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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听到雨点拍打着窗台发出“啪嗒啪嗒”得声音,时而响起的雷鸣声在敞开的窗口旁击打而过,整个房间也充满了潮湿的味道。站起身来拉开窗帘,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清新而凉爽的空气,精神不禁为之一振。对面林立的高楼在迷蒙的细雨中浮现出来好似一幅虚幻的画面。楼下小径上的路灯已经亮起,周身散发的光芒把飘落在附近的雨滴也染成了古铜色活像新娘婚纱的后摆。转身取来香烟点燃另一只手托着烟灰缸依在窗柩上,感受着这难得一遇的清凉下夜。烟灰缸里依旧残留着今天早上倒进去的啤酒,每掸一次烟灰都会发出“呲”得声音和一股扑鼻而来的酸味。这多少让人有些心生厌恶之情,索性将手中的香烟灭掉。
良久卓雯推门近来。
“什么时候醒的?”
“刚睁开眼睛没一会儿。”
“睡的可好?”
我微笑着点点头。
“去洗脸、刷牙吧!我去把草儿叫起来,准备吃晚饭了。”
我换下睡衣,来到楼下的浴室洗过脸、刷了牙。从浴室一出来见到了草儿,她马上用手捂住脸说道:“不许看,我现在一定丑死了。”便低头跑进了浴室。
我来到餐厅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的全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有葱香排骨、糖醋鱼、海米油菜、清炒鸡蛋外加紫菜蛋花汤。
“够丰盛的嘛!”我微笑着对在往碗里盛米饭的卓雯说道。
“还记得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燕姐,还没有回来吗?”草儿从浴室里出来后问道。
“她说还在进货回来的路上,她让我们不用等她了。”卓雯应道。
席间,有一只被淋湿了的麻雀落到了餐厅的窗台上抖动着翅膀。
“以前的时候也有养过一只‘八哥’的。”卓雯夹起一根油菜说道。
“教会它说话了吗?”草儿开口问道。
“别提了,一提起来就一肚子的火。明明整日教她说‘你好、你好’可它就是不肯说。气急败坏之下叫了它一声‘蠢蛋’没想到它却一下子就学会了。每次见到我就‘蠢蛋、蠢蛋’的叫个没完。”我和草儿都笑了起来。“你们俩还有心思笑呐!”
(bsp;“那后来呢?”我问。
“我当然是自有办法来对付它,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给它取名叫做‘蠢蛋’。以后每每听到它叫‘蠢蛋、蠢蛋’就全当它在叫自己呐!”
“难道‘蠢蛋’就没有学会点别的什么?”草儿微笑着咽下口中的食物问道。
“没有,除了会叫几声‘蠢蛋’之外别的它什么也没有学会。后来‘蠢蛋’就突然的消失了,估计是被邻居家的大花猫给叼走了。”
“那倒是蛮可惜的,那么可爱的家伙。”草儿不无惋惜的说道。
“呃——恰恰相反,我正落得耳根清净呐!”
吃完饭我要帮着收拾碗筷草儿说:“你还去看电视吧。”卓雯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我说:“这儿那站的下三个人你还是去看电视好了。”
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机,做早沙发上呷了口啤酒。刚好有家电视台在播放着梅格瑞恩主演的“情定巴黎”。虽说也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可仍旧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收拾好碗筷卓雯端来一盘被切成扇叶般形状的西瓜。仨人便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看起了电视。
“一会儿我们去店里坐坐喝上一杯如何?”草儿问。
卓雯吐出嘴里的西瓜子顺手丢进了旁边的纸篓里说道:“也好,大贺可愿意去?”
我点点头。
吃完西瓜仨人拿上雨伞便下楼去了。草儿和卓雯和撑一把,我独自撑一把。路上坑凹之处已经积满了水,正在一个劲得反射着路灯的光芒。街上的行人很少,偶儿遇见一个也是撑着伞行色匆匆得赶路人。雨点落到雨伞上发出了轻柔的“沙沙”声又沿着雨伞凸出的龙骨之处滑落下来好像一串串断了线的珠链。卓雯和草儿并肩走在我的前面正一蹦一跳的躲避着路上的水洼。
收起雨伞进入“滴泪痣酒吧”里面已坐了不少的顾客或在聊着什么或在独自呷着面前酒杯中的酒。耳边环绕着扬声器里传出的带有蓝调风格的音乐。
“店里有这种风格的cd吗?”卓雯用手指在空中环绕了一圈从草儿问道。
“或许是顾客自己带来的吧。”
仨人来到吧台旁的高脚椅上坐定。草儿把左胳膊放在吧台上支撑着脸颊问道:“这位漂亮的小姐想喝点什么?”
“随便。”卓雯拢拢长发微笑着说道。
“很抱歉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有啤酒,红酒,白酒以及本店拿手的鸡尾酒,唯独没有你点的‘随便’这种酒。”草儿顽皮的说道。
“那我要啤酒好了。”
“那这位先生呢?”草儿侧过身来微笑着冲我问道。
“一样好了。”
“三杯啤酒。”草儿冲等在吧台后的服务生说道。
耳边的音乐忽然停止了,旋即取而代之响起的是柴可夫斯基的一首圆舞曲。
“还好是‘柴可夫斯基’要是‘比才’的话草儿非得把带cd来的那位顾客赶出去不可。”
“哦?这是为什么?”我不解的冲卓雯问道。
“她有偏见呗!”
“呃——这怎么能叫偏见。”草儿说道:“她这人不知道怎的,明明有那么多的音乐家可以喜欢而她却疯狂的喜欢上了‘比才’。一天到晚的听,有时兴致所至还会亲自演奏上那么一段。”
“‘比才’有什么不好。”服务生为我们端来了啤酒。卓雯接着说道:“你不能因为他说过‘我宁可为一个男人死一千次也不愿女人掉一根头发。’这样的话就抹杀掉他的全部作品。
“他不尊重女性,作品里也充斥着一股子对女性傲慢无理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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