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敖被田荣抱在怀里,浑身的不爽,心想,我这是怎么了,一觉醒来怎么变成婴儿了?田敖苦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妈的!老子居然死了!
原来,田敖是二十世纪八零年后生的人,读过全国重点大学,专业是广告,毕业后在北京的一家广告公司任职,一时倒也混得风生水起。
直至有一天,田敖和同事们到k歌厅狂欢,结果遇到一帮喝醉酒的大汉,一言不合便扭打了起来。田敖被一名大汉狠狠的砸了一酒瓶,当场挂掉。等田敖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一个年逾四十的男人紧紧的抱住,还一个劲的冲自己傻笑,田敖顿时一阵暴寒。
忽然,那男人旁边的一名美女笑着说道,“大王,给咱们的儿子起个名字吧,大王看叫什么好?大王字荣,要不儿子就叫田贵好了!”
田敖脑门一滴冷汗滑落,心道,你就不能想个有创意点儿的名字吗?
还好田荣并不同意,摇摇头说道,“此子降世之时,房外有道虹光闪过,这是天生异像啊,想必将来能成就一番事业,遨游于宇宙!就叫田遨吧!”
还是这个家伙比较识相,田敖暗道。
那美女听后立即连声夸赞大王好才识,直夸的田荣呵呵大笑。
田敖突然间不禁有种感觉,似乎这个美女刚才是故意起那么粗俗的名字,好让这个什么大王显显本事。田敖暗想,这个女人不简单。
突然,田敖心中一个冷战,田遨,田敖?我换了一副身体,名字却多了个走之旁,莫非有什么天意?呸呸呸!自己好歹也是个学过马列主义的新时代青年,怎能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自己明明死了,但却转生寄于这个婴儿的身体中,这又怎么解释?
田敖的脑子不禁一阵迷糊。
算了,不想了,首先要搞懂的是自己在哪里,看这个环境肯定是古代,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朝代,还有,自己的身份又是什么?刚听到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了)口口声声的叫抱着自己的男子(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了)大王,那自己就是王子了?但又不知道自己的老子是什么大王,要是末代的大王自己不就倒大霉了吗?
田荣抱着儿子正乐得嘴都合不拢,忽然,门外有人急声说道,“大王,有紧急军情!”
田敖(以后该叫田遨了)心里咯噔一下,有紧急军情?那就是外面在打仗了?不是太平盛世啊,田遨不禁在心里哀叹。
田荣急忙把儿子交给王妃,随即匆匆的走到院子里,只见管家福伯正焦急的来回走个不停。田荣连忙赶上前问道,“可是项羽大军来犯?!”
“正是!项羽派前锋姜魁率三万骑兵直奔临淄,现在已经快到交县了!”
田荣大惊一惊,脱口说道,“怎么会有这么快!?汝县失守了吗?那项羽的后续部队又在哪里?”
“汝县并未失守,据探子说,项羽的骑兵是从西边打过来的,他的后续部队还在彭城。”
“西边?”怎么可能?西边明明是凤荡山啊!
田荣沉吟不语,良久又问道,“前锋是谁?姜魁?怎么没听说过此人。”
“据说是项羽新收的部将,据传回来的消息说,此人武勇过人,和那项羽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只输了半招,楚军士卒皆称其为小霸王!”
“哦?”田荣不禁皱了皱了眉头,随即说道,“如果只是凭借武勇,就算是项羽前来我也不怕,但不知这姜魁是否还有别的本事。”田荣想了想,对福伯说道,“项羽绕过我军汝县的防守从西面进攻,这肯定是那范增的主意,项羽没有这么多弯弯绕。虽然临淄西面是一马平川,适合骑兵突袭,但我还有交县、滁阳和江瀛三城作为屏障!那姜魁带的都是骑兵,用骑兵攻城岂不是笑话!哼,莽夫就是莽夫!传令给田纪,叫他加强临淄的防御,还有,令田霸、房赝和陈拓各自死守交县、滁阳和江瀛,互为支援,叫他们小心应付,不要让楚军再进半步!”
