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阅读_死了也要爱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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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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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我们咽下两个干馒头,喝了两瓶自来水,到招商银行办了张银行卡。随后我把卡号发给夏雨,十分钟后就在自动取款机上收到了四百块钱!杨帆怪怪地问:“给谁借的啊?”

“朋友,好朋友!”

不料杨帆却醋意万千地问:“好朋友,好到哪种程度啊?”

“也就牵牵手!”

“就没有接过吻?”她紧追不舍。

“吻了。”我面红耳赤地摊摊手。

“喔!”杨帆大叫了一声,大彻大悟地总结道:“是夏雨吧!”

我们在附近吃了两碗羊肉酸辣粉,吃得畅快淋漓,辣得不亦乐乎!随后,在地摊上买了墨镜、太阳帽,再买了一袋食品、两张报纸,便速速地登上前往贵阳的汽车。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人来搭理用报掩面的我们,也没有警察留意成千上万汽车中这么普通的一辆。到贵阳后我们直接出了车站,马上换乘了前往凯里的客车。车出奇顺利地驶出了贵阳,一路风光无限,苗族的淳朴民风应接不暇。至凯里,我们买了两张最便宜的至杭州的火车票,还吃了两碗风味独特的牛肉酸辣粉。

晚上十二点,混在几个苗族同胞间,我们顺利地上了火车。真可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这趟列车上人烟稀少,空座很多,后面好几个车厢就那么稀稀拉拉地坐着十来个人。我和杨帆毫不费力地找到两排空座,一切悄然无声。

起初每顿饭还有餐车叫卖着驶来,后来餐车也不来了,只有个厨师来回走一趟,说:“要吃饭的到十一号车厢!”但根本没人理他,坐在这后面车厢的稀疏人群,要么带足了食物,要么热得什么都不想吃。乘警倒是来查了一次票,匆匆地没有查出什么弊端,走到十二号车厢就折回去了。这样的环境令我们的旅途非常愉快、安全,硬座的车费几乎享受了包间的特权。

车经镇远、过湘潭、入上饶,又北上至金华西。为了避免在杭州遇到突检,我们在诸暨提前下车,并轻而易举地出了车站。天已大亮。我打电话问刘义梅城的具体所在,并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我们只有五十块钱了。刘义在那边琢磨片刻,道:“乘车到绍兴吧,我在那儿的汽车站等你们!”我问:“你来?你不工作吗?”

刘义哈哈大笑道:“哥们儿,我想耍好久就耍好久!”

依计行事,辗转两小时后我们顺利到达绍兴汽车站。

刘义正叼着一根雪白的过滤嘴香烟,坐在护栏上痞性十足地张望。他的身体已经发福,但一瞅见我们,还是像箭一般冲了过来。

刘义先问:“这就是嫂子?”

“对!”我自豪地回答,并且随口为杨帆改名道:“她叫吴双,安徽人。”杨帆抬起头尴尬地对他笑了笑。

刘义四处瞅了瞅,又问:“行李呢?”

“被偷了。”我轻描淡写地说。言罢,两兄弟便搭着肩膀说了许多暖意的脏话,杨帆皱了皱眉头,但仍然举了两张报纸跟着我们走。在车站外面,我们见到一辆八成新的农用机车,一个黝黑矮粗,长相猥琐的年轻人热情地喊道:“义哥,来啦!”刘义点点头,向我介绍说:“这是陈四,x城老乡!”我与陈四打了个招呼,感到了乡音间的亲热。但刘义却对陈四爱理不理,他明确地告诉我:“你不用理他!”

第44节:遵义腻腻的乳房(6)

我与杨帆钻进机车,陈四的车技不错。似乎为了讨好刘义,陈四将车放到最大码。迎面扑来的风吹得我们心旷神怡,杨帆的发丝在风中轻舞飞扬,不久车就发出了咕咕咕的轰鸣,刘义骂道:“你龟儿好生点开!”陈四马上点头哈腰,车速缓了,我们在宽阔的道路上,如驶向海边的帆船。不久车至梅城,又折向梅镇,再入梅村,人烟稀少,肥沃良田,我们闻到了杂草疯长的芬芳。

刘义所在的“繁华区”是梅城某高速路边的一个村落,但其规模不亚于川中小镇的繁华。高速路旁罗列了一些厂房,厂房背后是一望无垠的良田及星星点点的房舍。路旁有一条乡道,乡道两边是鳞次栉比的三层小洋房,其豪华不亚于山间别墅。另外有些洋房后院有两排木屋,外来打工者就居住其中,奢侈的刘义也不例外。

当晚,刘义为我们接风洗尘。桌上都是些名贵的海参荤食,我和杨帆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样子把刘义吓了一跳。他问:“你们在火车上没吃东西?”我和杨帆都只是嘿嘿地笑。刘义又叹了句:“嫂子真漂亮,比我那些婆娘漂亮十倍!”饭后我们又去了收费浴室洗澡。浴后,我换上了刘义的衣裤,“吴双”穿的是另一个四川老乡的衬衣。然后她便被带到隔壁老乡处借宿,我和刘义则在屋中促膝谈心。

首先聊起的自然是赵一平。刘义对儿时的死仇劲敌深感怜悯,只听他以一种凄凉的口吻叹道:“他怎么就死了?他怎么就死了呢?”我尽量用客观的语调向他解释了,他对“那个女人”大骂了几句“狗日的”,然后突然降低了音调,暧昧兮兮地问我:“你那婆娘身材还可以,床上功夫应该也不错吧?”

