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红光蒙蒙亮起,烟绕林梢,枝头露珠晶莹,湖面波澜微起,两个钓钩同时入水,比赛正式开始!
甘寻骥下棋输给袁逸已是满肚子不服,这次赌的是他最擅长的钓鱼,自然是想靠这次赌赛赢回面子了,当下全神贯注,纹丝不动的坐在地上。而袁逸则好整以暇,钓竿沉入水里,人却到处走走停停,似乎在选择地理位置。
甘寻骥心中大奇:哪有走着钓鱼的?想必是个门外汉了,却又想起袁逸先前已经赢过他一回了,方才安问切又夸口袁逸钓鱼如何了得,袁逸自己也口出狂言说他必输无疑,他心中也不敢断定了。
正想着,袁逸似乎已经选好一块地方,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眼睛微闭,似乎在闭目养神。安问切紧紧盯着袁逸,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花样,半晌之后,袁逸眼睛猛的睁开,手一抬,一尾大鱼上钩!钓上来之后便不在原地停留,立刻找寻下一处“风水宝地”。
只见袁逸又选了一处地方坐下,须臾之后,又是一尾鱼上钩。
安问切见状喃喃道:“嘿!还真是邪门了!莫非是碰巧?”看了半晌,只见袁逸所到之处,必有一尾上钩,可谓大师出手,例不虚发,仿佛早知道鱼在哪里,只需过去将鱼钩上来便是。如此走走停停,半个时辰过去了,甘寻骥钓了五尾,袁逸竟钓了十八尾!
甘寻骥目瞪口呆:在这湖上半个时辰他钓五尾鱼已属高手,袁逸竟钓了十八尾,算是什么境界?神手?简直不可思议!甘寻骥忖道:“袁逸走走停停,仿佛早知道鱼在哪里,莫非他耗费真气搜索鱼的地点?不可能,偌大一片湖,就算是老夫一代宗师,耗费真气搜索起来也不过能支撑一刻钟,这袁逸钓了半个时辰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确实古怪!”
忽听得安问切叹道:“甘老头,老夫劝你还是认输吧,你五尾,他十八尾,实力悬殊啊……”
甘寻骥不理睬安问切,嚷道:“姓袁的小子,你祖上是打渔为生的么!这般厉害!不过你走走停停让人瞧得心烦,剩下半个时辰你坐到老夫旁边,不许再晃来晃去!”甘寻骥知道翻本无望,只求看一看袁逸的古怪。
袁逸道:“坐到甘老爷子旁边?晚辈怕两钩争一鱼,影响了老爷子。”
甘寻骥一挥手道:“不妨事。”
袁逸依言坐定,放长钓线,每过一阵手便指挥钓线移动,形成方圆一片禁区,凡入此圈之鱼无一幸免,在他旁边的甘寻骥自然业绩惨淡。
后半个时辰,袁逸钓八尾,甘寻骥零尾。
安问切乐呵呵的报出成绩:“比赛结束,袁逸总计钓鱼二十六尾,甘老头总计钓鱼五尾。甘老头,老夫早就劝过你,怎么样,比他的零头还少吧!”
甘寻骥反而心中全无羞恼之意,只有新奇之感,不禁问道:“袁逸,可否告诉老夫你钓鱼的秘方?”
袁逸答道:“这是晚辈的一门功夫技法,的确是在取巧,晚辈也早说过,和甘老爷子比赛钓鱼不公平。”
甘寻骥追问道:“这门功夫技法叫什么名字?”
袁逸道:“散缕手!”
“散缕手?”安问切奇道,“你且说清楚。”
袁逸伸出右手,说道:“所谓散缕手,算是一种探测功法,就是将真气发散成缕,织成一张网撒出去,我将真气传至钓竿,由钓竿散发出去,就如在湖里布满气缕,是故只要我将钓竿一放入湖中,便知附近一块有没有鱼。就如蜘蛛织网,若有猎物碰到了它的网,它立刻就知觉了。只不过我这张网可以随处移动罢了。”
“将真气织成网?这可真是一门精妙无比的功法啊!”甘寻骥惊叹道。
“哼,甘老头,你该不会忘赌约吧!”安问切提醒道。
甘寻骥哼了一声道:“老夫向来言出如山,怎会背信违约?”说罢起身回了竹庐,绕着竹庐跑了起来。
若允许使用真气,围着竹庐跑十圈对甘寻骥来说简直如打个哈欠般容易,可是袁逸事先说明了,甘寻骥自然也不好意思运真气了。
安问切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待甘寻骥跑完,乐呵呵的上去慰问道:“甘老头,棋也下了,鱼也钓了,不如现在去品品茶,如何?”
甘寻骥拖着年过八旬的身体,早跑得气喘如牛,口舌生烟,几乎站都站不稳了,只想大口大口喝井水,哪有丁点细细品茶的雅兴?喘着气道:“品你个头!安老头,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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