福伯急忙领命而去。
田荣看了看福伯消失的背影,不禁吁了口气,转身回屋去继续逗弄田遨了。
交县位于临淄正西面,盛产铁石,可炼出坚铁,铸造出的铁器经久耐用,比其它诸国的铁器都好上很多,于是,交县成为旧齐国重要的冶铁中心,虽然如今的齐国相比原先已是大为不如,但交县还是齐地乃至中原重要的铁器输出地。
这一日清晨,天还蒙蒙亮,交县不甚雄伟的城廓沐浴在淡淡晨曦中,远远望去,云雾缭绕,层峦叠嶂,风景如画。
城楼上,一名齐军士卒将手中的长矛搁在一侧城墙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差不多该换岗了。
一片刺耳的嘎吱嘎吱声中,交县沉重的铁闸门缓缓升起,附近的山民,往来的客商纷纷穿关而过,又是忙碌而又辛苦地一天开始了。
到了午时,风和日丽,交县城门口正是最为繁忙的时候,外地的商人和农民都来交县购买铁器,一时,城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突然,进出的行人似乎听到了阵阵打雷般的轰鸣声。
大家纷纷抬起头向天上望去,只见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哪来的打雷声。
众人正迷惑不解间,那轰鸣声越来越清晰,甚至连大地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一名城头的齐兵突然大叫,“骑兵!。。。。。。是骑兵!楚国的骑兵!”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只见空空的地平线上猛地冒出长长的一排骑兵,正中央一杆黄色的楚国大旗迎风飘扬,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姜”字!
姜魁冷冷的盯着交县城门,蓦的抽出一把普通的铁剑,回头狂吼,“杀!。。。。。。”一马当先向城门冲去。身后的三万铁骑也发出震天的大吼,如奔涌直下的江河,一股脑的向城门倾泻而去。
城墙上的齐兵吓得魂飞魄散,顿时乱成一锅粥。太平的日子过的有点久了,士卒们一时居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想起关城门的时候,如潮的铁骑已经漫卷成无可阻挡的铁流,带着席卷一切的声势碾压了上来。
姜魁一马当先杀进城中!
姜魁撞飞一名迎面而来的齐兵,再挥长剑一记猛劈,又一名齐兵命赴黄泉,接着左手猛地伸出,紧紧地抓住了一根刺来得长矛,大喝一声,单手将那名持矛的齐兵狠狠地甩到城墙上,那齐兵顿时脑浆飞溅,一命呜呼。
众齐兵见姜魁神勇,急忙围上来想要乱刃把姜魁砍于马下,但姜魁哪里在乎这些小兵,手中长剑左右劈砍,连杀数人。
这时,城门街道的另一头飞马奔来一员大将,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步卒,足有上万人。
那领先的大将远远的看到姜魁在城门口肆意砍杀齐军士卒,不禁怒目圆睁,手持长矛,死命抽打着胯下的战马,大声喝道,“我乃齐王麾下田霸!敌将速来受死!”
姜魁冷冷的瞅了一眼田霸,嘴角酷酷的一咧,打马挥剑迎了上去。
两匹战马在笔直的大道上相对着死名狂奔,姜魁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就和田霸迎面碰上!
那田霸先下手为强,仗着兵器长,挥动长矛便狠命刺向姜魁面门。
姜魁冷笑,右手长剑毫不犹豫的挡了上去,“当!”的一声巨响,田霸顿觉长矛上一股犹如洪水般的巨力涌来,紧握长矛的双手不由自主的被震得扬了起来,就在双方交错而过的一刹那,姜魁的左手电光火石般反握剑柄拔出湛卢,宝剑湛卢带着寒光四射的剑芒横扫出去,将田霸持矛的双手连同脑袋一齐砍断!田霸的战马还不清楚主人已经身首异处,依然载着田霸的无头尸体向前奔去,田霸脖子上平整的切口不停的狂喷鲜血,沿路洒了满满一地。
跟在田霸身后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步卒,一看主将被人一招斩杀,顿时吓得心惊肉跳,又看姜魁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不禁立时胆寒,被姜魁虎入羊群般的一顿砍杀,直杀得齐兵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这时姜魁身后的三万骑兵也差不多都冲进了城中,齐兵一看大势已去,城内三万守军全部一哄而散。交县眨眼的功夫就已易主!
镇守滁阳、江瀛的房赝和陈拓接到交县失守的消息骇然心惊,这交县一失守,临淄的门户大开,楚军便可直攻临淄。于是二人毫不犹豫,立即下令点齐人马,出兵交县。
房赝和陈拓约好同时出兵,在交县东侧会师。第三日,房赝和陈拓共六万大军齐聚交县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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