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乞丐生涯【全节』_最后一股刺客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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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乞丐生涯【全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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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稀稀落落下个没完,整整三天三夜未见一丝亮光。

三天前正是中秋佳节,还没过节,大狗就张罗着给我过寿。我老了爱静不爱闹,何况生日是哪月哪日跟本没人知道。八月十八是拐二爷从臭水沟边捡到我的日子。那时我有多大他没讲过,可以肯定的倒是---八月十八绝对不是我的诞辰,只因为七十年前的这一天起,老朽算有据可考了。

雨水还在下,五更时分仍就漆黑一团,房檐上不断有瓦片被雨水落下来。

林娥和莲蓉这两个丫头也睡不着了,一个端着灯一个拿着黑棉夹袍走了进来。林娥宽慰我道“他们就是下刀子也得来。您的寿诞可是武林中的大事,那些英雄好汉被武丁未逼得走投无路,找不到主心骨,早就想叫咱湘鄂帮出面顶挡了”。

她们的声音那样清纯,脚步是那样的轻盈,就象她们的年纪一样。正值妙龄,含苞欲放魅力四射,身上的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如蝴蝶翩翩,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年青真好。

师弟卫波曾经讲‘人就是活年轻呢。青春虽然短暂,确是精华。什么功名利禄,与年轻的生命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要他选,当然是长生不老了,给个皇帝也不换。’

说这话时,他那老婆卫兰就反驳道:‘得了吧,真学会长生不老术,你第一个要的便是功名利禄。接下来是,运气,体格。再下来就是美酒佳肴,红绣当庭了。、、、、、、老婆再好,也得几十年死一个吧.,你是青春永驻,内人不得不停的换下去么。说的好听,要是叫你在大牢中长生不老,在宭困潦倒郁郁不得志的岁月中万寿无疆。你干吗.’

卫波红着脸出呆站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他一怒之下非要休了卫兰。师姐妹们可都不答应,把卫波一顿数落。卫绣让我这当家的裁断。

我道,卫波无理.,既然三皇五帝都找不到免死术。那肯定是没有了。你卫波明知没有,还说此梦呓,真是自作自受。

众姐妹还不解气,卫绣道,瞧你们几个哪个不是出身下贱,可也饿不死,冻不死的。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这些俗物,为何要上四兽山当刺客,活着不耐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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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混在市井,靠乞讨为生,别说是长生不老,就是一生一世我也不想活的。若不是遇上宋师傅,若不是小白鼠的一次失误,若不是、、、、、、、、当然首先得说,若不是好心的乞丐“拐二爷”,我这个弃儿早死在荒郊野地中了。

我无数次猜想过爹娘的模样。往好了想,是幽会的才子佳人。才子一定是那种郁郁不得志的,佳人么不敢说倾国倾城,皮肤倒很白皙,这一点我继承。。可我是个叫花子,本不该这样白嫩,这成了二爷取笑我的把柄,他叫我作“大白”,就是城门根叫卖的那种三文钱一桶的刷墙粉子.

要是往坏里想,全是些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龌龊事。我发誓这辈子不认他们。管他是王侯将相还是市井走卒。即使他们有一万个理由,我都不会原谅。就象拐二爷说的,“当你是实石头缝中蹦出来的,当他们不存在罢了。”

二爷瘦高个,长着对招风耳.一脸白麻子.在我记忆中他好象是拐了右脚,脚上的五个脚趾四个没了,象女人样裹着。只靠着根五尺长的枣木棍子一瘸一拐的走路。他的头发已白了,身体却还健壮.即使是隆冬腊月也只穿个破夹衣.他身上挂着的四只锈迹班驳的铁桶中,干饭、汤水、铜板、杂物各归其位

我穿着件长过膝盖的旧袍,蓬头垢面,不知羞耻的伸手向人乞要。还觉得这就是我的本分。常言道“不吃苦哪知甜”,反其意也就是说,没尝过甜整日泡在苦水中,也就不觉得苦了。

肚子里的残茶剩饭,也能果腹。倒也好活,除了下大雨下雪天走投无路,躲在庙中被和尚挖苦外,没什么可怕的。和尚们骂归骂,若在菩萨面前饿死人,他们也担待不起的,所以骂累了还是给口吃的的,二爷象狗一样爬过去、、、、、、。

