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身裸体,裙子早就被推在腰间,丝毫遮挡不了她的春光,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身上,遮挡住背后的风景,却挡不住他火辣的视线。
“吻我。”他突然打破了这沉寂。
向晚呆呆的看着他,记忆中他是第一次这样要求,她从来没有主动过,被动的承受,他给她的鱼水之欢。所以此刻他让她吻他,她诧异了。不过她还是照做,既然无爱,那么接吻和做爱有什么区别呢?
她已经修炼到,即便厌恶,也可以和一个男人上床,即使怨恨,也可以深情的去吻你。
向晚的唇有些冰冷,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细细的呢喃,轻轻的撕咬,粉嫩的小舌,勾勒着他唇的形状,撬开牙关,探寻进去,缠绕住他的舌,开始一场堕落的人肉交易。
这样的姿势向晚很不喜欢,她的腿累极了,相比之下,还是床上舒服一些。而且她今天还没有吃过饭,这会儿已经精疲力竭了,如同破碎的娃娃一锻,挂在他的身上,低低的喘息。
他推开她,稚微的清理了一下自己,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
“你可以出去了。”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两个人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钻果,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么。向晚开不惊讶,也不怨恨这个男人的绝情,她已经习惯。这才是黎天戈,从来不把自己当人,不过是一个玩具。如此自己就还有机会,瞪着他玩厌了的那一天,然后不管是生是死,都真的解放了。
向晚拿过桌子上的纸巾,清洁了一下自己的下身,然后跳下桌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对他笑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多女秘书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故意刁难你?”他突然道。
向晚身形顿了一下,转过身来,淡定道:“没有。”
黎天戈笑了,单手支撑着下巴,“我就是在故意刁难你!三天之内整理好那些资料,出去吧。”
满面潮红,只要稍微有点经验的,懂一些男女之事的人,都看得出,向晚刚刚做了什么,秘书们只是惊讶,但都不敢言语。
黄子亚趁着向晚去总裁办公室的功夫,已经叫人安排好了桌子,向晚对她笑了笑,然后做下来,埋头苦读。
她是不能让他着不起的,不就是一些数据报表么,有什么难的。她按着时间年限,将生意盈利亏空什么的一笔笔做好。整理资科这种事,做起来其实也不算是难,心思缜密一些,也就可以。
向晚正埋头苦读,突然觉得有人推如,她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推她的这个人。
那人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话,“接电话啊,想了好久了,内线。”
向晚这才发觉,原来真的电话响了,看来自己对这些文件走火入魔了。
“喂。”
“你是不是又睡着了,怎么才接?”黎天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在忙,就裁要整理完了,一会儿就给你送去,所以黎天戈,没事别打扰我。”
“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请问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去忙了!”
“怎么没事啊,我是要告诉你,整理资料要用脑子。”
“无聊!”向晚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继续手中的工作。
腰酸背痛,脖子简直跟被车轮碾过的一样,向晚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这才发觉,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就只剩她一个人。
她抱着整理好的资料,去敲黎天戈办公室的门。
“请进。”
向晚又有些惊讶,她就是来试试看的,没想道他还真的在。
“我已经整理好了。”她站在办公桌前。
黎天戈,关了电脑,挑眉看她,“速度还挺快的么,是不是急着下班好去爬别的男人的床?给我看看。”
向晚强忍住将这些资料砸在他脸上的冲动,将资料递给他。
黎天戈一边翻看,一边撇嘴道:“这就是你整理的资料?按年编号,罗列数据,你以为这就是我要的资料?”黎天戈甩手将资料仍在向晚的脸上,纸片哗啦一下散开,飞扬满天。
“去把这些资料看透了,然后写个读后感,在评估一下,拟一个案子,能给公司盈利的。三天之后交给我!”
