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

“如果已经……”死那个字，让永神揪心，怎么说得出口？！

可天帝很容易就明白了永神的意思，“好，那我就去把他弄死！”

“不要！”永神“噗通”跪倒在地。

“不要？除非你比我强，否则还想阻止？阻止得了吗？！如果你真的想和峦刹在一起，那就占了这天下，逼我退位！如果不能，哼！”天帝一甩袖，“不能的话，等着给峦刹收尸！”

永神咬紧了牙，从地上爬起来，俯身，“谢天帝多年来的教养之恩，永神无以为报。”

“哼！”天帝转身。

永神又是一拜，而后退下。一个“天帝”已经将彼此之间的关系割断，他不再是天帝的臣子，而是要做反臣了。

碧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都等在了殿门外，见永神毫发无伤地出来，终于松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永神的肩膀，示意永神先离开，而后自己进殿，进去之后随手关门，走到天帝身后。

“我们四个人，一个死了，一个走了，到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都这般田地了，你还是不能原谅夙辽？”碧低声说。

“不是，夙辽没有错，是我错了……”很沉重的语气。

“那你为什么不去见他？”碧不明白，“灵月界，夙辽在那里的月光湖，种了很多白玫瑰。”

天帝微微地昂起了头，“世间并没有纯正的白玫瑰，你比我还清楚。”

“可是，那是他的心意……”

天帝不说话。

“孩子都这么大了……”

天帝还是不说话。

“还有峦刹，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

“他跟那个人那么像……”

“所以你都追着去了，是不是？你把峦刹误以为是那个人了？你留给峦刹的记忆，对他说的话，其实是对那个人说的，是不是？”

碧低下头，没有回话，暗暗叹了口气。

“其实我最看不懂的就是你，这么多年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因为你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或者吧。我对永神说……”

“我听到了。”

“嗯。”天帝应了一声，转身面对碧。

“你没想过永神知道真相会怎么样？”

“你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小墨，你真的决定了？”

“是，以后如果见到夙辽，替我向他道歉……”

“怎么说？”

“就说，他种的玫瑰，我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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