我十一岁时,明泽县大地主“周半城”放狗咬死一个乞丐。

这事官家不管,丐帮不干了。“李六袋”带了一百来乞丐到了周家门前,索要五百贯钱和好棺木一副。周家不是吃素的,有家丁二百,儿子又是明泽县的捕头,根本不吃这一套。

周半城放话说,家里有的是钱,就是不给要饭的。两下立刻打了起来,乞丐们哪是人家的对手。李六袋被打瞎只眼。

丐帮帮主点了将,叫保定府的米风八袋处理这事。米风那年刚过三十,风华正茂,才当上新郎没几天,便指挥着三千多乞丐包围了明泽县。我和拐二爷也被招到其中。

米风还是有点脑子,不是贸然行动。他先装成卖货郎,围着周府转了几天。回来后,手绘了张地图,把我们分为十几个小队,分批陆续行进,最后一天夜里才在大滩庄四下会合。

五更天,有几个高手弄死看门狗,翻入周家院中,拨开门栓。米八袋一声令下,众人如蚂蚁般冲入周宅。有负责打的,有负责缠住家丁护院的。其余的翻箱倒柜,见什么拿什么。

周家乱成一锅粥了。媳妇、闺女、丫头、婆子,四下乱窜。我和二爷以及大多数乞丐都是头一次进入富人家的厅堂,竟不知所措。四下都是好东西,我们却只有两只手,该拿什么?最后我和二爷合抱了个大瓷瓶。

米风见天快亮了,琢磨官府会派兵来,下令撤退。乞丐们按既定的路线四下而逃。

不久管兵和捕吏挥着刀棍追了上来。拐二爷急了,从我手中抢过瓷瓶,抗在肩上,不停气地唤着我的小名“大白跟上,大白快跑,大白往这边来”。

他象只被追宰的跛鸭,一颠一颠,却跑在我前头。一队骑兵冲入人群,他们挥舞着马刀.马鞭,连砍带撞打倒数十人。米风骑着高头大马招呼乞丐们快散开,自己则带着几十余名入带弟子迎了上去。

二爷还是腿短,屁股上挨了一鞭子,人也倒了,瓶子也摔碎了。捕快们顾不得倒地的,专去纠打抗粮的花子。衣服碎片、麻绳、米面撒满田间小路,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天亮时,我在臭水沟边找到二爷。他脸上有几道血印,两颗牙被撞松了,别的还好。

他一脸沮丧,显然后悔瓷瓶碎了,一无所获。我们一路搀扶着往回走。捡拾弃的杂物。

我在草从中发现了个漆盒。二爷要过去晃了晃道“旧货,又不精致,八成是空的,给你装小老鼠吧”。我有只白老鼠,(本叫“雪花”二爷却故意给他起名叫“小白”)以前是在纸盒中养着的,可它总爱嗑纸,现在它有窝了。

走了一天半,回到集合地,也不知道这次行动有没有死人。

我们那片的头‘许四袋’正在收缴战利品,乞丐们大多有收获,还是跑回来的居多,周家大院想必成了废墟。

二爷白忙活了一场,红着脸,硬将我的木盒子交了上去。谁知道我们的好运气来了。

那不起眼的木盒中竟然装有周半城家的地契。后来这张地契起了重要作用。周家虽说损失过万,但是当米风亲自将地契交回时,周半城便答应放了被捕的乞丐,不追究丐帮义举了。我们乞丐斗倒了地主,那张地契功不可没。

许四袋升为五袋弟子,米风成了丐帮最年轻的九袋。米风特许我和二爷进入北方著名的赌城-----恩合府。这项特许对乞丐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我们的生活有了转机。

那时,天下刚归还到汉人手中。号称“中原赌场”的恩合府盛极一时。里面有大小赌场一百余家。

恩合府有二十万人,却只分为两类——赌徒和赚赌徒钱的人。但凡能进入恩合行乞的乞丐,肯定是丐帮的精华和有功之臣,总共不过百十来个人,讨钱特别容易。跟在赢家后面,说两句奉承话,一把小钱便扔了过来了。