向晚弯下腰,一章一章的捡起那些散落成伤的纸,密密麻麻的字,交织着钻进她的眼审,跟随着神经,走向大脑,然后脑袋嗡的一下,就快要爆炸的感觉。
这个男人不仅仅是渣男,筒直就是个处男,需要被处理掉的男人。向晚在心里不断的诅咒他,脸上却还是笑盈盈的,“我弄好的,黎天戈,我现在能下班了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秘书是做什么的?老板没下班,你就想下班?”他有些玩味的看着她,唇边的那抹笑容,始终让人不明所以。
向晚皱了皱眉,“你好像不止我一个秘书吧。”
黎天戈嘿嘿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欺生吗?谁让你是新来的呢,收拾一下,跟我去见客户。”
向晚想骂娘了,一个月给她多少工资,让她做这么多事。
这是向晚第二次坐黎天戈的车了,双m的标志,让向晚在心里,彻底的鄙视了他几个来回,人渣居然也能开迈巴赫,简直是天雷。
车轮停止了转动,他冷冷的声音让她恶寒,甚至是厌恶,讨厌一个人,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下车。”他命令她。
她下车。
“进去。”他还是命令她。
她跟着过去。
包厢里灯光并不明朗,所以她忽然看不真切,傻傻的问:“客户呢?”
黎天戈没有理她,跟服务员点餐,也不问她,一气呵成的点完。服务员转身出去,剩下两个人,大眼瞪瞎眼。
茶长,大厅中央的水榭,让人眼前一亮,亭台楼阁的建筑。仿若将你带回了五百年前。
迎宾小姐,拉开包厢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知然拉了拉向晚的手,带着她走进包厢。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二位久等了。”
“宁总哪里的话,是我们早到了而已。来幕夕,介绍一下,这就是宁老板。”
她就像是一块被烧红了的烙铁,突然被扔进了冰河里,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她的腿就像是被钉在地板上,怎么也迈不出一步来。她瞪大了眼睛,可是还是看不清这眼前的一切,思维早已停止了转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咬住牙关,不让自己的泪倾泻。死死的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十指连心,她却已经麻木。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向晚,貌似也是林幕夕的粉丝呢。”宁知然说完看向向晚,不由得一愣,“你怎么了?脸色这样苍白,怎么在发抖啊,很冷吗?要不要关掉空调?”
肉体上的,怎敌得过心灵上的,她是在痛啊,痛的难以呼吸了。她无地自容,躲在宁知然身后。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相遇,林幕夕,为什么还要让我再见到你?
“不会是在害羞吧。”宁知然笑道。
“呦,我们家幕夕魅力还是挺大的么。”林幕夕的经纪人在一旁打哈哈。
“你好,我是林幕夕。”他走上前,一步一个脚印,天知道,他走的有多么艰难,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控制着自己的颤抖,向她伸出手。
她想要躲开,她怕再这样下去,她就承受不住,无数个日夜,这张脸,出现过不知多少次,可是在梦中他的脸又是模糊的。她迟疑着,终于还是伸出手去,她根本不敢去看他,她害怕了,想要退缩了,就在两个人的手,即将握上的时候,她突然收回手,对宁知然说:“我想走,不想呆在这里。”
她已经这么厌恶自己了吗?他以为,只要两个人能够再遇见,那么一切就会回到从前,他就只是她一个人的,而她也会只属于他。可是她在极力的想要走开,为什么那么不想见到自己。他想要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她,想要告诉她,自己有多么想她,可是这一切,他现在只能隐忍。
“怎么了?”宁知然有些疑惑。
“你不走我走了,我头晕。”她终于迈出去步伐,只是不是奔向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怀抱,而是必须离他越来越远。
她几乎是逃跑,她怎么敢再见他,挣扎了那么久,逃避了那么久,年少的回忆太过美好,可如今,又有谁敢去比较呢?
