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阅读_风流书生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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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山高水远时日长,十六皇帝少年郎。清俊可当贵气隐,脱下龙袍亦寻常。

两人正是四目相对,心下震荡,就听有人喝道:“何人惊驾,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栾哥儿这就一惊,方才回神看清皇上身后立着的几个人,倒有几个是相识的。最前头跟着的人官服严整,正是荷花太师何晙连,方才出言的亦是他。其后便是花间甲与杜彦莘,以及另一个黑黑瘦瘦不认识的人。栾哥儿一想,便猜那是三甲随何太师等着皇上召见。皇上不愿见人这才偷偷跑了,便是这一番因果折腾,才害得自个儿肚饿出丑,这般一想,栾哥儿便又是不服气又是忐忑不安的了。

何太师见他失态,深知惊了圣驾那是可大可小,便又高声道:“能在此处的定是今科高中者,便是见了皇上天威心内惶恐,也该答话才是!还不速速报上名来?”说着连连冲栾哥儿使眼色。

栾哥儿心里一笑,这个何太师,倒是不忘替他开脱。这就应道:“小人姑苏李氏,贱名一个栾,家中排行第三,今科侥幸得中,却不想惊了圣驾,还望皇上恕罪!”这就连连用头触地,以示惶恐。

皇上却笑了,亲自行过来蹲在地上,看着他眨眨眼睛道:“你便也是排行第三麽?那倒巧了,朕也是老三呢。”言罢哈哈大笑,挥挥手叫侍卫都退了。

栾哥儿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这皇上坐着臣子只得站着,这皇上立着臣子就该跪着。可现下皇上蹲着,栾哥儿只得趴着了。皇上又打量他一圈儿笑道:“看这一身腌臜的…罢了。”这就回身道,“带他去换身衣裳再来见朕。”言罢笑着拍拍他的脑袋,这就起身走了。

栾哥儿趴在地上应了一声:“谢主隆恩!”便起身,自有宫婢引他更衣。行过花间甲与杜彦莘身侧时,竟也没来得及看他们甚麽神色。脑中只回荡着方才皇上笑言的最末一句:“太师啊,今科的举子们,倒是有趣。”

栾哥儿听着心里怕得要死,这皇上叫他换衣裳,不会是想报方才脱裤一抓之仇吧?老天爷爷,这可好,他小李栾的命竟是叫自个儿一手给抓掉的,这可,这可真是怎麽办才好啊?!

诸位看官,这栾哥儿便是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怨天尤人两股战战之时。预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阳春巴人各有趣小调名动谢恩宴”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三八节说四十八回,小老儿绝对不是故意的,嘿嘿,各位女看官们,节日快乐,小老儿回避~~~~~~~~

第四十九回

词曰:

满池碧波露华浓,雾湿初点红。惊觉昨夜雨,花蒂两依依。

残念不成句,相思何处去。茫茫不知解,苌弘终化玉。

诸位看官,上回书说到这栾哥儿在御前大大失态,皇上忍俊不禁叫引他去换身衣裳。那些举子们心底里都笑话他,但又羡慕他得以亲近皇上,这就又是不屑又是艳羡,不觉私下打听起这人底细来。

皇上亦是笑着转头道:“太师啊,这个举子很是有趣,不知中了第几名?”

何太师咳嗽一声:“他中的是二榜三十八名。”

“爱卿居然脱口而出?”皇上一愣,“莫非爱卿认识他?”

何太师连忙躬身:“皇上多虑了,臣不过是依着他的位子推测而知的。”

“原来如此。”皇上眨眨眼睛又道,“太师啊,若是朕没有记错,今科只取了两榜…”

何太师拱手道:“皇上,今科确是共取两榜,一榜五十九人,二榜三十八人。”

皇上转头看看他与花间甲三人,点头笑道:“那也不容易,尤其是你们三个,更是当世之选。”便又拉着他们手道,“朕即将亲政,你们便是朕的第一任状元举子。朕若能做得六十年的皇帝,你们便做六十年的大臣。咱们君臣一心,江山永固。”

花间甲见皇上年纪虽不大,但言谈间甚有气度,不由轻笑道:“承蒙皇上垂爱,臣等还需皇上多加鞭策,还需太师多加提携。”

