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欲罢不能(第51章)_天使恶魔变形记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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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欲罢不能(第5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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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对于兰香来说是从新开始的一天,兰香有意识地把自己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她不再象以前那样随便应付,而是把这种事当作她实现一个长远目标的计划性行动。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对她未来的目标明显化、具体化,甚至还只是一个朦胧状态,但意向却是肯定性的。为了那个未来的目标,她可以暂时什么也不去想,只想到一点,尽快搞到一笔钱。

带着这样的一种思想意识,兰香走进了那个大休息室。此时才是上午,要点三陪的客人还很少,她不想过早地让客人点,因为她想看准对象,多得几个小费。

下午,来上班的小姐多起来了,竞争也开始了。虽然这种竞争是以一种巧妙的方式来进行的,但却同样是很激烈的。在这个场合里打天下,虽然最重要的是姿色,但方式方法和手段也颇为重要。不会讨客人欢心的女孩,即使姿色再好,客人也只受用一两次,就觉得没有深度而不再回头了。而有些小姐,虽然长得一般,但她那张嘴,那种会揣磨客人心理的本领,那种会调适客人欲望满足的技能,和颇有心计的临场发挥,却能无形地拴住客人的心。当然,还有一些小姐,她的相貌虽然不是很好,心计也很一般,手段甚至谈不上,但她却能凭她特别有性感的体态和风骚让客人怦然心动,欲罢不能,身不由已。

兰香本来就具备上述两方面的优势,只是过去因为不愿干,也就谈不上什么用心计。现在,她既然心甘情愿地决定干,而且还似乎有点迫不及待,她的心计和聪明也就似乎派上了用场。在这个供客人点三陪的大休息室里,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她就像是鹤立鸡群,让人一看就动心。而且,兰香的整个打扮和风韵,不是那种一览无余的,而是非常含蓄甚至颇具神秘感。她既着重于突出媚艳,让人一看就觉得秀色可餐,但又不显得性感直露,让人刚刚被诱惑却又似乎看不见摸不着,因而也就非常想看得见摸得着。

果然,在众多的小姐中,兰香没有故意突出自己,甚至没有搔首弄姿,而只是略抛媚眼,就叫那些好色的男人神不守舍怦然心动。几乎是与此同时,有两个男人都要点她,而将那些小姐凉在一边。那两个男人各自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不想在一个三陪女面前显示自己无能,故意各不相让,就连领班的过来,也没法做出调解。最后,王秋凤过来,把这个难题交给了兰香自己。兰香暗自得意而又有点为难,但她不想得罪任何一个客人,便做出很难为情的样子,让两个客人自己拿决定。这样僵持了一会,一个客人去上厕所,兰香就趁机在那个没走的客人面前使个眼色,说明天她一定好好服务他,叫他姿态放高一点,她才看得起。那客人听她这样说,虽然觉得再不让就显得他太小人气,可心里又极不舒服。兰香恰到好处地搂着他亲了一口,叫他明天早点来,还撒点娇。这时候,那个上厕所的客人过来,兰香就说了两句中听不中听的话给那人一点难受,但还是搀着那人往房间里去,只是在走的时候,还不忘对这个客人递了个不好意思明天再见的媚眼。

兰香从那一刻起,就好象不是她在接待客人,而仿佛是另一个她在接待客人。她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对客人的讨好、热情、迎合,完全不是一个真实的所作所为,而是一个假象的她在这样做。那个本来的兰香现在已经冬眠了,而让这个假兰香在活动。当那个大个子客人把她丢在床上的时候,她所做出的一切反映对她来说都是装的,只是装得不显山不露水,让人以为她是愿心愿意的。只有当她在发出那种被生理所刺激起来的呻吟时,她的灵魂才在那呻吟中感觉到非常的痛苦,因为她不想被面前的这个人来拨动她的性欲,甚至有一种找不到来由的犯罪感。

然而,就在那样一种灵魂非常痛苦而肉体却在放纵自己的感受中,兰香又深深地感到自己在堕落,一次又一次地往深处堕落。她多么想逃避那种堕落,找回自我,但似乎已经由不得她,她越来越感到身不由已,不能自拔。随着客人一次又一次的玩弄,她那种灵魂的痛苦也似乎越来越弱了。她知道那不是一件好事,但却似乎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振作起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绳索,早已将她紧紧地捆绑着,她只有就范的份儿。渐渐的,她的灵魂就不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冬眠,而是一种自我折磨的麻醉。特别是每当她从客人手里接过那一笔又一笔的钱时,她的这种麻醉感觉就更是强烈。有时,当客人要她陪他们喝酒,她甚至就是故意让自己喝醉,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有理由放纵自己,没有羞耻感。

