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阅读_《欲望乡村》(未删全本)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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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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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授不在房间,我就在门口等着,一会儿还不见他的影子,就出去找,这时已经下课,孔令陪见我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就问我:“林谷你干嘛?”

我说:“找林教授请假,家里出事了。”

孔令培关切地问:“什么事?”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呢,我们县委书记打来的电话,让我马上回去?”

“你小子是不是经济上出了问题,人家在查你?”

我坚决地摇摇头:“绝对不是。”

“那就是作风方面的问题,呵呵。”

孔令培这样一说,我心中一动,旋即又否定了。就算我和刘紫薇的事被谁发现了,拿了确凿的证据,那也算不上作风问题,范正大更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急吼吼让我马上回去。

“究竟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当务之急,我就是向林教授请个假,马上赶回去!一天只有一趟车,还不知能不能赶上呢。这个林教授,一下子就人间蒸发了,不找他的时候,到处可撞见,找他的时候影子也见不着!”

“林谷,如果赶不上客车,要不要我搞一部车?”

“那当然好。”我感激地看着孔令培,别看他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还能帮你忙。一个后勤处长,派一部车应该不是难事。

解决了交通问题,我的心就宽松一些。

“谢谢你啊,孔处长。”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同学之间,互相帮帮忙,应该的。

孔令培这句话让我很受用。朋友多了路好走,同学多了事好办。党校的同学,都是有权有势的,用得着的地方多呢。

我还是在他的房间找到林教授。

我还是第一次单独面对林教授,上次请假,是在课堂上,下课以后,林教授从讲台上收拾那叠备课纸的时候。

我向他说明来意。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林教授这张瘦削的脸,突然想起中学时期那个鹰眼主任。

“怎么,又请假?”

一个“又”字,让我胆战心惊。是啊,刚刚才销假,又要请假,而且这次可能要更长一些时间。

“林教授,是家里有急事。”

“记得第一堂课,我给你们说了什么吗?”

“记得。”

“记得什么?”

“脱下官服,摘下官帽。”

“嗯,算你有记xing。”

林教授脸上和缓一些,我乘机又一次提出要求:“林教授,真是家里有急事,县委书记亲自打电话来。我处理完,马上赶回学校。”

电话不是假的,林教授自己接的,急事也不是谎言,我脸上的慌张装不出来。

“去吧,完事早点回校。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学到一点东西。”

“林教授你说得对。林教授你的课我们最喜欢听了。”

我不忘适时拍一下林教授的马屁。

第173章张万全之死

经历过、震撼过、感动过,哭过、怒过、受惊过,这就是生活――谷子题

孔令培没有吹牛,果然弄来一部三菱吉普,在那个时候,这车就算得上豪华级别了。。

孔令培对我说,这不是他们单位的,是通过朋友的关系借来的,司机却是他们单位的司机,姓李,是个小伙子。孔令培还说,一般私人用小车,他们都会交替着借,省的别人说闲话。

看来孔令培这小子在单位还有威信,我们和司机一接头,一口一个“孔处长”,尊敬的很。

孔令培指着我对那个司机说:“小李,这个是xx县的林县长,单位有急事,必须马上赶回去。路上车加油人吃饭什么的,勤快些,主动点去付码,不要让县长亲自动手,打好发票回来我给你报销。”

小李点头应诺。

秋末,天气凉了,我穿了毛衣,包里还带了一件备用。

我简单收拾一下,就和孔令培和康明山、陶洁他们道别。

由于心绪不宁,加上和小李又不熟悉,我们一路很少说话。

路上吃午饭,小李记着孔处长的嘱托,争着去付钱,我争了一下,没拗过他,就随他去了。

我让小李直接把车开到范正大家门口。我在他门口找了一部公用电话,打到县委,打到他办公室,范书记不在,是凌通接的电话。

“喂,请问哪位?”

我听出是凌通的声音。

“凌通,我是谷子。范书记不在吗?”

“刚才还在,等会会过来。谷子,你在哪?还在党校?”

“我回来了,正在范书记家门口呢。”

“哦,你这家伙,一声不吭就溜回来了,搞突然袭击啊!”