我们渐渐成了乞丐里的贵族,衣食无忧,还吃得不错,换上了新装。后来二爷干脆租了间土坯房。我则提醒他,此处虽好,终不能久留。二爷诡秘一笑“该存的存了,两三年内饿不着你。臭小子够精明的,敢查老子的帐”。夜间听到二爷摸黑数钱,我笑了起来,他打了我一掌,忙把铜钱藏好。

二爷有钱后也有了想法。一开始是想娶个女花子,这花不了多少钱。后来二爷还想入段,花五吊钱捐个一袋。我有点担心,那样的话,我们白忙了,这岁数才是一袋,也就指挥管理十几个乞丐,过过官瘾儿。瞧人家米风,那才叫当官,当九袋才三十岁。

我那只从庙里捉到的小白老鼠也越长越漂亮了。毛似锦缎,嘴巴爪子全是嫩红色。二爷叫白鼠小白,说他是我弟弟。随着生活的改善,小白也吃上了蛋黄和瘦肉。它越来越爱干净了,只要匣中有一点粪便,就窜个不停,不乐意了。它也要变质了,我得训练它。

我在纸片上划上六个方格,轮流放上食物,久而久之,它学会顺着线路跑了,而且记得很清楚。

我叫二爷猜,小白下次会跑到那里?他猜了三次猜中一次,便讥讽说是小把戏。我不服便和他打赌,押一文赔三文的。二爷押了十次只押中一回。在恩和府生活,乞丐也有了赌性。心由境造,怪不得孟母要三迁呢。

端午那天下,一个不速之客来到土屋中,我的命运发生了急剧变化。

那人什么时候进到进到房中的,我毫无察觉。当屋外响起捕快们的喧哗,才惊动了正在数钱的拐二爷。我往出走时,看到房梁上伏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他示意我们别说出去。我和二爷对了个眼神,二爷既为难又有些害怕。

最后,那破木版拼凑的院门被捕快们踹烂了。有二十几个官差手持明晃晃的利器闯了进来。他们有些紧张,互相递着眼色。一顿乱翻,不象是来找人的,倒象是抄家来的。

为首的瘦子,尖嘴猴塞,穿一件五品绣豹绿袍官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象是担心屋内窜出人来,如逼瘟疫般躲避在门口。却还不老实,指手画脚嚷嚷个没完。他用宽大袖子掩着脸问“这里有人么?”瞧他说话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仿佛我们花子不是人。

马上窜出个大胡子捕快来,用刀把捅着二爷,打探有没有人来过。二爷慌得结巴起来。我插嘴道:“没有,这破地方整天见不到个人,除了有些猪跑来过。”我们不是人,你们也别想成个人。

为首的黑衣瘦子阴沉着脸走到我面前吓唬道:“真没有么?小花子,若说谎,割了你的舌头。”说着他又走到二爷跟前道:“供出贼人,可有赏钱,”说着,他晃晃衣袖,抖出一把百文的大钱来,足有十几枚。

二爷的眼睛立刻被吸引过去。我暗道不好,真要告了密,非但不会给你赏钱,还会把我们当同案犯处理的。

“真的没来人,是吧二爷”我忙道。

大胡子捕快见确实没有情况,放心下来,扯着长腔笑了起来“就你那样,还有人叫“爷”呢。”众人跟着哄笑起来,二爷陪着笑脸。

黑衣人咳嗽一声,捕快们马上忍住笑声,四处不着边际地乱翻起来。大胡子换了张脸孔,恶狠狠道:“听着,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上官五虎’之一,上官百环大人。想必你也听说过。天下一半的案子,是上官家族破获的。今天大人捉的可是身负数十条人命的江洋大盗。你们若知情不告,恐怕连叫花子也作不成了,只能到阴朝地府里作死鬼了。”

二爷大概知道骑虎难下了,把头扭向我问道:“大白,你见到没有,我刚才可是睡着了”。我赶紧说没见,这时有语气中有一丝犹豫,都是危险的。

大胡子嘴里骂着难听的,结结实实踹了我一脚。最后他们一无所获,砸碎了些瓶瓶罐罐,走了。

见他们确实走远,我才走进屋中。房梁上早已无人,炕席被翻了起来,几块土坯炕板丢在外边。原来查房时他躲在炕洞中,如今早已不见了踪影。二爷鬼哭狼号道:“鸡飞蛋打,引狼入室”。有什么办法呢,生活在最底层的乞丐,只有逆来顺受了。

