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仙女本是一本性情刚烈的女子,也如妹妹一般想去为老君报仇血恨。但她在冲动之中还是不忘离别时老君对她的那些叮呤嘱咐。虽然每每想起心口犹如刀刺一般难受,但作为姐姐,她还是时刻告诫自己保持冷静,毕竟玄武令才是最重要的。
陈浩天和小宝在一旁听她们姐妹讲述这些事,已是满头雾水。大姐朝姐妹们使了个眼色,怕她们情绪激动说漏了嘴,几姐妹方才回过神来不再追问。心中已是如万虫叮咬一般难受,一个个紧咬牙关,腮帮绷得紧紧的。
二妹想起老君所托,道:“我们现在必须去弄清两件事。一是查清敖拜与家传宝物玄武令之间的关系;二是去查探多闻最近的动静,他武艺高强,我们怕难是他的对手。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为了不让外人生疑,二妹特意把告诉姐妹的话加以修改。
她这么一说姐妹们就明白了,二姐是想说要去查探鳌拜的身份,看看鳌拜与多闻天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勾结。而并非是要去查探鳌拜与玄武令之间的关系。因为几个姐妹知道,玄武令现在就在多闻天王手中,它是不可能跟鳌拜挂上钩的。
众姐妹纷纷点都答应。在大姐的分配下,小宝前去查鳌拜的底细,其余的人则一同去应付多闻天王。陈浩天在一旁道:“各位姑娘都有要事在身,只是我不能分身为你们分担重责,实在惭愧。我既是小宝师傅,至今为止未曾教过他一招半势,如今他要前往京城混入熬拜府中,其中困难必是重重艰难,我应尽师傅之责保护他才好。”
大仙女的安排本是让他在此修养生息的,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请缨,于是关切地道:“陈大侠伤势未愈,还是在此修养的好。陪同小宝前去京城路途遥远,危险更是一波接着一波。”
陈浩天听后哈哈大笑,“姑娘多心了,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若是不护着我的徒儿,日后江湖人岂不是笑话我陈浩天这个做师傅的没有尽到职责。”在陈浩天的心里,这保护小宝是尽他的一种责任;其实他想的更多的还是前去京城,接近敖拜后找个机会除去他。除了这个手握重兵的满州勇士,就等于为反清复的大业尽了一份大力。
五妹六妹两姐妹争先恐后地想要随陈浩天前去京城。小宝在一旁连声叫好,他那条花花肠子已经开始狂笑:“有两个美人做陪伴,这些日子也不会孤单。”
大姐的脸上有些不快,通过近些天的观察,她的心里已经明白这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陈浩天身上已渐渐迷失了心智。她们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同意,毕竟这仙人与凡人结合是绝对会惹父皇动怒的;况且数千年来还未开先例,此等大事怎能轻率。她做姐姐的时刻紧记着自己的使命,不能让她们深陷情网而是要尽快让她们迷途知返。
“这样吧,二妹五妹六妹随我一同前去追查玄武令,七妹天性好玩这些天自然是不在流连这扬州风景,就随陈大侠一同前往京城吧!
大姐的话这本是七妹的心声,听姐姐这么一说更是欢喜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其实大姐知道,七妹在扬州城内已渐渐失去了兴致,若要她再呆在这里恐怕她会不高兴。她做姐姐的应该宠着她。其实大姐最不担心的就是,她一直认为七妹只不过是个小丫头,完全不懂得男女情爱之事,这点她要比五妹六妹要好。所以大姐比较放心。
五妹六妹脸上的那点期望彻底地磨灭了。从小到大,大姐都是说一不二,她决定的事几乎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的。两个仙女不舍地看了陈浩天一眼,又纷纷用一种企求的眼神忘着大姐,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改变决定。大姐玉非一拂长袖,转过脸去不再理睬。两个妹妹眼里一丝晶莹的泪光也开始闪动。小嘴撅起,心里很是不快。
“人都走了,老爷爷怎么办?”七妹心中欢喜,关心的人也多了起来。
老翁欣慰地笑道:“我一把老骨头,没什么事。”
陈浩天考虑片刻,心想上次黑衣人刺杀他未成功,就是因为这老翁从中作梗,倘若黑衣人心生怨恨必定会结果他的性命。于是他把事情的严重程度于众人面前说了一通,直抒有理,众人听后都担心起这位老人家的安危来。
老翁双眼有些泪光,这帮年轻人的关切与孝心着实让他感动。衰老的声音有些颤抖:“难得各位如此孝心。倘若陈大侠不嫌弃,就让老夫一并随你们前往,也让我在有生之年见见这京城的模样。”
老翁的可敬与可爱让众人笑了起来。陈浩天与他礼套一番后,此行便就此决定了。
碍于路途遥远,行途艰难,众人商议决定今日安顿修养,明日一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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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来临,山谷的翠绿也变得昏暗起来。山谷之中除了蛙声与这屋子里昏暗的油灯,就剩下一轮皎洁的明月。
一行人早早安睡。
“嗷——”三更天的一声长嚎把众人从睡梦中惊醒,悠长尖锐的声音之中带着一股邪气,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发出缓慢渐弱的回音。回音与再次发出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如穿透心灵一般,更是骇人。一连几声,几个姐妹被这声音吓得全然没有睡意。
小宝正在屋外的茅房内解手,半夜听见这撕心裂肺的声音自然是把他吓得冷汗之流。他躲在里面哆哆嗦嗦的不敢出来,双手护着油灯不停地求菩萨告老爷。
几姐妹睡在一间教大的卧房内,房内有老翁为她们铺的两张床,还有地铺。听见这攀谈起来,七妹道:“姐姐,是不是狼叫,我好怕。”
“不知道。不过声音听好象不是狼在叫唤,又像是人。只是……”大姐也是满头不解,这山谷之中杳无人烟,又是何人在这三更天这般叫唤呢?
客堂里有了灯光,还有了些人走动的声音。几个胆小的仙女吓得用被子捂住头不敢出声。大姐点燃油灯走出房间想要看个究竟。
外面的人正是老翁。他见她出来,道:“姑娘可曾听到什么声音?”玉非点了点头。疑惑的双眼中似是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嚎叫声停住了,老翁与玉非开门借着月色向外探望。突然一个身影从旁边窜了出来,让二人倒吸一口冷气。定眼一看原来是小宝。
“小宝,这么晚了你出去有何事,吓死我们了。”玉非还是惊神未定。
“姐,我去上茅房。刚刚那声音真是吓得我魂飞魄散。”边说边往里屋冲,跑到房中倒头睡下用被子捂着头不敢出声。此时陈浩天还在睡梦中没有动弹。
老翁与玉非在门前张望一会儿,见没有了动静便各自睡下了。
鸡鸣日出。众人都起得早,清晨大家便开始讨论昨日三更的嚎叫声,众说纷纭没有结果。只是觉得那几声嚎叫很吓人又很奇怪。不过,好在他们要离开这里了,也不用管这里的是非了。
一行人带了些干粮酒水,辞别之后带着满脑疑云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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