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咕哝道,然后七手八脚的再度掉到地上。他的身体躺在篱笆之间,穿著马靴的双脚暴露在月光下。
恐惧切断她的胜利感,她冲向他。
他一动也不动。帽子掉落,头发像黑色帽子般披在头上。他的面孔衬著一身乌黑的衣服显得格外苍白。
她双膝落地,检查他脖子上的脉搏。生命的迹象使她略微释然,但他的体热、独特的男性气息以及那扎人的下巴却激发起一股女性的不安。
她俯身,以脸颊感觉他的呼吸。他张开眼。
“你来了,姑娘,”他低语道。“没想到你会来。”
她嗔道:“你怎么还有心情胡言乱语?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骨折?”
他伸手圈住她的颈项,将她拉向他。“只有心受伤,若兰,”他热情的说道。“都是你害的,你要治好。”
这比煽情的言词刺激她的欲望。但她太过世故了,她退后。“不,你对我谎报自己的身分。”
“啊,姑娘。这个是微不足道的,你何必如此在意?”
“你根本不是养猪的。你是谁?”
“我是一个身不由己、而且缺乏乐趣的人。今晚给我乐趣吧!”
诱惑拉扯她,他是她梦想的化身,是一个巧言令色的魔鬼。“你要的是城堡的钥匙,不是我。”
“我两者都要。”他放开她的一髻头发,凑到鼻端,吸气道:“我比较想谈谈你的秀发,它闻起来像夏日的花园,我发誓这是事实。”
就像拍打海岸的浪潮,他的温言拉扯著她抗拒的意志。“我不相信你。”
“你和我这种人就是不轻易相信。”
“什么意思?”
他轻拉她的秀发,再度将她拉近。“你是一位斗士,马若兰。你丝毫不肯放松,而唯一斗争的对象是你自己——你对我的欲望。你会赢的,姑娘。我相信你一向如此。”
她没想到这个恶棍会称赞她。“你口无遮拦。”
“是的,”他温暖的唇嘲弄的靠近。“我被你迷住了。吻我,我需要你。”
她迷失而软弱的以唇碰触他的。久别重逢般的渴望驱走理智,使她的身体渴求贴近、再度陷入只有他能编织的蛊惑中。
当他移动双唇,舌头伸过她的牙齿时,她闭起双眼,任由他摆布。灵巧的手指捧起她的脸,同时他演出前进退后的迷人舞蹈。她配合无间的感觉到他的迫切,不顾一切的想满足他的欲望。
“你尝起来像天堂。”他喃喃地道,并将她拉近。“我也想品尝你的味道。”她承认道。
他半嗔半喜地说道:“别期望我会反抗,爱人。”
她贴在他身上,腿与腿交缠、胸膛抵着胸脯。她轻轻移动,某种东西戳刺她的肋骨。她伸手到他的皮带上,找到一把梳子。真奇怪。她将它凑到月光下,试图端详它。“你怎么带著这个?”
他的手贴著她的,接过那把梳子。她抚摸到上面的雕刻。是林家的族徽,这是贝蕾的梳子。
若兰早知道他会复仇的。她一方面痛恨自己猜对了;一方面又为他的行为喝采。
“别管这个,这没什么。”他再度将她拉近。
他闪避的口吻激怒了她。她退开,欲望消失。她徒劳的企图看清他的表情。“只不过是林太太被男爵偷走的那把梳子。怎么会在你身上?”
“我身上现在对别的东西比较有兴趣。”
“这把梳子是传家宝。你是怎样拿到的?”
他喟叹。“我在哈迪恩之墙附近发现的。我想伯爵会知道这是谁的,并且物归原主。他是一位好心的领主,”向关心人民的权益。“
“他是个好人,你不该讽刺他。”
“其实,姑娘,”他愤愤不平。“我根本没有讽刺伯爵的意思。”他挺身抓住她的腰。“我想和你做爱。”
她扭动,但无法挣脱。“可惜你已经破坏气氛了,你和他谈过梳子的事吗?”
他煽情的低沉轻笑。“如果你做爱技巧有审问技巧一半好,我们将整晚都停不下来。”
他诱惑的话语使她战栗。
“为什么人们说你是满足女人幻想的鬼?”她问道。
他叹息,轻易的将她拉到他胸口上。“我控制不了别人的想法。”
“你是一个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他将她的手拉到他胸膛上。“还有谁能比你更清楚这点,若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能。现在老实告诉我,你想吻我。”
老天,没错。“我只想吻你,别的没有。”
她放下重量,双手捧起他的面孔。他那男性化的扎人下巴使她皮肤的刺痛直传到指尖和耳垂。她顺著他的引导,侧著头对著他的嘴展开一场缓慢、甜蜜的飨宴。他的舌头半乞求的与她的调情,退开、引诱的与她嬉戏追逐,最终漩涡般的结合美妙得使她不自禁的呻吟。她变得湿润和渴求,同时乞求他再进一步。
他的双手从她的脸上滑下,在她的斗篷下找到她的手臂、腰和臀部。他张开双腿圈住她,双手搓揉她的臀部,催促她贴近他那昂然的欲望证明。
她退后,张开眼注视他那因热吻而光润的启开双唇。她再度渴望白天的光线以看清他的表情。即使她和他如此靠近而亲密,仍无法从人群中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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