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猴子,本姑娘不拿回玉佩,我誓不为人!”胡小烟气得直跺脚,一想起袁逸出的馊主意,一想起他说的那个暗号,胡小烟就恨不得把他狠狠的揍一顿,不,揍一百顿也嫌少。
眼见两人一路悠哉游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不来偷玉佩的样子,胡小烟更是恨得牙痒痒,偏偏一想起那个暗号,又只得苦苦忍住,实在憋得慌。
跟了两天之后,胡小烟终于作出决定:出手!
这两天来,她跟踪袁逸二人,看着他们赶路、逛街、吃饭、喝酒、睡觉……最令她受不了的是看见骆昭时不时冒出一句:“若是明天下雨怎么办?”然后袁逸立刻惬意且无比流利的答道:“胡小烟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是可忍,孰不可忍!胡小烟肺都快气炸了,她再也无法容忍袁逸对她智商的侮辱,她要出手!
然而,眼前就是机会!她好不容易用迷烟将袁逸迷倒,对着地上的袁逸踢了一脚,得意的哼了两声:“死猴子,死胖猴子,你不是很得意么?你不是很聪明么?你不是早有妙计么?你不是智冠惊铃么?哼哼,还不是中了本姑娘的招!”发泄完种种不满之后才施展幻形术,变作袁逸的样子,去找骆昭了。
骆昭一听袁逸向他索要玉佩,神情立刻警觉起来,瞪着眼前“袁逸”看了许久,冒出一句:“若是明天下雨怎么办?”
胡小烟心中恨恨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等本姑娘拿到玉佩,要你们好看。”一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胡小烟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话刚说完,骆昭就已经抓住她右手,反身一扭,就将她扣得死死的。
正在胡小烟愕然时,被她迷倒的袁逸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她面前,用一种可恶的表情摇头叹道:“这位姑娘天生丽质,为何偏要说自己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呢?在下看来,姑娘虽然笨,却也不至于笨得无可救药……”摇头晃脑,可恶至极。
胡小烟终于明白自己被彻彻底底的耍了一回,她一看见袁逸就气不打一处来,口中喃喃骂道:“死猴子,死胖猴子!”她始终想不通自己哪里出了破绽,骂得累了,停下来问道:“喂,死猴子,你们是怎么看穿本姑娘的幻形术的?”
袁逸嘿嘿一笑,摆手道:“姑娘的幻形术巧妙无方,在下自然是看不穿了。”
胡小烟奇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假的?”
袁逸嘴角浮起一缕恶作剧的笑容:“因为玉佩从头至尾就根本不在小二那里,而在我身上,你问小二要玉佩,自然说明你是假的了。”
胡小烟这时才明白,原来她在两天之前就开始被耍了。正思忖如何脱身时,忽然听见袁逸的声音:“姑娘,将灵牌交出来吧。”
胡小烟嘴巴一撅:“哼,那灵牌又不是你们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们!”她当然不会蠢到把灵牌带在身上来偷玉佩。
“猴哥何不搜身?”一旁默不作声的骆昭突然提议道。
袁逸打心底赞成这个建议,拊掌道:“此计甚妙!姑娘,得罪了!”说罢便探出双手,缓缓伸向胡小烟。
胡小烟急得胸口一起一伏,绯色外衣裹住绝世妖娆,双峰傲然挺立,迷人曲线一览无遗,着实十分诱人。眼看袁逸的“魔爪”就要伸到肩头,胡小烟杏眼圆睁,憋足气劲,大吼一声:“你敢!”这一声吼得中气十足,仿佛被扣住的不是她而是袁逸。袁逸显然被这地动山摇的一吼吓到了,肩膀一颤,立马就把手给缩回去了,并一耸肩膀,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道:“姑娘不肯交出灵牌,在下只好搜身了,若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胡小烟见袁逸明明欺负到她头上来了,还故意作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仿佛受委屈的是他袁逸似的,心里对他的恨意不由得又加了几分。袁逸说了一堆原谅在下无礼之类的废话,又准备开始搜身了。胡小烟心忖只要留得清白之身,那灵牌不要也罢。这样想着,她不禁又迷惑了:袁逸真是这样的人么?可惜不容她多想,袁逸魔爪已至,胡小烟逼不得已,闭眼大叫道:“灵牌在木牌楼后门右拐前走三十步左数第二棵梧桐树下!”
