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和马文都还不知道伍月摘下眼镜后的庐山真面目,希望不是让人恐惧。
如果没有急事,每天下班我一般都是压轴的那个。这回马文已走,伍月却还没有动身的意思。
“怎么,还不准备走?我看你都坐了一天了。”我随口说着,起身准备走。
“等……等等!”
我一见伍月几个字才挤出口,便虚脱般一头栽倒在办公桌上,心说大事不妙。
我近前往她额上一探,还了得:火烧云!
我一急就忍不住要扯开嗓子喊人,尽管此时,除了少数几个工作人员外,这三层已是人去楼空。
“别喊!你背我下去……去医院!”伍月突然又从晕神那里借来一点力气,竟还能急。
我试了一下,这伍月个高,颇有些重量,横抱不可能,也只能背了。
我被伍月压的没心思管其它,径直下了楼,见雪佛兰还在,便将伍月塞进车里,也顾不上看她的庐山真面目了。随着一声怒鸣,我驾着雪佛兰直奔市医院而去,同时耳边隐约听得王也在后头大喊:“方远你个混蛋,我还在这呢,竟敢带人私奔!!”
救人如救火,我没心思管王也。手忙脚乱一阵,待医生说病人只是虚火上升,没什么大碍时,我心石落地才想到王也。
不料一想曹操曹操就到,我脆弱的腰部受到了突然袭击,被掐得又痛又痒,转身看着王也撅着嘴一副兴师问罪的摸样,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应付,不过本人向来光棍,倒也不惧。
“你看,有个美女得救了,老天会记你一功的!”我笑着耸耸肩,指着正昏躺在病床上吊水的伍月道。
“哼,本美女还是很生气,你看着办!”王也看了看伍月,询问了有关情况,恶气大消,却仍有一口气收不进去,还委屈着呢。
“好吧,今晚罚我睡地板好了!”我想了一会道,表情装的比她更委屈。
“不行,得换个!”王也忍住没笑出声来,语气倒是柔和了些。
“这样吧,我就破费一次请你吃大餐好了,当然,你要是愿意,到外头小摊吃虾米更好!”我谄媚地引导,心里哀嚎着估计到月底就只能领到一半工资了,自己可是已经预支过一次了的,明天估计又得预支。
王也大抵是被我的肉疼模样气得不行,伸手又来偷袭。
我倒是发觉了,却不能躲。
还好这妖女手轻,只是掐着不松手,连道:“我不要吃大餐,也不吃什么虾米!”
我拧下眉头,摆手道:“那你说咋办?”突然精神一震,对着王也一本正经地说道:“难不成要我吻你!”
“呸呸呸,你要死啊!”王也终于笑得花枝招展,把隔壁的医生护士都给惊了过来。
我对他们说了几句没事,王也却走到一位中年女护士身前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走过来扯着我的胳膊往外边走边说道:“那位护士阿姨答应帮我们照看一下伍月,你得请我去吃冰激凌。”
冬天还吃冰激凌!恩,敢情以后就请你吃冰激凌了,真得感谢那位冰激凌大师。
月明,心也跟着透明。
第四章:除夕之夜偶遇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伍月也来了,竟比我早到,我不由在心里小小地感叹了一下她的坚强。
我和往常一样跟两位战友打着招呼,马文总是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伍月仍是机械地说两句,没多话。
她似乎并不想提起昨天的事,估计是觉得尴尬,我便没问。
回到自个的办公桌前才发现一条子和三张红票票——医药费,纸条上面写着娟秀的几个字:“谢谢你,中午请你吃饭。”
我笑着把条子放进抽屉里,把票票放进口袋里,偏头看了一眼伍月,发现她并没有任何暗示,只得无奈摇头,然后再次踏上文化传播之旅。
中午王也没来找我,我乐得清闲。正准备下楼慰劳一下肠胃,伍月叫住了我。
我和伍月一同来到楼下餐厅,始终保持应有的标准距离。
相对而坐,我担心她以为咱别有用心,便专挑些无聊的屁话说。比如说今天天气很好,明天应该也不错,后天就不知道了等等。
我说着说着,伍月突然笑了,差点把我吓一跳。
“其实你可以说些别的的,比如说问我住哪?好些了没有?”伍月松了松眼镜,轻声道。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尴尬了,问啥都觉得索然无味,倒是希望她能摘下太阳镜,看看是不是跟王也一样生着两只妖眼。
于是我很委婉地向她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不会摘下眼镜的,至少现在不会。”伍月果断破灭了我的想法,让我胡吃了一顿,安慰了肠胃安不了心。
还好,一条冰河开始见融。
很快,年末除夕将至。我不打算回家,决定趁着闲情写些自己的东西,只是把积攒下来的大半工资汇回去让父母宽心。过年,哥哥嫂子会回去,我也能安心。
除夕之夜,王也偷偷驾车来叫我陪她放了一阵烟花,留下一地的欢声笑语之后才赶回去。
我开始一个人走在不时有着烟花爆竹啸鸣的街道上,想起了家乡故土,想起了父母兄弟,不禁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街边许多名不经传的小酒楼小饭店充斥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影,大半都是没能回家过年的,并且大半是建筑民工或是私营工厂里的劳工,他们喝喊不止,无拘无束,各种方言在此时相互交织融合,汇成一曲华丽而又真实的民族交响乐。
转过一个拐角,我到了一所居民区。突然发现前方一个小广场上人海里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双手甩着火星,玩得很开心。再走近些,竟是伍月,这会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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