入夜时分,二爷点起油灯,他忽然惊叫起来。那汉子象鬼魅般又出现在里屋中。

“莫慌,二位是宋石梁的恩人,在下是来报恩的。”这位浓眉大眼,如庄稼汉的宋大侠将一锭白花花的银元宝递了过来。二爷刚才还怕得要死,正要夺路而逃,此时却停下脚步。

“不能要,”我挡在二爷和银子之间。

“为何?”他俩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

稍片刻,宋石梁道:“是嫌少吧,可惜我这次带的盘缠所剩无几了——来到恩合,谁不想赌赌手气。下次多舍你们些罢了。”

没出息的二爷陪着笑脸说,够多了,这么大的元宝只在梦里摸过,水丝文成色还这么好,能换二十多贯铜钱呢。宋石梁也得意道,这些钱够你们花子讨要上一年半载了。说着把元宝递到二爷早已伸出的手中。

我急忙说:“他拿的是赃银,你也敢要?”。二爷一楞,手缩了回去,开始打量起宋石梁来。

宋石梁笑了起来。“这小子有脑子,不错,这锭银子的确粘着血,还有胆量要吗?”。

二爷怕了,说小声些,忙去门外探头探脑一番。

我预料得果然不错。

“你是何人?”我学着大人的口气问道。

“大明朝的麻烦,重金悬赏的通缉犯,四兽山的杀手,宋石梁是也。”,他一挑明,我后悔不该打听那么清楚,我们肯定要有麻烦。俩个靠乞讨渡日的叫花子,管人家怎么生存呢。现在可是知情不报了。

我心一软没有制止二爷收下那锭银子。就是这元宝,后来要了二爷的命。那是我离开恩和城翌年后的事,二爷本想把银锭兑成铜钱,出城后捐上两千钱,当个入袋弟子。结果被人认出是赃银,二爷入了大牢,被上官家的折磨死了。

一个月后,宋石梁又来了,这回他带了烧酒和半扇肉,看来晚上不走了。我问他,难道不怕被上官百环他们发现吗?他道,你小子挺细心,是块料,真不该做花子。一句话说得我脸红起来。我都十岁了,也懂得羞耻好歹了,总不能一辈子要饭吧。

宋石梁大概嫌我们的锅灶肮脏,没让二爷起火,而是给了二爷钱叫他采购去。二爷走后他突然问我,愿意跟着他吗。看他一副并不认真的样子,我没回答。但心里有种预感,他是冲我回来的。

不一刻,二爷回来了。一包酱牛肉,一包凉拌鸡,凉拌肚丝、茶蛋、花生、粽子,苹果这些美味我还是头一次吃到。酒还是头一次沾,那种味道令我奇怪。人们把好好的粮食弄成这种又辣又涩的液体,真是浪费,怪不得会有要饭的,老天给人们的口粮全被作了酒。

我又问宋石梁,你杀了人,还敢在恩和闲逛吗?

宋石梁不屑道:“上官百环么,徒有虚名,老子在他眼皮底下溜过四五回。上官家五虎也只有上官子仙是个厉害角,其余的全是酒囊饭袋。全凭滥用刑具,将百姓屈打成招,以此邀功。国法刑典就算是他上官家的权利,他也该好好执行吧,他他妈才管那套呢。如今肯定在妓院里风流呢,花着还是公家的钱。”

几杯落肚,我的话也渐渐多起来。问他杀了些什么人,问他有多厉害。宋石梁娓娓道来。

他讲,刺客古来就有,如荆柯、专诸、要离、豫让、聂正,都是名垂青史的英雄。

刺客联盟是在南宋。岳武穆屈死风波亭后,万恶的秦桧成了天下义士刺杀的目标。这些青年有是勇气、愤怒和绝世的武功。但刺杀与功夫高低,勇气大小是两回事。最终他们连秦贼的头发丝都没有碰着,便一个个丢了性命。因为秦桧有权有势有钱,又有皇帝的庇护和武林败类的保护。恶贼就象身上戴着五圈不死光环,孤军奋战是冲不进去的。