宁知然皱了皱眉,他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只当她是真的不舒服,转身追了出去。
第二章春梦旖旎2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无所谓,活着与死去,早就不是她所重视的事情,她真的以为,自己交换着无数个面具,将自己的心紧紧的锁住,那么就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她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过这几年,可是那么多的她以为,原来都敌不过,那一句,你好,我是林幕夕。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不会欺骗她的,只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对她,只有一个人,是她打心眼里的信任的,只有那么一个人,让她爱到不能自已,只有那么一个人,是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那个人,就是林幕夕。
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你生命之中的某个时间段,恰好出现了,填补了你空白的生活,或许这个人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那个时候,最适合你的,于是爱了,于是念念不舍,这些念念不舍跟随着时间的累积,慢慢的就变成了刻骨铭心。
那个人,他是林幕夕。
那一年他离开她,她不是没听过什么谗言,说他是为了钱,说父亲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她。她听过无数次对他的诋毁,可是她始终是相信他的,就算是亲眼看见,她也会相信,他是爱自己的。就如同现在一样,虽然他刚才伸出手,作自我介绍,像是刚刚认识的朋友一样,可是她知道,他在痛,就如同自己的痛。
所以不见,她会思念成疾,所以相见,不如不见。
向晚蹲在角落里,将脸埋在膝盖上,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
宁知然追出来的时候,向晚正哭的肝肠寸断,他蹲下,抱住她,向晚的身体,竟然在发抖。他一直以为,向晚是坚强的,可是这个女人,此刻竟然在发抖,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够让她如此?
她只能更加用力的拥抱她,给她温暖。
“向晚,你怎么了?”
“疼,我疼,宁知然我好疼。我以为我不会疼的,原来这么疼。”她趴在他的怀中,声音哽咽,有些断续。
他不忍,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眼泪就像暴风雨一样,来势汹汹,折磨的人筋疲力尽,向晚哭的久了,嗓子早就哑了,渐渐的变成无声。
良久之后,宁知然才发现,她已经哭得昏了过去,摸了摸额头,烫的吓人。宁知然一把抱起她,开车狂奔向医院。
向晚,真好,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向晚,真好,让我还能再见着你,即使是这么远远的望着你。向晚,你是夜晚,我是夜幕,你看我们是天生一对。向晚,你怎么就不肯看看我呢?你现在过的,好吗?向晚,你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我了?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出色的男人。可是我,除了你,不会再爱。
“幕夕,你怎么了?哭了?你在搞什么啊?”经纪人拍了拍林幕夕的肩膀。
两个人并肩站着,看着远去的车。
“这个宁知然,叫了我们来,就这么走了,真是的。”经纪人抱怨着。
林幕夕却笑了,脸颊上的泪晶莹剔透,钻石一般闪亮,“我的心,找回来了。我又有心了。”
经纪人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拉着他上车,“走了,还看什么啊,越来越搞不懂你。”
林幕夕一把抢过车钥匙,“你自己回去,我有事。”
说罢,尘土飞扬,车子飞速的驶出去。
“医生,快点来看看她!”
“放在床上吧。”小护士有些不悦,这里毕竟是医院,大吵大闹的总归是不好。
宁知然将向晚放下,她素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让人看了就心疼。
医生这才过来,诊断了一番,然后说:“没什么事,就是感冒了,有点发烧,挂水吧。”
护士过来给扎针,小小的细细的针头,扎进她的皮肤里,输液管滴答滴答的流着。
宁知然一直握着她的手,这会儿手心都是汗了。
小护士笑了笑说:“女朋友啊,看你急成那个样子。没事的,挂了水就会好的。”
宁知然哪听得进去,他就看见向晚皱着眉头,一直哭了,这会儿心都乱了。
向晚虽然昏睡着,可是眼泪,就好似流不完一样,双目紧闭着都在哭。
宁知然看着着急,用纸巾给她擦眼泪,可是你擦了这边,那边又流淌下来。向晚的神情,貌似很痛苦,好像是被梦魔着了一样,宁知然试图叫醒她,可是她依然闭着眼泪流泪。他急得乱转,却无计可施。只要去找医生来,不能就这么一直哭啊。
这一切林幕夕都看在眼里,躲在旁边,偷偷的看她,等宁知然离开了,他才出现。
坐在病床边上,轻轻的抓过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
他突然就傻笑起来,“向晚,我终于抓到你的手了。你怎么瘦成这样?为什么不爱惜自己呢?你不知道我会心痛的吗?你看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林幕夕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温热的手指肚,拂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幕夕……”她的声音微不可闻,可是却震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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