起来。
而陈希真身旁的其余雷将,也是语塞无言。
徐绩见对阵雷部众将无言,便接着道:“既然话已至此,某家所幸全说了。此番某与叔宝,咬金,罗成,敬德下界,正是为了顺天意诛灭你等。将你等雷部众人,尽数扫平也。若是识相便自缚请降,回归天庭处置也可从轻也。”
陈希真听此,不由大怒道:“呔,徐狗道,你休得我扰乱军心。梁山这伙贼寇全是魔君是也,我等雷部降妖除魔,方是正道也。”
这些话,其实陈希真说出来也没有底气。
星君怎么会是妖魔,都是他们雷部的可笑借口罢了。
也是他们雷部,一直与星君为敌的借口。
借着所谓的降妖除魔,报的其实却是他们雷部自家的私仇也。
徐绩苦笑道:“真个是死不悔改,看来真是天意不可违!”
祝永清喝道:“徐匹夫休得胡言,且看我玉山郎手段。”
说罢,将手中画戟一招。
百余刀斧手便一起朝,被俘梁山喽啰动手也。
但见刀光闪下,数十颗头颅便被斩落于黑犀河面。
鲜血染红了河面,更染了红对岸梁山军众兵将的心。
对面梁山军众兵将看的个个双目喷血,须发喷张。
林冲大吼道:“祝家小儿,休得放肆!”
梁山头领纷纷大骂起来,唯有徐绩十分冷静。
却见陈丽卿又凑了上去,一脸坏笑道:“还有更放肆的哩!”
但见陈丽卿拔出腰间尖刀,朝张家兄弟走了过去。
一连朝二人双腿刺了数刀,却都是不致命的地方。
但张横和张顺却是疼痛不已,鲜血涌流了出来。
张家兄弟却都是紧咬牙关,一声惨叫也没有。
因为张横和张顺,并不想教对岸的梁山兄弟们担心。
但对岸梁山军依旧个个悲愤不已,恨不得立即杀到对岸去。
怎奈黑犀河在前阻拦,身边又无水军。
陈希真便朗声道:“梁山贼寇,如若你等至今夜还不投降。我便教我女儿乱刀,将此二贼杀于你等面前。”
却见徐绩道:“且住手,我等今日必然引军归降你等。”
梁山众头领听徐绩此言,俱是大惊。
正欲开言,却被秦琼同罗成使眼色拦住。
众雷将一听,也同样惊讶不已。
陈希真朗声道:“你休使诈降计!”
却见徐绩耸了耸肩膀道:“此时梁山军水军头领皆无,这黑犀河如此险峻,我等如何能破?梁山兄弟义气万分,岂能坐视兄弟身死?我等唯有投降这一条路,方能保全张家兄弟性命,不是吗?”
又见张横和张顺在对岸一同大喊道:“我等兄弟死便死了,梁山军绝不可屈膝降敌!”
陈丽卿忙唤左右将张家兄弟堵上了口,二人顿时不能言语。
但见陈希真沉吟一阵,猛然冷笑一声,说道:“徐道友,你此言也是在理。那你等为何,不现在归降我等?”
徐绩捻须道:“陈道友,你莫要疑心我等。只是我等现在兵马不全,尚有呼延灼部数万兵马在关内。若是此士卒时投降,还要攻关可谓徒伤士卒也。待我等与之商议毕,整合军马。统计钱粮,必然开关迎入!”
陈希真又是一声冷笑,眼神颇显诡异道:“也好,我等便在此说好。今夜子时,你等便引军至黑犀河归降我等。”
徐绩朗声道:“定然归降!”
说罢,又与秦琼递了一个眼神。
秦琼会意,大喝道:“鸣金收兵,准备归降!”
随即鸣金收兵,引兵往乾坤关返回。
陈希真诡异的目光一直盯着梁山军收兵的背影,异常的诡异。
直至梁山军去远,陈丽卿和祝永清凑了上来。
陈丽卿道:“爹爹,这摆明了是徐茂公的诡计也,我等如何能信?”
但见陈希真冷笑道:“你这丫头如何这般小瞧你爹爹,这等明显我如何看不出来?”
祝永清道:“那我等该如何应对?”
