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不尊的丁原死了,他的尸体与伤残退伍的千余并州军士兵一起携带着抚恤金踏上了返乡的旅程。丁原,最终按照他的遗愿被埋葬在他家乡的土地上,但,入葬时除了那些熟识他的几十名士兵之外,再没有一人来为他送终了。他的女儿与儿子,都没有来给他送葬,就如同,他根本没有女儿和儿子一样……至于他的那位爱妾,程缘美,被倾慕她已久的高顺接到了身边安置。随着高顺娶程缘美为妻,原来的主公丁原,终于可以安息了。
在这期间,董卓已废少帝刘辨为弘农王,而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是为献帝。大赦天下之后,董卓命人鸩杀何太后,挖何苗棺取其尸分之,又杀何苗之母舞阳君,上表奏请下诏以公卿以下子弟为郎,以补宦官侍于殿上。董卓则自请太尉,领前将军事,加节传、斧钺、虎贲,更封侯。未久,董卓受诏为相国,剑履上殿,赞拜不名。至此,大汉朝政皆为董卓所掌控,各地方官员之任命皆经董卓授命方可施行,司徒(东汉最高行政官职)一职已名存实亡。董卓便也轻易地以高官显职来笼络各地方官员,而仍未被认为是亲信的我并州军将,也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官职提升――我除外!我的官职并未进一步提升,似乎,董卓认为再怎么做我的忠诚度也不会高,但再怎么做也不会低!
兼并了丁原军势的董卓,终于如愿以偿地掌控了‘国家甲兵’,以朝廷军队的名义四处调动,极尽烧杀抢掠倒行逆施之事,在大规模洗劫洛阳之后,又一次次对洛阳那些‘室第相望,金帛充积’的富户贵戚‘突其庐舍,剽虏资物,妻略妇女’,其间,自然不可避免地也对那些贫苦人家大事滋扰,凡此种种暴行,终于在某些俊彦人物的鼓动下,引起了洛阳近百万民众的强烈愤慨。
号称藏龙卧虎之地的洛阳,在残暴的董卓部队把洛阳搞得乌烟瘴气之后,由数十位武林俊杰率领着十余万怒不可遏的洛阳百姓,向残暴无德的洛阳军队发动了攻击。但,在集合了凉并二州五万余精锐部队的董卓军面前,由普通民众为主要参与者的洛阳起义终于还是惨烈地失败了。起义军三万人阵亡,而其余近十万人被坑杀于洛阳北郊。在坑杀叛军与百姓大逃亡之后,连遭重创的百万人口大都市洛阳所余人口已不足三十万。
洛阳起义失败的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其中不可否认的一点是,仅有数十位武林高手参与了起义的策划与实施,其余无数武林高手(千人以上)或者选择了沉默或者选择了与残暴的军队同流合污趁乱打劫。而其中,后者似乎占据了洛阳高手中的绝大多数。
董卓军洗劫洛阳的行为,以及包括坑杀十万起义百姓在内的无数残暴行径,使董卓军凶残恶毒之名于一月之内传遍全国,终于成为了忍无可忍的关东诸侯联合讨董的直接导火索。但无论如何,董卓主公是如愿获得了大获其利的士兵们的绝对忠诚与无数的军费与物资。
逃出洛阳的袁绍与曹操两人极其迅捷地名扬天下,他们作为早有任侠之名的青年才俊,在利用自己以及家族的声望建立了军队之后,迅速发散檄书号召关东诸侯组织了讨董同盟军,直接使他们成为与刘表、祢衡、许邵等人齐名的当世名士。而十八路诸侯军兵进虎牢关的现实,也直接迫使嚣张狂妄的董卓主公紧急与众将商议以策万全。只不过,在他们召开军事会议的时候,我吕布却以不识字为由来到了凉州名将徐荣所在部队的兵营,开始寻觅[她]的所在。
幻梦中般存在的[她],在被不知名的士兵带走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尽管我预想那名士兵很可能是一名洛阳高手假扮,我还是准备从那些乱兵那里开始搜索,毕竟苏小小被乱兵带走确切无疑。想着[她]很可能与苏小小一样正受着无数士兵的摧残,我便不能在军帐中安坐片刻了。
徐荣部队的军营,与我已经探查过的所有军营一样,充斥着难闻而庞杂的腥臊气息与士兵们的淫笑声,以及,妇人绝望的哭喊声。若不是为了她,我决不愿意离开我的军帐而来到这些士兵们所在的营房。
尽管,我并不赞成这些家伙们动物般的兽行,但我也没有去谴责他们的打算。毕竟,这些士兵们也有着他们自己的苦楚。作为耕作多年却始终没有财力娶妻生子的农民,他们甚至连去妓院的机会都很少有。为了省下他们的血汗钱,他们除了压下自己的生理需求之外别无选择,如今有了这个抢掠钱财的机会他们又怎能放弃呢?又怎能放任这些平素高贵不凡,看不起农民的营妓们安然端坐在妓院内轻松获得钱财呢?
因此,不能去责备黄巾起义中的那些违背农民美德而烧杀抢掠奸淫妇女的起义军士兵,事实证明,这些官军士兵的军事素养并不比他们高明,更何况还是统帅所有意为之的呢?
徐荣部队军营之后,是凉州其他将军的营地,但在转遍了诸大营之后,并没有发现貂蝉与苏小小其中任何一人,实在使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沮丧。
在搜索的过程中,我在官爵比我低得多军队数量却和我差不多的李大营之中,偶然遇到了那位在我赶到萃玉阙之时回答过我问题的女人。其时她正饱受着士兵们的蹂躏,在她的哀求之下,我不得不费了许多周章才从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手里把她给抢了出来,随后抱着那个身上仅裹着一片衣衫的女人狂奔出营,逃进了将军樊稠的大营继续我的探寻。
在樊稠营中,被我抱着的那女人问道:“将军,你还在找貂蝉姑娘吗?”
“是……怎么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问,以后我该去哪呢?将军又不可能收留我……”
以为她知晓她的下落,待得又说不知,使我顿时一阵烦躁,对她的罗嗦我不耐烦地道:“我怎会知道?先跟着走就是了!也许会把你卖到其它城市去吧!”
“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我怎会知道……”心情烦躁的我都不知道说了什么,改口道:“不,是你没必要知道!”
我抱着她向前走了好一会,突然觉得还是回自己的营帐去换下方才在与那些士兵争斗中撕破的衣服比较好,于是又抱着她往反方向走去。没有任何发言权的女人自然只有任由我摆布的份,只是,对于需要他决定方向却没有办法决定的男人来说,他对女人的支配地位未必是件愉快的事情。
衣甲破碎的我,在抱着那不知名女人经过樊稠所部的又一个军帐时,发现了一个静坐在帐门边的士兵,看他身形矮小瘦弱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是看着脚下的杂草发呆,不由得使我停下了步子。真是奇哉怪也,这年头还有士兵浪费时间坐在军帐(里面在做什么可想而知)外面?
我冷不防地问怀抱中的不知名女人道:“喂!如果让这小子做你丈夫你还满意吧?”
“哎……丈夫?……”
我看她那迷茫的表情,抱着她上前两步,轻踢了那士兵一脚道:“小子!起来了!我是中郎将吕布,你为什么会坐在外面?”
那士兵看了身上破破烂烂的我一眼,皱了皱眉立直了身子,而后躬身行礼道:“小的见过将军,却不知坐在外面违犯了哪条军纪?”
噫?我是不是可以说这小子的态度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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