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却没声响,我望过去。
漂亮男孩儿什么时候都赏心悦目,尽管阴沉着脸。是海橙。
我没管他,继续打我的电话。站起身,叼着烟,耳朵夹着手机,一边扒衣服一边交代枪枪要什么颜色的夜光首饰。男孩儿自己窝进沙发里,垮着脸盯着我。
“把门关上,”我回头望着他扬了扬头,
“干嘛!”他不耐烦地说,
“门关上,随时随地有人进来,看见你,不把我烦死?”
男孩儿恨恨盯着我,突然赌气似地站起来踢上了门。我继续挂衣服。我知道他在后面瞪我。
“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讨厌,就是觉得蛮麻烦。”
“那你和云柏凉在一起就不麻烦了?”
我抱着衣服转过身瞪着他。男孩儿气呼呼也瞪着我。我瞪不过他,干脆,放弃。转过身,挂起手上的衣服后,嘴里叼着的烟灰已经很长了,皱着眉头,我开始到处找烟缸,
“起来下,”原来,烟缸在男孩儿坐着的沙发垫后面,我推他一下,他却不动,突然一把拉过我的胳膊,我一下子跌坐在他腿上,他紧紧搂着我的腰,
“烟灰,”我锲而不舍地要弯腰却拿他身后的烟缸,他手往后一背,拿出烟缸揣进我怀里,还瞪着我,
烟灰磕进烟缸,我突然笑了起来,手拍上他的头,揉乱他的头发,“小朋友,你吃个什么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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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和云柏凉——…”男孩儿眼神急切地,还有些幽怨,
“谁和他了!没那回事儿。”我粗声粗气地嚷了声,然后,吸了口烟,突然坏坏地眯着眼瞧着他,“海橙,你到底看上我什么?”
“谁看上你了!你有什么值得让人看上!”男孩儿立马松手。我哼笑着起身,吊儿郎当地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上。呵呵,猜着他就会这样。海橙还是个很单纯的孩子的,就是被人宠坏了。
“怎么会?我这张脸还是蛮有看相的,”手指夹着烟,我蹭了蹭自己的脸,继续逗他。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紧揪着云柏凉的事儿说。有关云柏凉的一切种种,我都懒地再想再说。
“嘁,你脸上也就左边那个小酒窝有点看头,”男孩儿嗤笑了声,眼角睨着我,一脸瞧不起。这样子,才是贵族男孩儿的本色。
“嘿,你还别说,就这酒窝才是我不待见的,”舒服地靠进沙发,我仰着头吐着烟圈,“人之所以会长酒窝,不科学的原因一般有以下几种:一,天使之吻;二,笑着出生落地;三,吃饭的时候太急太馋,不小心咬掉了嘴里的一块肉。科学的说法则只有以下一种:根据解剖学的发现,酒窝都是天生的,它其实是因脸部的某三块肌肉闭合不齐而留下的一个缺陷。年轻的时候看上去很美,随着年事的增高,这个先天性的缺陷就在面部演变成一种‘塌陷’,毫无美感可言咯。”
“切,你还是因为臭美啊,你要是这样说,我还可以告诉你因为酒窝更让你郁闷的,知道吗,英文称酒窝是‘dimple’,而青春痘叫‘pimple’,跟酒窝仅仅是一个字母之差,更有趣的是,pimple和另一个词pimp也差不很多,可这一差异比酒窝和青春痘要离谱得多,因为pimp指的是‘皮条客’。按照英文的思维,酒窝除了会长在人的脸上,还会出现在肚皮以及臀部等等多肉的地方。至于长在乳房上的‘酒窝’,非但不会为笑容增值,而且根本就笑不出来了————医生相信,这可能是患上乳房肿瘤的不祥之兆。”
男孩儿懒懒窝在沙发里也坏坏地瞅着我笑。
这就是我喜欢和海橙呆在一块儿玩的原因,他知识面广,而且反应很快,即使是聊天,我们也可以天南海北聊一圈儿,很愉快。
“切,你故意拿英文来消遣我是吧——…”
“啊,六儿,关着门干嘛,外面泼大雨了知不知道,看把我淋的——…”西娜的大嗓门突然在门口响起,我和海橙全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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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咳,你别说,海橙那孩子是漂亮,”西娜闭着眼睛突然叹口气。她舒服咧,头发全淋湿了,盘腿象佛一样坐在沙发上,让我给她吹头发。
“不过,一个男人要走多少条路,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答案是:以经历,以时间。所以,还是伊墨————”
“别动,”我拍了下她来回晃的脑袋,专心打层次,
“六儿,你们高潮时,伊墨会不会叫床啊,”西娜舒服地吸吸鼻子,还问,
我没做声,让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今天我去旁听了‘观念先锋’唐戚鸿教授的一堂课,有学生问他,女性叫床是不是女权主义的胜利。唐教授建议大家去看看梅格。瑞恩在《当哈利碰上莎莉》里在餐馆里表演过的那场‘声情并茂’的高潮演出,他的原话是这样的:‘看过这段后,男人会立刻胯下一凉,开始对自己历史上所取得的成就产生一浪高过一浪的怀疑。’因为,梅格小姐让大家相信许多女人在床上会假叫,就象崔健让我们相信大部分男女歌手在台上都是在假唱一样。唐教授认为,越是男权昌盛的地方,假装就越是繁荣,所以,女性叫床不能代表女权主义的胜利。紧接着,就又有学生问他,男人为什么不叫床,凭什么不叫床?我本来还想听听唐教授的‘高见’的,可惜,我下堂课有课。六儿,你说男人到底叫不叫床?”
既然西娜同志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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