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是长在花瓣的外层,到开朵时成为花托,因此有一说,“浓芳依萃萼。”勾引人闻到鸟语花香,很快诱你走近请你细听,蜂蝶都是这么被迷去的,物尽风流原本纯属自然。我认知她们,一枝是校花,一朵像山花,一束似禅花,在她们之间飞来舞去,那段时光最堪回眸,不止留下悠长的回忆,还有心醉骨酥的追味,别只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就想连美好也一并抹去,记得有一天我在那校花家里,最后听有台录音机传来一首歌。
“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这上世纪流行曲像有点儿老调,可要采路边野花咋也不会过时。我们不能一下进入肉感的风流,像那样粗浅滥欢确实俗得很,这个当然是越来越粗俗的故事,还要像段调情造爱循序渐进,连杜甫都说“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这里主要先出来的三个女子,我都得笑脸相迎上去说“哈喽”,直到一个个撒手重复道“别别”,聆听着那阵儿“花心”曲,把她们留在这“开蕊”卷。
蕊就像那少女萌春的芳心,荡漾怀中和身下来潮,一朵朵蓓蕾缓缓舒展,直到绽放她们胸中的姿彩,即便偶尔可见忸怩,却也像含羞草一样,完全是自然的流露,在我眼里她们极少造作。当一场场疾风骤雨落下,我能看到闻道感到落红,一滴滴花瓣泪从她们粉颊滑落,相守之欢从来不及凄美的别离。漫漫长夜中在我头脑里,无数次对比着肉欲和心惜,最后还是只有泪眼模糊,从那一瓣瓣的翠玉无暇,飘零一片片苍白的花。
我想不要紧,只要有故事,就连豆蔻都能留住,焕发青春更不是问题。一个聪明的男人,即便到七十岁时,心中也要有种少年的感觉,比如总在搞十七岁女孩的滋味。只有我这些年少时女友没弄明白,我无比思念她们的这种现实意义,她们给我铺好一片芳草地上的花径,告诉我是只前世浪蝶转成的今生,只要敢下流些这号角色随处可见,不同的是我更爱玩多姿女人的故事,因为在这里她们可以不老,让我久立情露欲滴的花前。
那朵山花早是勤于读书的才女,那束禅花还是擅长写字的淑女,是她们很早开启我读书写字的喜好,同那枝校花也是多情善感的倩女,一并促成我少年几段朦胧情诗书,时过境迁废掉那点梦影旧残篇,总想弄出些新花样辗转成了志趣。各式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再经历多少肉感和色欲,只有一定要搞她们成创作,这件事我从没改变过,最终我还得怨她们,让这故事缺了点要素,注意每部中篇勾搭个小彩链,简介这里女主人公真实身份。
十多年来想馈赠旧情人的故事,还写不好怎么对得住自己?更别说又能对得起谁!到这步我已竭尽全力,早春的“开蕊卷”,不能再托过又一秋天。在有各分篇段落处,留几行仿古主题诗词,算是我送故友的绝笔,源自一个多情古人小晏七,刻有隽永的这样一个范本:“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北宋晏几道词《思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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