陈希真道:“想来这徐绩定是有了法术应对我这黑犀河也,今夜名为诈降。定是他向来用法来破我也,我倒真想和他较量一番。只可惜昨夜召唤黑犀圣魂,使我十日之内不得用法。”
陈丽卿道:“那该如何?”
陈希真道:“不妨事,准备些狗血蒜汁等物定能破他法术。”
祝永清,陈丽卿皆称是称是,陈希真又将欧阳寿通,刘麟唤了过来。
陈希真对二将道:“你二人引全部水军埋伏黑犀河中,待那徐绩法术破后便猛然出击。杀他梁山贼寇,一个个措手不及也。最好,能直接把徐绩给我直接拿下!这徐绩,留着实在是个祸害。”
二将一同道:“陈将军放心,定取徐绩首级。”
又唤来哈兰生与其道:“岸上防务便交由你与刘麒,沙志仁,冕以信几位将军率统领,定要万分小心。”
哈兰生道:“陈将军放心,我等定拼死守住河岸。”
陈希真又交代了一番防务,不觉头有些昏晕。
只因昨夜召唤黑犀圣魂消耗太大,祝永清夫妇急忙左右扶住。
陈希真等便往郓城返回,随后郓城官军往黑犀河送来了许多狗血蒜汁。
哈兰生等将其打成包裹状,预备晚上用投石车抛向对岸。
而张家兄弟,依旧被绑在在粗木桩上,紧紧看管着。
另一边的乾坤关内,梁山军众将聚在关内议事堂内。
梁山众头领个个面色凝重,默然不语。
罗成见此笑道:“众位头领莫要生疑,我三哥绝非真心要归降雷部。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却见林冲苦笑道:“我等如何不知,方才你同秦将军与我等使眼色我等便知。只是眼见张家兄弟如此受苦,我等实在不忍。”
徐绩道:“诸位放心,张家兄弟现在是雷部的诱饵,绝不会轻易害之。受些皮肉苦,不会危及性命。”
众头领暗自释然,秦琼问道:“那三哥可曾想到破敌之策?”
徐绩笑道:“自然已经有了,方才与那陈希真诈降,便是一部分也。”
呼延灼道:“徐军师莫非真要使诈降计?”
徐绩道:“非也,并非真要诈降也,方才我那般说辞。陈希真早已看出破绽来,不过,某家就是要让那老匹夫看出破绽来?”
众头领面面相觑,甚是不解。
徐绩接着道:“陈希真生性多疑,我这般突然投降他早已瞧出有诈。只是不说出来,因他想将计就计算我一把。昨夜,他完全是依仗其法术才破了张家兄弟。方才他看我用诈降计,心中定会认为我已有破他黑犀河的法术。因为现在我等水军头领皆无,只有这一条路可行之。而且方才他唤我徐道友,定是精通史书,知我道术高强。所以,他的心思我已熟透。无非是今夜将计就计,破我法术,破我等也。”
徐绩就是如此的想法,
扈三娘道:“那徐军师该如何破之?”
徐绩道:“我今夜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用法术,照样能破黑犀河!”
众头领齐问道:“那该如何破?”
徐绩猛然站起身道:“单廷珪,魏定国,圣水枪与神火车可已准备完毕?”
但见单廷珪,魏定国一同起身道:“已准备完毕!”
徐绩道:“且引我等前去观看。”
二将领命,便引着众头领到了一座工坊内。
众头领悻悻的跟着,徐绩却是满面笑容。
到了工坊之内,但见坊内有数十条长枪竖在墙边。
那长枪却是没有头,乃是青铁制作。
上面却是一喷口,可见有一机关也。
又见数十辆战车,停在坊内。
乃是红铜制作,车头延伸一炮管,也有一机关也。
众头领都十分惊奇,单廷珪开言道:“那长枪乃是圣水枪,乃是我所制造。那战车便是圣火车,是魏贤弟制造。”
魏定国道:“这两样战物昨日徐军师令我与单兄长制造,正是为今夜破敌所用。”
众人齐惊喜道:“原来徐军师早已备好了!”
徐绩笑道:“正是也,昨夜张家兄弟就擒是天意。今夜靠这两物破敌也,也是天意。”
韩滔道:“这两物有何妙用?”