施全行刺失败被杀后,武林好汉总算团结在一起了。制定了计划,分配了任务,卧薪尝胆,准备一击。然而这时秦贼却中风死了,老天先下手了。

欢心之余,大家有些扫兴。有人要北上抗金,有人要留下来杀净秦贼余党。这伙人在南北都成立了杀手会,杀金狗除内贼干了不少大事。南方的后来有了分歧,散伙了。北方的则越战越勇,逐渐深入大漠。

元初的首领姓叶,是个白眉老头,人称“白鹰”。他用金钱、大麻、美女笼络并控制了一群杀手,在阴山山脉站住脚。其后几年白鹰把矛头指向了铁木真的蒙古大军。杀了可汗手下的几名大将军。愤怒的蒙古人用一万铁骑包围了阴山中断的舌太密林。一个搜一个藏,双方相持一年。后来刺客方出了叛徒,白鹰被害。逃出虎口的刺客不足一成。

“那些幸存者将武艺、经验传给我的师傅辈,并讲了两条做刺客的大道。一是先用心、次用谋、再用勇。二是要有分工,要团结协作。于是有了四兽山联盟,有了金鲨、银虎、铜龟、铁鹤四个刺客门派。我们有分工,集中锻炼新手,共同探寻方法,将刺杀当作一门行业来作。就算第七十三行吧,天下恶人多的是,不愁失业。”

我听得入神,忘了插嘴。在这个世界中还有杀人这一行业,刺客肯定是最传奇的人。

“你们杀什么样的人?杀人时不怕么”我问。

“天下的恶人坏蛋,朝廷庇护着的,老天拿他无可奈何的,却是非杀不可的人。他们活着黎民百姓就活不好,他们不死,天下便无公道.杀这些人是为民除害怕个鸟儿”。

“那这样的坏蛋天下比比皆是,杀得完吗?”我又问。

“当然杀不完。我们只捡最坏非杀不可的杀,杀一儆百。其他的留给侠客去做,省得他们徒有虚名.”

“江湖中有些杀手只是为了钱……”

“所以他们只是雇佣杀手,有钱人的狗,不是刺客。我们有戒律,不为自己杀人,收钱但不为钱左右。孤独杀手是难以做到的。故而杀手该形成有纪律的组织。”

“如果错杀好人怎么办?”这是我最担心的。

“你挺认真的么,莫非想入会?这口饭可不好吃,杀错人,轻者受罚废武功,重者自戕偿命。”

我给宋石梁倒满酒,将自己剩下的大半碗一饮而净。热血在心头沸腾。

“您们收徒弟么?有什么要求么?。”

二爷正在夹菜的手,仿佛被蛇叮了一口,缩了回去。宋师傅瞧出了其中变化,品者酒道:“当然有,还很苛刻。一要是孤苦伶仃,无牵无挂。二要舍得性命,三么,得有天分有脑子,还有……”。

二爷有意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道:“宋大侠收的徒弟绝非泛泛之辈。喝酒喝酒……”。

也许是那粮食作的酒在捣鬼,一股火气直冲我脑门“宋爷,你看我如何?”

几乎在我话音刚落,二爷摇晃着站了起来,照我后脑就是一巴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气愤地说:“跟在你后面,要当一辈子花子么?”

“他有手有脚有脑子,当叫花子可真不应该。”宋石梁果真看上了我。

二爷不惜撕破脸道“这小子那时才这么大点,我拉扯他十二年,可不想叫他找死。”

“十二年来,你给他吃过几顿饱饭,吃过个香的喝过个辣的么?再说了这孩子一天天长大,也懂得什么叫羞耻了,你叫个半大后生跟你要饭,他伸得出手么?”

“当杀手是要被砍脑袋的,吃饭的家伙都没了还吃香喝辣呢?”

“一辈子苟且偷安还不如流星一闪昙花一现呢”宋石梁说。

我忍不住也道“十二年没饿死,也算我活得够本了。”

二爷显然生气了,招凤耳立着直喘粗气“要走也行,反正你不是我儿,可得算算帐,省得我白辛苦一番。你要攀高枝,我也亏不得本儿吧。”在他看来,好死不如赖活着,做刺客,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二爷舍不得我,可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许今生只此一回。我在意别人鄙夷的目光。在那些人眼中,花子比猪狗强不在哪里去。更重要的是,我恨那些为富不仁者,恨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伙,恨那些不把我们当人看的狗屁官员。只有做刺客,学武功,才能有本事和他们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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