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我点点头应道。
“能够全记在这里,放在这里吗?”天天用手指指指我的太阳穴又将手掌按在我的胸口问道。
我伸出左手握住天天的手说:“都记在上面了,再也摸不掉了。”
“像刻录光盘一样?”
“恩。”我点点头重复道:“像刻录光盘一样。”
“呃——没一个细节?”
“每一个细节。”我怔怔得重复道。
天天的脸上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存在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便消失了。
天天欠了欠身子将我搂到怀里说道:“睡一会儿吧!”
我依在天天温柔的胸口上,闭上眼睛,睡意竟像水银泻地般的向我袭来。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我睁开了眼睛。天天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去。侧身从床头柜上取来香烟自顾吸了起来。翻身时无意碰到身下一块湿润之处。揪开毛毯起身竟看到床单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缨红,泪水无法自己般的夺眶而出。
“咚咚”有敲门声传来。
“请稍等。”我灭掉手中的烟蒂,起身铺好毛毯。穿上衣服又去浴室擦了把脸。
打开门,是雅玲姐。
“天天来过的吧?”雅玲姐一边关门一边问道。
“来过的,已经走了。”我把雅玲姐让到屋里。
“你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雅玲姐在沙发上坐定后指指我说道。
“是吗?”我有意无意的应道。
“订婚礼在明天中午举行。”雅玲姐冲提包里取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递给我说道:“给你安排位子的时候可是费了一番心思呐!最后还是决定让你坐在我的旁边。”
“雅玲姐,我打算今天就回去了。”
“为什么?既然来了…。”
“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推脱道。“再说我已经见到天天了。”
“决定了?”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开始收拾东西。
到宾馆的前台结了帐。雅玲姐代我拦了辆出租车,执意要把我送到火车站。
“可想看看天天穿婚纱的样子?今天下午要彩排一下明天是仪式。”雅玲姐开口问道。
我点点头。
雅玲姐让司机调转车头,朝天天举行订婚礼的酒店驶去。此时天空竟飘散起了蒙蒙的细雨仿佛给这座城市也穿上了一件薄薄得婚纱。
出租车停在了酒店的对面。我看到天天身着一席白色的礼服站在酒店门口,礼仪小姐正在教授她明天如何与来宾打招呼。天天的姿势很轻盈优雅,脸上也始终挂着动人的微笑。我手扶车门站在车外,细雨轻柔的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竟幸福得笑了。天天无意间看到了我,她微笑着转身朝我走来。我轻轻得摇了摇头,天天怔怔得立在了原地。我并拢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敲了敲太阳穴又将手掌按在了胸口。天天也心领神会般得做了同样的动作。我俯下身去钻进车里,隔着车窗我见到天天又对我做了一次同样的动作。我含着泪水微笑着冲天天点点头。出租车缓缓得朝前驶去,隔着后车窗的玻璃我看到天天仍怔怔得站在那儿。车子转了个弯,天天徒然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火车在临近黄昏时分开动了,毛毛细雨已经变成了豆大的雨点朝地面砸来。我倚在车厢连接处的车门旁,看着跌落在玻璃窗上的雨点形成一道道得泪痕滑落。我陷入到了悲痛的深渊,周身仿佛被许多无形的力量撕扯着。想到天天明天就要举行订婚礼,想到明天天天就要为人妻,这便让我难受的不行。他会好好的照顾天天吗?他会像我一样的疼惜天天吗?无数个现在已经与我无关的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不知何时眼角的泪水滑落了下来,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没抽上几口,列车员走过来对我说道,这儿禁止吸烟。我怔怔得看着她,对她说,我最爱的人离我而去了,永远的离我而去了。我现在心里难受的不行,我现在只想抽根烟。列车员给了我一个歉意的微笑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走了多久,列车停靠在了一所不知名的站台旁。我拎起旅行包跳下火车想呼吸点新鲜得空气。雨依旧在下着,拍打着月台的顶棚“啪啪”做响。转身见到月台的尽头有一群人在忙碌得搬运着什么。走到跟前听到一位中年男子在冲一帮搬运工模样得人唠叨着:“快点,快点搬。这水泥要是浸了水还怎么卖得掉啊!”我将旅行包丢到一边跑到雨中扛起一袋水泥往不远处的仓库跑去。一袋、两袋…。我所乘坐的列车拉响了开车的汽笛,列车员四下张望了一下便上车了,火车开动了。我依旧在帮那些忙碌的人们搬运着水泥。直到搬完最后一袋,忙碌的人们才开始三五成群的朝站外走去。雨水早已浸透了我身上的衣服,一阵寒风吹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背上旅行包出了站台,夜已经深了。这是哪儿?自己竟浑然不知也漠不关心。现在终究置身于何方或者做些什么样的事情,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沿着眼前昏暗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见到一处工地。见到有几根粗大的水泥管道横躺在那儿便低头钻了进去,坐在里面倒也舒服。打开烟盒好容易找到半根干燥的烟蒂,点燃吸了几口。拼命得想要想什么。可是脑子一片空白像被抽成了真空状似的。雨依旧在下着,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觉醒来,雨已经停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干的查不多了。侧目看到一片巴掌大的天空被雨水冲洗的无比蔚蓝。不远处传来了搅拌机、吊车发出的“隆隆”声。钻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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