也只有凌通,不把县长当干部,说话还是没轻没重的。不过我并不介意,私人场合,我倒愿意保持这种亲密无间的哥们关系。

“范书记让我回来的,我也不知什么事,好像很急。凌通,你知不知是什么事?”

“范书记没说,我不知道。哦,范书记来了,你听着。”

“谁?”

我听到范书记的声音。

“林谷。”

凌通的声音。

接着是一声“西里查拉”响,范书记从凌通手里接过话筒:“是谷子吗?你现在在哪里?”

“范书记,我回来了,就在你家门口。”

“等等,我马上过去。”

我放下电话,就和小李待在车上,等着范正大回来。

“谷子,等好久了?”

范正大下车向我打招呼。

“没有,刚到不久。”

我客套一下,然后指着范正大对小李说:“这时我们的县委书记,范书记。”我又向范正大介绍小李:“小李,省城建局的。”

说着话,范正大就把我们领进他家。

还没等我坐稳,范正大劈头就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张万全的?”

“认识啊,他是我小学时的校长,还是我的邻居。怎么了?”

“他死了。”

我知道他死了,还是教育局邝局长告诉我的。早就死了,已经不是新闻,就算刚刚死去,也没理由让我千里迢迢赶回来啊,我跟他不沾亲带故的。

“范书记你让我回来,就因为这个事?就因为这个张万年?”

范书记点点头,喉咙里“嗯”一声。

“他的死和我有关吗?”

我大惑不解。

“和你无关,与你家人有关。”

“与我家人有关?”

“张万全是不是有个妹妹远嫁外地?”

“是吧,叫张万清。”

我眼前就浮现圆球一样的张万清的形象,就想起她和我前爸的那些破事。

“就是这个张万清,一纸诉状把你妈妈和他现在的丈夫给告了,说是他们谋杀了他哥哥张万全。”

“怎么会呢?张万清她是胡说八道!”

我瞪大眼睛,看着范正大。张万全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我回绝对不相信是我母亲谋害的,这是哪跟哪啊?

“我也希望那个张什么张万清是胡说八道,但人家提供了一些证据,这些证据对你母亲很不利。”

“一个是保存在公安局那份验尸报告,还有就是人证。”

“还有验尸报告?”

“是的,由于张万全是突然死亡,公安局进行了尸检。有外伤,但不是致命的伤,死因还是心肌梗塞。”

“外伤怎么来的?”

“麻烦就在这里,这个张万全头一天与你母亲,还有他现在的丈夫叫什么――”

“林少康。”

“对,林少康,他们发生了一些矛盾,后来还引起肢体冲突。第二天,张万全就死了。”

“不是有结论吗,心肌梗塞吗,怎么现在又节外生枝?”

“没错,当时家属也同意这种结论,他父亲也签了字,谁知这个张万清是受了谁的鼓动还是怎么的,一口咬定张万全是你母亲他们害死的。”

这个张万清,害死我老爸还不够,还要无辜害我妈妈去坐牢?这柏油桶,真是我们林家的冤孽。

“范书记,你说还有人证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就是你们的邻居,他们亲眼目睹了张万全和你母亲他们发生的那场冲突。验伤验尸报告,邻居的目击证人,形成了一条证据链,张万清又死死咬定她哥哥的死与这场冲突有直接关系,所以事情还真有些麻烦。”

“那怎么办?”

我紧紧盯着范正大的脸,仿佛那里写着答案。

“现在是张万清这个人告的紧,事关人命,法院公安局又不好完全不理。只要做通她的工作,让她撤诉,事情就好办。”

“要是张万清不撤诉,死死要告呢?”

“那就有点麻烦,你母亲他们还要作为嫌疑人受到控制。直到事情彻底弄明白。”

“事情不是已经明了,张万全是死于心脏病吗?”