徐绩道:“韩星君问的好,昨日我便令单,魏两位星君赶制此两物。他二人精通水火之术,正是用武之地也。这圣水车内的圣火,遇水即成强冰,而且坚实无比。正好可令马步军如履平地也,正好弥补我等无水军的缺陷。圣水枪可喷出数十丈也,隐在在那密林处足以达到黑犀河的距离。待河面成冰地后,这水中必有潜伏军马正好被阻在这坚冰之下,可生生冻死也。河面结冰,我等大军即可掩杀过去。这坚冰,也唯有神火可烧化也。圣火车也有十数丈的距离之用,待我等进攻之时。这神火也是非凡,只有圣水可灭之,所以烧营无碍也。这圣水与神火都是我大唐时收集也,大宋并无破之。如此,雷部必败无疑。这陈希真一心防我法术之事,定然防不得我有此招也。如此,出奇制胜也!”
众人听罢都都十分大喜,纷纷道:“张家兄弟有救也!”
王英笑问道:“徐军师,我等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依仗这圣水与神火也?”
徐绩道:“非也,这圣水神火只有这些。不过,应付此战足矣。利器只可偶用,还需我等亲力也!”
众头领纷纷称是,于是秦琼在将近子夜之时便下发军令。
林冲为主将,引罗成,邓飞,马麟,王英,扈三娘率兵五万进攻黑犀河。
单廷珪率精兵数百引圣水枪阵先至密林处,先将黑犀河结冰,破官军水兵。
魏定国率本部兵马带神火车阵数百随军中,准备烧营。
众将纷纷领命,向黑犀河发起进攻。
而此时的对岸雷部,也是信心十足准备将计就计也。
哈兰生等引马步军坚守河岸,刘麟等率水军埋伏黑犀河中。
单廷珪率圣水枪阵先潜伏在密林处,但见乾坤关上信号打出。
哈兰生,刘麟等随即紧张起来,准备迎敌。
单廷珪拔出佩剑,大喝一声道:“与我喷射,将黑犀河结冰也!”
话音刚落,身边数十水枪手同时朝黑犀河喷射而去。
那圣水刚刚落在水面上,转瞬便连成坚冰也。
黑犀河下所埋伏官军兵,登时乱作一团,争相往上游。
怎奈其水军皆埋伏于深处,顷刻的机会哪有逃生机会?
唯有欧阳寿通,刘麒二将反应过来,毕竟是水中名将。
二人奋身往河面而游,却见仅存一片未曾结冰。
欧阳寿通猛然双目一瞪,竟踩着刘麟肩膀一跃出河面。
刘麟本在欧阳寿通前面,不曾想被这一下连退数步。
欧阳寿通方才一个跃身脱离水面,翻到岸上。
而刘麟方才脱出半个身子,下身便已被坚冰禁锢。
刘麟动弹不得,破口大骂道:“欧阳寿通,老子入你的亲娘!”
其实这也不能怪欧阳寿通,毕竟圣水结冰仅有几秒的时间。
求生是人的本能罢了,谁都会如此的。
此时的黑犀河已全面结冰,可怜黑犀河下水军,乃是雷部全数水军精锐。
如此,皆被坚冰困于河下。
冰下众军刀枪上戳,怎奈分毫动不得这坚冰。
于是,便纷纷绝望起来。
却说欧阳寿通逃回营盘,喘息未定。
岸上哈兰生等众军见此剧变,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唯有刘麒见兄弟困于坚冰,大惊失色。
急忙揪住欧阳寿通道:“我兄弟为何。。。。。。”
话还未完,却见前方喊杀声起,正是梁山军杀来也。
但见林冲身先士卒,挺枪喝道:“众位兄弟,把雷部贼子杀绝,救回张家兄弟!”
背后罗成,邓飞,马麟,王英,扈三娘纷纷响应,众军也是大呼厮杀。
张横,张顺见此大喜,大叫道:“来的好,来的好!”
哈兰生大声呼道:“速速御敌!”
话音未落,却见自家营盘已然烧起熊熊烈火。
正是魏定国所率神火车阵冲锋在前,趁官军未反应之机,率先出击。
数十辆神火车一齐喷火,官军不曾反应,大火便已烧起。
官军营内登时乱作一团,无数兵士已死于烈火之中。
哈兰生等招呼众军奋起抵抗,众军却哪里还有战心?