这句话我不爱听。

我不愿意将与杨帆唯美的爱情缠绵,与刘义嘴中的性交相提并论;更不愿意把杨帆身体的隐私,通过大大咧咧的刘义公之于众。于是我淡淡地敷衍过去,但刘义却自顾自地说开了去:“邻镇有个文化宫,每个星期都有艳舞表演。你猜怎么?对!里面天天都在跳脱衣舞,有个女人的东西和足球一样大,你没见过吧?哈哈,不光可以看,花五十块钱还可以摸两下,嘿嘿,有了两百块钱就可以……”

这若搁在年少时的乡下,我肯定会为此面红耳赤、心猿意马。但有了杨帆的我,开始拒绝这种低俗的裸露。

与刘义躺在一起,我再也感受不到儿时在河畔子偷看初中女生游泳时的忐忑不安,没有了幻想女学生上厕所蹲下时的面红耳赤。如今的刘义将“日”、“操”、“搞”等词脱口而出,在他滔滔不绝的描绘中,我突然感受到我们之间的巨大隔阂。起初我还打算将杨帆误杀赵一平的事情晓之以理,但恍然之间,我突然对刘义的理解能力发生了莫名其妙的怀疑。这种怀疑令我分外难受起来:我千里奔走的好兄弟,在灵魂上已经与我背道而驰。

第45节:梅城曾经的“绿帽子”(1)

第八章梅城曾经的“绿帽子”

我一本正经地说:“月经没来怎么会疼?”等话说出口,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便问:“你那个多久没来了?”杨帆面露惊讶,之后变成迷茫,然后成为绝望,到最后她可怜至极地告诉我:“自从那天开始,我一次都没有来过!”

在刘义的帮助与资助下,我与杨帆在另一堆民工棚租下了一个小屋。其构造与刘义的大抵相同:一张小木床、一块矮木板、一张小凳子、一盏小黄灯、一扇百到梅村公园。先在转轮上扭扭腰,又在平衡木上滑稽地走走,最后来到秋千架的时候,八点钟的公园已经黑糊糊一片了。只见远处高速路旁的街灯,如蜿蜒向天际的星星。夜风习习,蛙鸣虫唱,杨帆在秋千上咯咯的笑声,把我撩拨得心神俱醉——我也多么想坐在上面玩玩,感受下划过空气中的那种飘逸啊!但杨帆真“变态”,她的屁股一坐上去,娱乐就没了止境,我再怎么软磨硬泡,她就是“一夫当关”的样子、“奈我何如”的姿态。我在下面一个气啊,就尽量把她往高处推,谁知她笑得更欢啦,连走的意思都没了。

呵呵,我当然最爱这样霸道的杨帆,因为她假装生气不理你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等我装作气得坐在草坪上时,她又会歪过小脑袋偷偷地看我,哈哈。

到九点钟也就差不多玩够了。回到家中,点上小灯,我再拜读一个小时的小说,杨帆缩在床脚一个劲儿地记她的《女生日记》,我能怎么样?十点钟以后的世界是属于夫妻间在床上的隐秘,这里就不多说了。但我可以告诉您的是,在这短短一个月的同床共枕里,我们无知而疯狂的做爱交欢,实际上间接地损害了一个弱小的生命。在这一个月里我们荒淫无度的性交,是我与杨帆身体接触的最后的日子。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平淡生活的暖意让我们惬意非凡。

刘义经常约我去茶馆,能够推辞的我一概推辞,烟我也很少再抽,这令杨帆对我的改造计划甚是满意。此外,我那盘旋了五六年青春痘的脸,在杨帆独门秘方的调制下,也日渐光滑,有时似乎还有弹性!还有,我瘦弱的双肩双腿,也因劳动与鸡汤变得更加坚强有力。当然无止境的荒淫也多少伤害了我的肾脏,但因为年轻也没过多地管它。

不过有时候刘义的邀请实在盛情难却,虽然我不再打牌,却也不得不陪他在一旁观望。陪刘义打牌的日子里,他十有九次都是赢,也有一两次,他故意抽牌放炮,口中连连大骂:“他妈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那些赌徒赢钱心切、利令智昏,只知道刘义日渐成为富翁,输了不会赖账,赢了还可以借钱,都抢着同他打牌。冷眼旁观,我开始觉得,刘义就像一个面慈心狠的资本家!

第47节:梅城曾经的“绿帽子”(3)

“有钱就有了兄弟,有债就有了走狗”,果不其然,刘义在这帮民工之间,渐渐地有了“头”的味道。6月8日,独眼龙因喝酒闹事被两个梅镇人打了,躺在屋中不停地呜呼哀哉,喊冤叫屈,刘义知道后马上就拉了七八个兄弟,乘了陈四的农用机车要去“摆平”。只见他们每人手中都握了一根钢管,出门的时候,独眼龙鼻青脸肿地发了一圈大中华。七八个兄弟对他耿直地笑笑,车一驶动,他们的表情立马变得凶神恶煞。

那一晚我的胃痛又犯了,这种疼痛虽不像雷击电触那般猛烈,但那细水长流的隐痛把我折磨得不行,仿佛有两截肠子正沤在胃中——于是我没有去也不想去。两个小时后刘义一行回来,那些民工都叫嚷着让独眼龙买酒喝。独眼龙摸摸干瘪的钱包苦笑,刘义从钱夹子里掏出五百块钱说:“这酒一定要请,你请了不会后悔!”独眼龙老泪纵横,但见他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义哥,谢谢义哥,你就是我的亲生老汉啊!”

第二天早晨来了两个鼻青脸肿的高个子,在独眼龙目瞪口呆时,二人扔下一大包钱就毕恭毕敬地走了。事后独眼龙一数,里面是一万块钱!独眼龙理所当然地孝敬了义哥两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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