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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棵长满枝桠的小树
其中的一枝上[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huixiaoshuo]
坐着我的童年
就是那么一瞬间
我是那样不小心
童年,就在扑捉一朵
飘过树丫的云时
无声跌落
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么多云飘过
那么多枝丫重新长出
可我永远找不到
飘过我童年树丫的那朵云
——高璨
九零后的高璨,才有十四岁的高璨,初露锋芒,令人惊喜,对童年的抒写,留有八零后的遗风,又有九零后的清爽,我把这首诗拿到课堂上,给我的学生读了一遍又一遍,希望他们再不要错过飘过童年的那朵云。
我在努力地诱导,努力地抒发着飘过我童年的那朵云,但在我真实的记忆里:
我的童年不能没有老李。
我的童年是封闭的、寂寥的,那时我是没有玩伴,只有比我小很多的弟弟,那时是不值得和他一玩的,所以我童年唯一的最大的乐趣就是和老李一起去放驴了。
那时老李又比我大,也就是大概两岁,对于他,和我一起去放驴,也是不值得的,那时还要搬动老李的母亲,说上一回情,才肯勉强带我一起去放驴。
由于我比较小,找不到放驴的乐趣,就只能忍气吞声央求老李把我带上,所以,那时候老李在我的眼里是特别神气的,只要千方百计地讨好他,就会把放驴这件苦差事变成乐趣的。
有一天,在双方父母的短暂商议后,我们便出发了,那时我家里只有一头“草驴”,按理来说,草驴是比较文静的,不比“叫驴”,要是挣脱缰绳,就会没命地跑个没完没了。
回忆起我家的那头草驴,还真有点感情,草驴是比较文静的,而我们家的那头草驴更是通人性,听话,我出去放驴,是不要缰绳的,有时甚至可以骑到它背上,一边吃草,一边驮着小主人,好像是它倒过来照看我一样,稳稳的,生怕我掉下来。
老李家的是叫驴,要是放开来,就会没命地跑,哪怕是早上还在地里耕地,下午它也要翻过几座山,当然回来还要付出老李和老李父亲的一顿暴打的代价。照这样来说,我和老李出去一起放驴是不划算的,但我那时就是好像被什么迷惑的叫驴一样,即使是一顿暴打的代价,也是赴汤蹈火要一起去的。
老李那时是有一套治“叫驴”的办法的,就是找一条四面都是悬崖峭壁的沟,但要有一个很小的通口,把它们关进去后让它们自个儿尽情地吃喝玩乐,只要一个人把守,就可以了。这样的放驴方式,要是被家里的大人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顿打,但还是被老李经常采用,而那时把守关口的无聊职位经常是我干的,由于我那时干不了其它的。
于是我坐在那里长时间的期待便开始了,期待他们怎么样变戏法地弄来熟吃的。
那时野地里也没有什么吃的,除了洋芋和小豌豆之外,但现在记起那时的这两种时尚的吃法,焖洋芋和火燎豌豆,还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焖洋芋的工序是非常繁琐的,要吃上去掉外皮的黄灿灿的焖洋芋,大概也需要半天时间,刚好傍晚收工,所以我要是和老李能一块儿一起去放驴的话,这半天时间说是慢,那是快,一晃就过去了。
先要师父们修理一个特别别致的小灶,那时,修理小灶的还轮不上老李,因为有比老李更大的孩子,孩子一起玩,是讲究顺序的,论大小的,非常有秩序,那么这样一个责任重大的职务当然要更大的师傅们来担当,老李那时是跑腿的,他负责找洋芋和小豌豆,还有其他的一些料,这样,这些大哥们就可以轻易推卸害人的责任,那时,老李经常被村子里的人说成是“害人娃”,也就是打从这里来的,但那时,老李是经常害自己家里的人,这些洋芋和小豌豆就是从他们家里的地里偷来的,老李这样的开阔和大方,办事也利落,当然这个害人的游戏的最大的负责职务就是老李莫属了。也常被修理小灶的这些孩子里说话最权威的师傅们委以重任。
灶弄好了之后,就是更小的一些孩子们的工作了,他们要找来大小差不多的一些小胡机(小土块),然后适当地修理一下,要把它们在灶上垒成一个拱顶,像伊斯兰教的房顶。
这样,焖洋芋的小灶基本好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开火了,还是一些更小的孩子们干的活,当然他们信心十足,干得漂亮极了,早就准备好了烧火用的干草,于是就开始烟熏火燎的烧,那些师傅们就在一旁睡大觉,等什么时候睡熟了,就说好了,现在不用烧了,这是整个小灶变得通红,尤其是上面垒成的小胡机,然后大师们开始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放洋芋,这是还不能放小豌豆,因为火力太大,适合放洋芋,洋芋是火力越大越好,往里面放洋芋这件事,必须是师傅们来完成,因为这个过程要特别小心,不然功亏一篑,弄巧成拙,不但烧不成洋芋,还可能很危险。
洋芋弄好了之后,就要往上面裹一层泥,这样高危险的活计当然是由师傅们完成的,裹泥是需要技巧的,先用湿土覆盖,当然这时是不要担心把小火灶弄坏,等裹好泥,就要几个小伙站在上面,把它们踏得严严实实,这样再耐心等上一个多小时,焖洋芋就好了,推掉皮,黄灿灿的,然后每个人一份,我都舍不得吃,老李就说,趁热吃,不然冷了就不香了,我们大家就吸吸哈哈,左手换右手,吃了起来,别提有多香,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烧烤,现在走在街上,到处都是卖烧烤的,但都没有我童年的时候吃的纯正,有风味。
吃焖洋芋是要用火燎小豌豆下着吃的,味道略有不同,但风味足够,比起焖洋芋,火燎小豌豆工序异常简单,只是要把农民伯伯收割好的小豌豆连豆带豆萁一并烧了,然后大家你推我挤,在灰里找豌豆吃就可以了。
这样火燎小豌豆的做法是可恶的,大人们知道,肯定保打一顿,但那时也顾不得了。农民伯伯不是惜疼小豌豆,而是痛恨煮豆燃豆萁的这种做法,也许是农民伯伯早知道一个故事,就是曹植为何写:“煮豆燃豆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首诗的故事吧!也许是为了纪念太子曹植,我们这里有个风俗,就是不能用豆萁煮豆。
为了期待这样一顿风味十足的美餐,付出多么大的代价,都是愿意的,老李那天晚上还是逃不了父亲的一顿打,我也受到母亲的责罚,但我们的心理无比的畅快,期望着下次能和老李再去一起放驴。
但现在的我和老李,虽是短短才过了二十年,已是人隔两世,老李在世人的眼里是疯掉然后离开这个世界的,我还偷生着,就这样连一块儿回忆童年都不可能了。
回想起飘过童年的那朵云,就是带着无比欢乐和期待的那次炊烟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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