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_八零后光辉普照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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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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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支疲惫的歌

我看着娜夜的肖像,开始喜欢她,她的诗。

她的诗里有我的村庄,有我想写的女人,这女人的身体里有一只做梦的花瓢虫。这花瓢虫怎么理解,看完这首诗后,我努力地区分着这个女人和我们的会计的差别,但我越是区分越是难以区分,这身体里的花瓢虫怎么理解?

如是分不清两个女人,到底还是花瓢虫惹的祸。如若不是花瓢虫,那个旧衣衫裹着的女人无论如何也是和穿的花花绿绿的我们的会计是联系不起来的。但就是花瓢虫,她们的身体里都有一个花瓢虫,花瓢虫,我理解成女人的梦,如果没人反对,我就这么理解了。

说起我们的会计,他也曾经怀揣着一个花瓢虫,一个梦。

曾经是一个聪慧的女孩,那是在小学的时候,阿远就是她的同桌,那时,她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名字,叫“窦豆”,阿远他们管她叫“豆豆”。豆豆聪明可爱,在那群鼻涕邋遢的小毛孩当中,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了,即是班长,又是语文学习委员,阿远在那时,尤其是坐在豆豆的旁边,邋遢更显几分。阿远在同学的眼里,是不配和豆豆同桌的,但豆豆是班长,权利大,而且人家豆豆是不嫌阿远的邋遢的,所以,就这样坐了几年的同桌,阿远那时就不大说话,个子也小,常常要受到豆豆的保护,就这样,在同学们的眼里,阿远是和豆豆有着不同寻常关系的。

那时豆豆的语文好,阿远的数学好,两个一文一理,倒是一对好搭档,每次考试下来,都是一个是班上语文第一,一个是班上数学第一,在那时同学们的眼里是非常神奇的。

再后来,阿远的语文,豆豆的数学,由于两个地理的优势,也都渐渐补上去了,他们两个,不是阿远第一,就是豆豆第一,一唱一和,倒是那时阿远和豆豆如若能用“浪漫”一词,那是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那时,豆豆身体里的花瓢虫是多么美好,而阿远身体里的花瓢虫就是豆豆。

他们两个一同上了初中,还是在一个班里,但那时,班长的权利没有小学的时候大,他们两个就不是同桌了。据说,豆豆曾在班主任那里申请过要和阿远坐在一起,但就是被班主任硬是没让一起坐,理由是你们都是好学生,现在都大了,坐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会影响各自的成绩。

阿远和豆豆不是同桌后,的确各自的成绩有些后退,但阿远经受住了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最后考上了高中,豆豆没能考上高中,就上了一个当地的中专,由于毕业早,也就分配到了我们学校。

豆豆为何没有经受住时间的考验,这里省略了一个曾经杀死豆豆身体里那只美丽的花瓢虫的故事,待我细细说来。

那是在初三的时候,人人都为了中考而披星戴月,夜以兼程。但就是豆豆,那段时间经常请假,面无血色,阿远最先以为是豆豆学习太用功了,经常念叨头疼,也许是脑神经衰弱。但也令阿远奇怪的是,豆豆一段时间性情变得异常暴躁,就连同桌了那么长时间的阿远,有次问她怎么啦,他都没有应声,以后阿远以为是豆豆的自尊心强,成绩下降后产生的必然反应。

在中考忙碌的日子里,谁也顾不上谁,那时同学们之间的感情都比较淡化,谁都希望谁在通向独木桥之前就倒下,为自己少了一个竞争的对手,但那时,阿远没有这么想,阿远的语文好,尤其是作文最近进步特别快,还得感谢豆豆,豆豆为他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小学基础的同时还经常指导阿远怎么抒发自己内心独特的感受,就说阿远的英语也是一样,也得感谢豆豆。阿远那时就是个学理科的料,语言的东西,就是赶不上豆豆,但豆豆就是天生的学文科的料,无论阿远把一道数学题为他解说上多遍,他都是傻傻的看着阿远,欣赏着阿远那双不理解的眼神,从中我们至少可以发现,那一段时间,豆豆身体里的那只花瓢虫已变成了阿远,他很欣赏阿远这只花瓢虫的。

阿远内心深处的那只花瓢虫到底还是比较隐秘的,他毕竟是男孩子吗?至少到目前为止,阿远是绝对没有表露过自己的心思的,哪怕是一份小小的感谢信或是一张鼓励豆豆应坚强一点的小纸条。

阿远就这样怀揣一个受伤的花瓢虫考上了某高中,高中的时候,由于学习更是紧张,但毕竟由于城乡的差别,乡里学习最好的孩子,到城里就差得远了,再由于阿远还是踏上了补习的路,所以那时的样子和豆豆中考前的样子差不多。

在补习的时候,阿远还收到过豆豆的一份鼓励信,信的大体内容是:“思远,要坚信我们俩曾经还在小学时约定的那个梦,那时的日子是多么美好,我的世界就是你,你的世界就是我,我们自豪骄傲,没人能比得上我们,我们约定要永远拿第一第二,而且我们俩要公平,我不能独占鳌头,所以我们交替着拿第一,现在我退出了,不要把第一让贤了”。

在这样黑暗的时刻,阿远拿着这封信,流下了眼泪,毕竟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受。

这封信,阿远一直保存着,保存到考上大学,收到通知书,全村人庆贺的那天。那天阿远撕毁了豆豆的信。

那一天,阿远意料当中,收到了豆豆的祝福,但奇怪的是,豆豆没能到现场,听酒席上有人议论,豆豆如愿以偿的分配到了他们曾经的中学当老师,这得要感谢他们以前的班主任,听说是豆豆的班主任跑的路,还私议,说豆豆和他们曾经的班主任有一腿,说要不是那种关系,豆豆啊么能分配到中学呢?至多是个小学。

阿远脑子里突然爆炸出许多中考前豆豆性情异样的镜头,在那时,就听说我们学校的某位女生,中考体检据说是有了,阿远自始至终从没敢想过那才是豆豆。

豆豆那时的班主任,就是我们今天的校长大人。

阿远身体里的这只做梦的花瓢虫死掉后,也就是撕毁了豆豆的那封信后,阿远身体里花瓢虫做梦的那个地方一直空缺着,大学几年,花瓢虫再也没有爬进过他的身体,就是让人值得思念的那种花瓢虫。

那时候,豆豆的身影还时不时地出现在孤独的一个人的夜晚,但性情异样的面无血色的豆豆又会在梦里把他惊醒。

如若不是一场噩梦,阿远身体里美丽的那只花瓢虫也许今天会站在村口,站在老鹰捉小鸡的田野,同样身体里藏着一只做梦的花瓢虫。

花瓢虫的梦结束了,死在阿远的身体里,死在像梦一样童话的年代。

像梦一样,阿远和豆豆今天奋战在同一所学校,他们的校长就是曾经的班主任。于是,像喜剧一样的梦又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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