“问题是家属提出疑问,最起码形式上还要进行一番取证调查,好有个交代。所以,谷子,叫你回来,就是想让你去做做张万清的工作,让她撤诉最好,不要弄得满城风雨。”

“好吧,我试试看。”

范正大留我们吃晚饭,我说,我们还是在外面随便吃一点吧,填饱肚子我们就去吉水。

范正大就说,也好,早一点把这件事了解。

我就找一个饭摊子对付了一餐,然后风尘仆仆又赶去吉水。

我先回家见了母亲。

我们把车停在路口,走一段小路才能到我家。

正在收拾碗筷的母亲看见我,感到突然。

“谷子,你怎么回来了?”

我说:“再不回来,你们就关进监狱去了。”

我瞥一眼还坐在餐桌旁的林少康,口气有些粗。

“谷子,你都知道了?”母亲把手里一叠碗又放回桌上,这样问我。

“知道了,知道你们共同谋害了张万全。”

这话有点尖刻,但说出的话又不能收回,我心里略略感到不安,毕竟面对的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不管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情。

“谷子,不是这样的。”

母亲小声辩解。

“至少,你们在张万全死的前一天,打过他,这点没有错吧?”我车转头,盯着林少康看,虽然经母亲点破,这个长相不俗的林少康才是我谷子真正的父亲,但我对他却怎么也亲近不来,没有血浓于水的那种亲近。

林少康并没有回避我的目光,我们四目相对。

短暂的沉默。

“谷子,”林少康开口了,声音沉沉的:“你知道我们与张万全是怎么发生冲突的吗?”

“不管怎么样,与张万全那种人去计较,就显得自己没有风度。”我仍然不依不饶。

“张万全不是人,是个畜生。”

“正因为他是畜生,你们就更不应该跟他计较。”

我这里用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就显着一份生疏。

“谷子,张万全欺负你母亲,正好被我撞见,你说,我能无动于衷吗?能吗?”

我把目光转向母亲。

母亲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气sè也太好。不久前的手术,现在张万清的纠缠不清,让母亲心力交瘁。我上次跟邓书记说我母亲手术后能挑着满满一担稻谷去碾米,那是夸张,手术虽然成功顺利,但手术后母亲的身体毕竟还是大不如前。

是啊,为什么不问问怎么会发生冲突?林少康不是那种喜欢无理取闹的人,我母亲更不是。我不问青红皂白,一见面就知道指责,我这样想着,心里一阵愧疚。

“谷子,”林少康看看我身边的小李,yu言又止。

我知道林少康的意思,外人在场,有些话不方便说。

我就把小李带到我以前住过的那个房间,给他倒了一杯开水。我那个房间虽然很久没有住人,母亲仍然收拾的整齐干净。只是久不住人,隐隐有一股霉味。

安顿好小李,我回到厨房。

“谷子,”林少康接着说,“你也知道张万全那个畜生对你母亲垂涎已久,贼心不死,几次图谋不轨。那天傍晚,你母亲去河边摘菜,就遇到这个畜生,又要对你母亲动手动脚,正好我挑水路过,听见动静就赶过来。我就扇了他两巴掌,踢了他两脚。”

“有人说,你们是先吵架,后来就动手打起来了。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向大家说清楚,是张万全这畜生有不良企图?”

林少康反问我:“这样的事说得出口吗?”

是啊,这终究不是一件体面的事。谁又知道当天晚上张万全会突然死去?

“现在张万清在哪里?”

“就在对面,张大爷那里。”

“我找找她,看看能不能让她撤诉。”

我说完,就走出厨房。

我突然想到,张大爷一直对我不错,我应该带点礼物才对。已是晚上,附近又没有商店,我想起车上还有一包路上准备充饥还没有拆包的饼干,就拿下来,准备当礼物送给张大爷,总比空着手好吧。

看来张大爷他们也是刚刚吃晚饭,张万清坐在一边剔牙。

“张大爷,你好。”

“哦,是谷子啊,快坐,请坐。”

我又向张万清打声招呼:“万清姐,你好。”

“你好,好久不见。”

张万清表情淡淡的。

我说:“张大爷,我想和万清姐单独说几句话。”

张大爷说:“那好,你们聊,我出去转转。”

说着,张大爷就出去了。

我看张大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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