袁逸立刻朝骆昭使了个眼色,两人“押解”胡小烟到了木牌楼,直至梧桐树下。袁逸在树下挖了许久,终于挖出一个红木盒子,盒中正是蒲英灵牌。两人终于看到灵牌,不禁都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松懈的一刹那,“嗤”的一声裂帛声起,胡小烟突然脱手飞出,速度极快,几起几落便消失了。
骆昭看着手里抓着的半截绯色衣袖,苦笑道:“我终于知道胡小烟的第三绝技‘飞遁’是什么样的了。”
袁逸一言不发,捏了捏手中玉佩,半晌,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良久,梧桐树后露出婀娜身影,正是并未走远的胡小烟,她倚树而立,望着渐行渐远的袁逸背影,眼神迷朦,脸上表情复杂,半晌,胡小烟哼了一声,一跺脚道:“死猴子,你给我记住,我的玉佩,无论如何要拿到手。”
两人灵牌到手,任务完成,于是连夜赶往惊铃,一路跋山涉水,十天后终于来到惊铃大门口。
某些不知情的人以为,惊铃总部是一个神秘隐蔽,怪石嶙峋,鬼气森森,终年不见天日的地方,其实不然,惊铃总部就大大方方的座落在太湖旁边,四周鸟语花香,湖光山色,风景如画。惊铃的大门口挂了一大串小铃铛,总计九百九十九个,随风摇曳,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夜风吹拂,骆昭远远的就听到了铃铛声,但是他却没有机会走近惊铃大门,因为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打死他都想不到,拦住他去路的人,竟然是堂堂火部护法,冯蒙!
冯蒙身形高瘦,脸色阴鸷,着一身火红紧身衣,腰间缠了一条软鞭,正是他的成名兵器――赤蛇。他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乍见两人便笑嘻嘻道:“哎呀,骆堂主,袁堂主,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我特意准备了一坛五十年的女儿红,为两位接风呢!”
袁逸忖度道:“这火部护法素来与我们二人了无交情,今天这般殷勤,莫不是有求于我们?可是我们两人有什么可以帮他的呢?”
骆昭以敏锐着称惊铃,早已感觉到冯蒙身上强烈的杀气,看了一眼冯蒙手中的那一坛五十年女儿红,冷冷道:“谁家的女儿五十年都没嫁出去,岂不是成了老太婆?”
冯蒙哈哈一笑,忽而眼神如毒蛇般锐利,狞笑道:“今夜你们休想活着从惊铃大门进去!”
夜风吹得人脸上凉飕飕的,铃铛声依然清脆可闻。骆昭瞳孔倏而缩紧,喝问道:“是你造谣向首领告状?”
冯蒙有恃无恐,冷笑道:“神子良果然告诉你们了――不错,崆峒印的消息确实是我放出来的。这四周都埋伏了我的人,识相的乖乖交出灵牌,留你们一个全尸!”骆昭和袁逸敢回惊铃,自然说明灵牌在两人身上。
袁逸脑中飞速转过念头:“原来造谣的人是冯蒙!他造谣的动机是什么?造谣的作用是什么?很显然他想要的不过是灵牌,但是为了区区一个灵牌值得欺骗首领,然后杀两位堂主么?不对,这灵牌里肯定有秘密!”
然而他们已经来不及剖析灵牌的秘密是什么了,冯蒙虽然是六大护法里修为最低的一个,但对付骆昭和袁逸绝对是绰绰有余,何况他还埋伏了八十名心腹侍卫在四周,有十足的把握让骆昭和袁逸插翅难飞!
冯蒙狞笑道:“就让这坛女儿红替你们送行吧!”说罢将手中那坛女儿红高高抛起,“唰”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他的武器――软鞭“赤蛇”,只听得半空中“啪”的一声响,酒坛被冯蒙抽成两半,女儿红哗啦啦流了一地,顿时空气中酒香四溢,甚是好闻。
可惜没人有心情去闻那酒香,骆昭脸色苍白,明白这是冯蒙攻击的前兆,他头也不回的大喝一声:“快走!”说罢挺身向冯蒙冲了过去。
“快走”二字言简意赅,袁逸也很了解其中意思。袁逸是个很冷静的人,不会哭着喊着“要死一起死”之类的废话,然后奋不顾身冲到人群中当靶子;他十分清楚:这种情况下,逃得一个是一个,逃了一个,还有极小的希望把另一个人救出来;若不逃,就等于舍弃了最后一丝希望。于是他当机立断,扭头甩出一团剑花,伤了几名没来得及出场的侍卫,逃之夭夭,
冯蒙一声冷笑,似乎早就预料到袁逸会先逃,侧身躲过骆昭一腿,扬手一抖赤蛇,软鞭便如毒蛇吐信,直追袁逸后背。眼看袁逸这一鞭在劫难逃,忽见黄光一闪,袁逸速度瞬间加快一倍,远远将赤蛇甩在身后。
骆昭见袁逸祭出神行符逃得性命,心中再无后患担忧,双腿连出,踢得身边几名侍卫手脚骨折,便直攻冯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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