说话间,林冲等率梁山军已全面过了黑犀河冰面。
轻松间,便已直突破官军营盘。
此时的官军溃乱万分,毫无战心,被梁山军切菜剁瓜般的杀戮。
哈兰生大怒道:“贼子休得猖狂!”
说罢,独提铜人拍马杀将上前。
早有罗成上前挺枪上前,哈兰生一见罗成。
不由想起其弟哈芸生之仇,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明。
哈兰生暗道:“此贼手段高强,且看我绝杀破他!”
却见兰生大吼一声,将手中独足铜人高举手中。
纵身一跃至半空,望罗成便朝下劈杀过来。
这正是哈兰生绝杀,唤作“震天雷”也。
却见罗成不慌不忙,将枪望头上一横。
双手内力涌动,生生将哈兰生铜人挡了回去。
哈兰生双臂顿时剧痛无比,随即惨呼了一声。
其手中之铜人,也瞬间脱手。
接着便是飞出丈余远方才落地,其双臂已是血肉模糊也。
罗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早有沙志仁,冕以信奋身相救下去。
沙志仁与冕以信道:“大势已去,你速带哈将军撤退我留下死顶!”
冕以信也无奈何,只得护着哈兰生撤走。
那边欧阳寿通见不是头,也跟着哈兰生和冕以信逃窜起来。
沙志仁单起奋命杀出,正遇上王英。
两将力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但见扈三娘也赶将过来,将红索套子望沙志仁抛出。
喝一声道:“着!”
沙志仁应声中招,脖颈登时被套中。
扈三娘大喝一声,将沙志仁拖于马下。
王英大喜,随即翻身下马。
夫妇二人同挥枪刀,便将沙志仁结果也。
此时营盘内的官军,大半已死于混战之中。
更兼哈兰生,欧阳寿通,冕以信等已然望郓城逃遁,余数官军见状纷纷投降。
林冲出发前得徐绩将令令其不得追击,便整军停住。
早有喽啰上前,将张横,张顺解开绳索释了出来。
林冲等纷纷聚在张家兄弟面前,林冲道:“二位兄弟受苦了!”
张横和张顺齐道:“不苦,多亏林冲哥哥率军杀到也!”
张家兄弟瞥见那黑犀河冰面上露出半个身子之人,正是方才被冻住的刘麟是也。
兄弟二人见刘麟不禁怒上心头,不顾身上伤痛。
朝身边喽啰,要了两把钢刀便朝其走将过去。
众头领恐出意外,也跟着上前。
刘麟早已惊得魂飞魄散,怎奈身躯动弹不得。
手中又无兵刃,只得等死也。
张横和张顺走至刘麟近前,齐声道:“匹夫,好好领死也!”
话音未落,却听旁边有人大喊道:“休伤吾弟!”
却见是刘麒手舞三尖两刃刀,纵马杀将过来。
原来方才梁山军杀来,刘麒便已知不好便隐在僻处。
但见哈兰生等撤出本欲相随,怎奈兄弟尚在冰面困住。
同胞兄弟情深,刘麒便欲拼上一死救出刘麟。
所以,刘麒便在此突袭现身。
张横大惊,未及防备已被刘麒刀锋伤了左臂。
林冲一声吼道:“好个匹夫,还敢嚣张!”
吼罢,将手中丈八蛇矛枪对着刘麒飞去。
这条蛇矛枪,如火流星一般飞了过去。
刘麒登时便被林冲的这条丈八蛇矛枪贯穿身躯,随即身死。
此乃林冲绝杀,名为“穿山枪”也。
这招可谓是十分凶狠,刘麒不仅是瞬间就被干掉。
而且,还被生生冲飞出了数丈之远。
一旁的刘麟见兄长惨状,望天大声惨呼起来。
张顺随即上前一刀,将其头颅砍飞数丈之远。
刘麟便也跟着其兄长去了,颈血一阵狂喷。
如此,刘家兄弟即双双阵亡于黑犀河。
徐绩依仗着水火之力,几乎将雷部之水师打光也。
也就宣告着这条黑犀河,被星君彻底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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