皇上呵呵一笑,转头看着太师道:“朕的启蒙恩师是白先生,可朝政一事儿都是太师亲手教授,便也有师生之谊。如今这士子们也是你的门生,论起来,便都是同年了。”

“微臣不敢。”下头举子谁敢认皇上这同学?忙得齐齐跪下叩头。

皇上想起幼时在白先生手下学习之情,不由感慨:“如今想来,还是昨日之事一般。”

何太师打个躬:“皇上言重了。皇上聪颖过人,一点即通。如今恩科又选出这些青年才俊来,当真是我朝之福。”

这便又闲话几句,皇上转头依次寻问了各人家境,花间甲暗中留意那位寡言少语的探花郎,才知他是甘肃人,姓秦名羽飞,上下皆无兄弟,家境贫寒,母亲以替人洗衣为生,换来的几个铜钱便存来供他上京应试。

皇上闻言感慨道:“大鹏展翅,一飞冲天。秦家阿郎,光耀门楣。令堂慧眼朴质,女中英豪。”便令赏秦母三品诰命夫人之衔,纹银一百两,以资表彰。

秦羽飞这便跪下磕头:“皇上过誉,微臣代母亲谢过皇恩浩荡。”

皇上便又转头看着花间甲与杜彦莘道:“今科状元花爱卿,朕没有记错的话,可是江宁织造之子?”见花间甲颔首便笑,“果然是一门贤良啊。”

花间甲垂首道:“只望不负圣恩。便是一门贤良当之有愧,榜眼杜公子是当朝杜翰林家的公子,这才真是一门英豪。”

杜彦莘连忙客气几句,皇上见他们并不以之为傲,更加欢喜,便抚掌笑道:“都是才俊,如此甚好!甚好!”这便领了众人离开紫金殿,往御花园而去。

且说栾哥儿随着宫女到了殿后隔间儿,就有宫女上来脱他衣裳。栾哥儿捏着衣领子就往后退,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还是自己来。”

那些宫女倒也不迫他,只是放下替换衣襟,掩口笑着退出去了。栾哥儿舒口气儿,这就解了腰带,慢条斯理换起来。心里只道,想自个儿在家时,也不过三两奴婢伺候罢了,这皇上就是皇上,粗略一眼看来,贴身伺候的怎麽也得六七八九十个!便又转头看看这起居室,精巧华美雍容气派。这就忍不住又咋舌,眼珠子连连打转。

不一刻换好了,就听外头宫女轻声道:“这位大人,皇上已起驾观荷苑,大人若是收拾停当了,便请随奴婢们来。”

李栾这就随了她们出来,七转八弯到了一个院子,远远就闻见清香阵阵,凉风舒爽。转出穿花游廊便见当前一个院子,周围不见植株,只得当中一泓碧水,满植荷花。眼下渐入伏暑时节,满池粉翠交加。荷然意,傲雪压严霜。奈何暖风泪,飘零百花恼。不若盈盈一水间,脉脉伴夏老。”

众人这便赞不绝口,皇上过去拿了那纸再细细看得一回,叹息道:“梅花自有傲气,可惜严寒方显,真个儿暖日生辉,便又不知所措。倒不如这荷花清丽,爽心宜人。秦探花不忘出身,日后定可大展宏图,不负汝母之愿。”这便有赏。

秦羽飞叩首谢恩,便又有十几人说了,品题下来不过是些粉饰太平的官面文章,皇上不免有些失望,这就看看花间甲道:“且来听听状元郎的。”

花间甲含笑躬身道:“越女作桂舟,佳颜巫山倒。宛如娉婷俏丽人,粉臂青罗裙。歌随风渐远,韵依楚天绕。乱入池中看不见,唯有碧波摇。”

皇上大笑道:“有一个越女作桂舟,妙的是乱入池中看不见!连用两典,却天衣无缝,真似美人于前,且歌且作,应景之致!”这就也赏。

其后诸人不免揣摩皇上心思,想皇上年纪尚轻,又是大婚方过,正是春光烂漫,又兼夏日盈盈。不免投其所好,专说些清词雅调,讨他喜欢。

这般说了一阵,皇上听得心内欢喜,连连叫赏。一时之间谢恩不断,杜彦莘冷笑一声便道:“皇上,请听臣的。”也不待皇上言语,这就摇首吟咏,“远看水中仙,亭亭绿茎高。人人皆夸出淤泥,不染尘间秽。可知腹中空,偏把奉为宝。污泥入心浊难辨,言清白尚早。”