才一个星期过去,兰香就觉得像是经历了几十年,她越过了一个漫长而痛苦的历程,渐渐地进入了一个越来越让她感到孤独的境界。在那个境界里,没有亲情、友情、人情,更谈不上什么爱情,无论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还是从客人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一些假话,是为了达到某种交易目的的假话。客人不可能真的爱她,她也不可能真的去爱某个客人。她的心越来越冷漠,脾气也越来越有些怪僻。

她深深地感到自己不是在走向成功,而是在走向死亡和毁灭。

但她似乎只能如此,别无选择。

一个特别的夜晚,她放纵自己,临时性地接待了三个客人。当她正得意于自己的魅力时,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听声音,好象是公安局突然查房。兰香熟练地伸手去按那个暗室开关,却怎么也按不开那道通向另一条安全过道的门。正当她焦急不安时,这边的门已经被公安局的人打开了,兰香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那个公安警察板着面孔,将她和那个嫖客一起带走了。

兰香心里难受极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三陪小姐都没有被带走,独她一人被当场捉住。她忽然想到,一定是有人提前在她的暗道开头上做了手脚,不然不可能出现暗道门突然打不开的怪事。可是,别人怎么知道这天晚上会有公安局的来突然查房?查房这种事可是连老板都预计不到的呀!

兰香还顾不得想那么多,她现在成了整个大酒店的出丑对象,虽然别人做的也是跟她一样的事,但没有被人抓住,那就什么事也没有。这不只是显得她太无能,更会让人觉得她做了一件对这个大酒店非常不利的大败事。

果然,就在她与老板娘对面时,老板娘的脸色似乎非常难看。兰香觉得无地自容了,如果这时候给她一个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她不敢想象被公安局的人带走,将有什么样的结果。她最怕的就是这件事如果让媒体曝光,她就彻底地完蛋了!那时候,只怕自己想从新做人,也没有办法了。

奇怪的是当天夜里,兰香就被酒店的人带回了。带回她的是客房部经理王秋凤,她告诉兰香,老板娘花了一大笔钱,以罚款的形式把她从派出所里弄了出来。王秋凤还特别对她耳语,说另外还给了不少钱那个值班警官,否则她还是出不来。而如果让所里的人第二天把她送到市局里,那后果就真是不堪设想了。

兰香暗自庆幸,又更加害怕、不安。她觉得这次仅仅是一次侥幸,这样的侥幸不可能有第二次。她不能就这样下去,这样下去有一天她会再也没有任何退路。

王秋凤还特别告诉兰香,说昨天派出所的还带了人拍了镜头,老板娘又另外用了一大笔钱来买下了那个胶卷。最后,王秋凤还不无暗示地对她说:“放心!余老板是个很有办法的人!东城派出所的人没人敢不买他的帐。”

兰香不知道王秋凤告诉她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只是隐隐觉得她又欠了老板娘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次人情可能是她无法还起的。因此,一种要立即离开这个大酒店的念头又一次在她的心里升起,她预感到这次如果还不离开这里,她将有可能一生一世都要被控制在这里,直到老板觉得她没有价值才会考虑让她走的。可到那时,她将会身败名裂。想到那些做三陪的女人,有的最终不是染上了艾滋病毒,就是被人谋害致死,或者最终搞得名誉扫地,众叛亲离,无家可归,兰香就害怕得不得了。

但这一次,兰香没有像以前那样冲动,她把心里的想法埋得很深,不让任何人发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照常上班,照常接待客人,甚至还把工作做得很出色,以此表示出她对这个酒店老板的忠实和感恩报德。而在她的内心里,却在秘密寻找着可以永远摆脱这个大酒店的机会,而且这个机会一定要万无一失,否则弄不好她会前功尽弃。至于别的,她无法考虑,考虑也没有用,因为她不可能偿还这个大酒店的一切所谓的人情,就算是偿还了,她同样走不开。老板娘不在她身上榨出十倍百倍的报酬,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现在,兰香才真正明白当初那个余老板的长远用心。

机会终于来了。一个点了全天跟踪服务的客人要带兰香出去玩。这种事一般都要跟领班打招呼,甚至还要经客房部经理特别批准。兰香不动声色地把这件事告诉了领班,领班没有对她产生任何怀疑,但她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客房部经理王秋凤,因为王秋凤在她面前叮嘱过,兰香的一切举动都要向她临时汇报。王秋凤听后,想了一想,又把那个客人叫来问了一句,是他要带兰香出去,还是兰香在他面前说要他带她出去。那位客人如实地说,是他要带她出去。王秋凤前思后想,觉得不存在什么危险性。如果兰香真有什么图谋不轨,她不可能跟领班的打招呼,也不可能这么没事样。

