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两日来回奔波,他未能吃上顿热饭,沈风顿生愧疚,暗自后悔当初不该将盟主印交给他,否则也不会牵扯他进这场江湖是非,以至于常年遭追杀与下毒。越想越觉得他可怜兮兮,加之沈风这几年没好生照顾,于是沈风单方面觉得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沈风眼圈瞬间一红,拉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连昭,没想到你过得这么苦。”
连昭:“???”
正欲开口,连昭突然面色一凛,圈住沈风的腰疾速闪避,定睛一瞧,他指尖夹着三根寒光冽冽的毒针,再扭头,不远处一人影迅疾逃离。这施针之法,与前些日子暗杀连昭的人用的方式十分相似,皆用了毒针。
连昭提脚追赶,沈风也紧随其后。可那施毒针之人显然熟悉这府中地形,两三下将沈风俩甩在身后。此时,正值武林大会前夜,群英荟萃,各门各派的掌门人皆在大堂群聚,府中仆人自然也是忙前忙后。
他俩虽着了家丁衣服,却不熟悉整座宅院结构,况且他们乃潜进,受了限制,不可随意走动。观望一晌,沈风拖着连昭蹲在花园的假山内,琢磨着合适时机去往大堂。
假山离厨房不远,阵阵扑鼻香气袭来,静默空间内,皆是沈风咽口水的声音,连昭实在听不下去了,钻出了假山,沈风阻止不及,顿时急得直跺脚。未几,连昭又灵活地钻了回来,他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只香喷喷的烧鹅,黑暗中,香味顿时钻进沈风鼻子,沈风喉咙一动,咽了口唾沫。
沈风流着口水扯下一腿肉往嘴里塞,吃着吃着,却不见连昭动口,沈风心生疑惑,问道:“你怎么不吃?”
连昭道:“你吃吧,银针丢了,我还没探毒。”
沈风:“……”
这可真是亲徒弟。若是可以,沈风真想把这剩下的烧鹅骨头糊他满脸。
被他这么一说,沈风顿时如鲠在喉,不敢吃了,毕竟重生不易,他还想多活几年。将骨头随意一扔,沈风透过假山石缝查看外面。大堂那方灯火通天,红光照射,正是喝酒群聊之时,仆人们排队端着美酒佳肴往前厅去。
连昭突然开口,道:“夫子,你信怪力乱神么?”
他这话毫无由来,冷不丁冒出,沈风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回答,但见他一副期待沈风回复的模样,沈风想了想,道:“自然信。”
连昭又低声一问:“那你怕么?”
沈风想也不想,道:“我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这个?”
连昭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异声打断。
忽地,前厅传来声声凄厉惨叫,刀剑相击之声更是响彻天际,沈风和连昭对视一眼,赶紧钻出假山奔去大堂。原以为是哪个门派起了冲突,亦或是武林大会前夜改革,有个比试之类,不曾想竟是如此模样。
入目之景,惨绝人寰。
整个大堂被熊熊烈火包围,遍地鲜血流淌不止宛如长河,各门各派掌门人横七竖八躺地,个个七窍流血,沈风和连昭赶去探脉,皆无半点气息。
可有谁能在眨眼之间夺取这么多条性命,那些掌门们皆是七窍流血,很明显是毒发所致。
若沈风没记错的话,这届主办武林大会的是唐门,是以,不论仆人皆是随身佩剑,况且唐门个个善毒施蛊,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能这么迅速取其性命,来人必有备而来,可究竟有何冤仇,竟毒杀这么多人。
此事发生在唐门,不知是栽赃嫁祸,还是掩耳盗铃。
方才那施毒针之人会不会与唐门有关?况且复刻他的一伙人亦出现无方城,两者之间可否有关?谜团接踵而至,沈风却越追究越难以解惑。
自他在这穷酸秀才身上死而复生,怪事便是一桩接一桩,连昭能找到那穷乡僻野,精准认出他,已是奇妙,再则这连日以来,遇到的“沈风”与“连昭”,一连串的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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