兰香很成功地达到了她的目的。她和那位客人出去并满足了那位客人的愿望之后,她就很有方法地向那位客人解释,她想回老家去看母亲病好些没有,因为她回去才来,不好意思请假,酒店里也不批,所以她请求客人帮她给酒店打一个电话,就说他要她在外跟踪服务三天,三天后才能返回酒店。

客人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就帮了她这个忙,然后到别处暂玩几天。

摆脱了客人的兰香,先什么也不想,就想离开这座城市,离得越远越好。她几乎是不加考虑地来到车站,心里却还十分紧张,害怕酒店里会有人来追踪她。短暂的踌躇中,她不假思索地买了一张去国成家的车票,并把自己藏在车站里,直到上车。

车行进在路途中,兰香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可笑,甚至有点后悔,她怎么会起这样一个莽撞的念头,但随着离国成家越来越近的距离,她心里的那点可笑和后悔也就渐渐变成了对一个昔日恋人的思念渴望和那种想看到对方的急切。她甚至想得很周到,如果国成真的没有成家,她就和他建立那种关系,甚至可以马上就嫁给他,只要他不嫌弃她已经是个失贞的女孩。至于别的,她现在决定不想那么多,想多了就有可能失败。过去,她一直抱着多挣些钱再去和恋人相爱结婚,然后再好好过日子的思想,但现在看起来,那是多么的不切实际。现在,她不打算赚够了钱再去过那种梦想中的幸福生活,而是愿意跟着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好好建立一个平平常常的百姓家,哪怕吃再大的苦,她也在所不辞。兰香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那种生活就在面前,只等着她去享受。她不无浪漫地想象着,和国成在一起过一种平实的生活。他们结婚,生孩子,种两亩责任田地,还有几厢菜地,他挑水,她浇园,她做家务,他种田,她在家里养猪养鸡,他到山上砍柴,她在灶上做饭,他在灶下烧火,闲下来的时候,两口子就逗自己的宝宝玩。生活,会像那黄梅戏天仙配里唱的一样美好。想到这里,兰香为自己的有些举动感到奇怪,既然不打算再回那个酒店,她何必要那个客人跟她撒谎?

兰香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也越想越高兴,她真想唱上几句,只是一路的风,刮起山路的灰尘,使她口渴嘴干,难以启齿。

越是要到国成的家,兰香的心情越是激动不安,她不敢想象和一个多年不见的恋人见面,将是怎样的一种情境。她甚至把许多激动的细节都想好了,特别是当她想到国成突然见到她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反应时,她都禁不住笑了。她决定给国成一个意外的惊喜,或者最好当她走近国成身边的时候,国成还没有发现她,她突然用两只手一下子捂住国成的眼睛,像小时候做游戏那样。

突然,她听到一片山地那里,有两个人在大声吵嘴,而且似乎吵得还很凶,言语都有些不堪入耳。兰香这时候心情很好,就想过去劝解几句,虽然她明知山里人不过是火气头上吵几句,事情过后就什么事也没有,照样该怎样还怎样。就在她要走过去的时候,那两个男人不是吵,而是打了起来。其实,所为的事仅仅是一棵栽在两家地界中的小树。兰香走过去拉扯,她看见那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样子很可怕,也很难看。兰香无意之中,她突然看到那张突然转过来恼羞成怒不愿让别人来干挠这场互不相让的争执的脸。就在那一瞬间,兰香呆住了,那人也呆住了。兰香没有想到,她此次要来见的这个心中的恋人,就是面前这个为了一颗小树而跟人家吵得面红耳赤,还打了起来,并且不要别人来劝解的村夫!而对方也显然在吃惊,他当然同样怎么也想不到,他昔日曾经追求过,但后来终于放弃,甚至渐渐淡忘了的女孩子,竟然会在这种叫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时候碰上。似乎是为了改变那种尴尬,那个叫国成的青年还是很大度地暂时让了步,退了出来,看着呆在那里的兰香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找你玩!”兰香其实是为了解除对方的尴尬而说,“怎么?你不欢迎?”

“欢迎欢迎!”国成立即从一个男人的小心眼中彻底地退了出来,他一边收拾着早已捆好的柴棒,一边显得很热情地对兰香说,“老同学到山里来,我接都接不来,还能说不欢迎?”

兰香没有在意国成在语气中流露出来的不自然和不无掩饰的伪装大方,倒是看到了多年后的国成的那种叫她感到有些失望的笑,国成笑时的脸上的皱纹让她一下子看到了国成这个在山村环境里久住的村夫的青春早逝,再一看国成那脸上被太阳曝晒得变了相的黑脸,还有那条条绽出的青筋,兰香的心里就罩上了一层似乎抹不去的阴影。可是,当她看到走在她前面的这个背着柴棒一摇一晃,还似乎有点驮背的孤单背影,兰香的心里就又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怜悯和伤感,她不难理解,这一切都是穷困造成的。

国成终于从那种小家子气里彻底摆脱出来,他把兰香带到家里,隔老远就喊一声妈,说是老同学来了。立时,那个石屋里就歪歪倒倒地走出一个老女人,其衰老的样子就好像不是国成的母亲,而倒像是国成的祖母。那女人打着一张皱纹多端的老脸笑嘻嘻地走过来,用一只手挡了额上的余光,很近视地看着她不认识的一个城里女孩。

兰香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叫了一声大妈,跟着那老女人进了石屋。

石屋很矮,里面光线很暗,地下潮湿,尽管兰香从前住的乡下茅屋并不比这强,可她现在还是感觉很糟,她怕这个歪歪斜斜的小石屋会突然垮下来,怕这潮湿的地下和墙洞里会随时跑出一条蛇。

晚饭是玉米糊子,家乡特产,兰香本来有那么点吃乡食的胃口,可一看到那个家里的人都在狼吞虎咽,就像跟她抢吃似的,她的那点胃口就被完全破坏了。她再看看国成,国成似乎也没什么两样。兰香就食欲不振地随便吃了两口,放下了饭碗。

晚上,国成家的一些乡邻过来串门,他们每一个人进来,就要故意看兰香一眼。有的甚至盯着她不放,好奇中还带着一种很深的狐疑。兰香一开始没怎么在意这个细节,后来终于渐渐地悟到了。兰香就觉得像是被人当了外星球的什么而被人看,也非常恼火他们那种怪异的目光。她说了几句话,就提出要去休息。

可是,当所有人都睡着了的时候,兰香却还没有睡着,她很烦燥。她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烦燥,凭什么要这样烦燥。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她真是心灰意冷了。可是,她又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不能让自己抛弃某些留在大脑里的那些只能回忆不能对证的美好。似乎是为某种失去而不甘心,兰香一次又一次地叫喊国成,拿这要那,一是要喝开水,二是枕头太低,三是害怕床上有虫子,没事找事地喊国成过来。当国成真的过来时,她又觉得没话可说,而只有一种很强的牺牲感,似乎要用那种牺牲感来代替些什么。如果这时候国成有某种意思,她就有可能做出某种牺牲,那种牺牲虽然一时不能让国成理解,但却可以让她理得心安:把真正留在心底的贞操献给自己动心多年但现在似乎不可能真正结合在一起的初恋情人,然后各自按照自己的生活轨道前行,似乎那样就两清,就终生无怨无悔了。可是,国成却半点没有那个意思,他甚至对她很敬重的样子。兰香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那个连自己也不十分明白的冲动。

第二天早晨,兰香早早地醒了。其实,她是被隔壁的话语惊醒的。隔壁的房间里,那个老太婆样的女人,对着国成的父亲说着什么悄悄话,只是声音很小,兰香听不清语句。倒是那个男老头的声音很高,他像是故意说给兰香听的。从那老头的声音里,兰香得知国成已定了婚,准备半年后就结婚的,这个家不想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什么问题,所以对她这个不速之客有大不安的意思。兰香不想把那些话听完,可那些话却不断地往她的耳里硬灌。正当她准备封闭自己的听觉时,她又听到了一个叫她心惊肉跳的话语。那声音一直很大的老头,突然把声音压得很低,附在那老女人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那老女人就越发大不安,她再也躺不住,来到那边国成的房门外,对着国成说着一些劝他再也不要分心的话,还把为定那门亲用下的许多钱和欠下的债务一一地数落给国成听。奇怪的是国成什么也不说,从头至尾像一个哑巴样。

兰香在这个应该是崭新的一天,很明智地起了床,很明智地提出要走。那个对她来说已经是陌生的家,似乎连客气话都没有回一句,就默示让她离开。只有那个国成,一夜之间似乎老了许多。分手的时候,国成很想送她一程,可他肩上的农具却分明在暗示着什么。兰香就给他一个理解的眼神,一个人悄悄地走了。

在离开那个家不远的路上,兰香到路边小解,起来时,那林子里突然窜出一个动物似的男人,抱住她,一面把钱往她的手里塞,一边伸手来解她的衣裤。兰香愤怒地推开那个她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一口气跑了两里路,还害怕那人会跟上来。直到她感觉到那男人不可能跟上来时,她的心才稍稍平定下来。可是,想到在这个大山里受这样一种意外的侮辱,她又觉得百般委屈,甚至后悔不该进这个大山,她越想越觉得好没意思,委屈得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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