诸位看官都听出来了,杜彦莘这分明是逆着皇上意思来,人人都说荷花出污泥而不染,可他却说藕节之内酸腐漆黑,且以之嘲讽那些自诩清高之人。故此一语方停,众人皆静,目光所向,各怀鬼胎。花间甲心里着急,暗中拉他袖子。

好半晌皇上却噗哧一声笑出来,拍着杜彦莘的肩膀便道:“好个忠心臣子,真不愧是杜翰林教养的!”这便从重赏了。花间甲看着杜彦莘跪下磕头谢恩,这才呼出口气。栾哥儿瘪瘪嘴,看看自个儿面前空空如也的宣纸,这就往后缩了缩,期盼人多,皇上顾不上点名忘了他最好。

奈何又说了一阵,皇上突道:“朕记得先前那个换衣裳的举子很是有趣,似乎是叫李栾吧?不如听听他的。”

栾哥儿顿时浑身冒汗,眼见众人齐刷刷看过来,再看皇上满眼含笑,别有深意。心知这便是躲不过去的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个躬念道:“池边初相会,旖旎小蛮腰。当得是粉面花容,风尘中难找。怨席上樽前,忙不迭偎抱,虽然是半霎欢娱,闷解愁也消。”

这一通念完,众人皆是瞪大眼睛看着他,皇上面色也就古怪起来,预知这栾哥儿究竟胡言乱语些甚麽,又可能得皇上垂青,咱们下回“御前乘兴弄风情花居仗酒显神通”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栾哥儿唱的是啥?看官们听明白否?嘿嘿~~~~~~~~~~~~

第五十回

诸位看官,上回书咱们说到这栾哥儿在皇上面前念了一首词,词曰:

池边初相会,旖旎小蛮腰。当得是粉面花容,风尘中难找。怨席上樽前,忙不迭偎抱,虽然是半霎欢娱,闷解愁也消。

看官们都晓得,这词是打以小调《锁南枝》中化来的。原调是:

初相会,可意人,年少青春,不上二旬。黑参参两朵乌云,红馥馥一点朱唇,脸赛夭桃如嫩笋。若生在画阁兰堂,端的也有个夫人分。可惜在章台,出落做下品。但能够改嫁从良,胜强似弃旧迎新。

初相会,可意娇,月貌花容,风尘中最少。瘦腰肢一捻堪描,俏心肠百事难学,恨只恨和他相逢不早。常则怨席上樽前,浅斟低唱相偎抱。一觑一个真,一看一个饱。虽然是半霎欢娱,权且将闷解愁消。

这说的不外是郎情妾意两下里情美,但终究是民俗小调,更兼是妓馆歌坊中唱来调笑的曲子,万万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故而栾哥儿甫一出口,众人便皱了眉头。便是未曾听过的,也闻得词中荡漾之情,栾哥儿一时着急,这才冲口而出,见皇上亦是紧锁眉间,这便心里暗自打鼓,后悔不迭。

好半晌,皇上却一拍手:“意思倒是有趣儿,可惜朕浅薄了,竟不知是哪里的典故。”这便看向栾哥儿。

栾哥儿心里苦笑,他又怎能说这是语出何处。正尴尬万分时,何太师轻笑道:“皇上便是累了,这词中小蛮腰便是有典可数,虽是鄙贱出身,但风尘中有奇侠。这绿珠红拂,民间可是奉为忠义豪侠。”

皇上点点头又摇摇头:“奈何红拂不守妇道,雪夜私会李靖,虽是千古风流韵事,终究有失体统。”却又转头拉了李栾暗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也懂得多。”说着便仰头道,“难的急才,且发人深省,赏银五十两。”

栾哥儿心里哼了一声,小小年纪?你还比我小上两三岁呢。这话不过腹诽,面上还得欢天喜地接过银子来叩谢隆恩。

不过后首皇上却兴致很高,又叫写词作诗联句,栾哥儿可不敢造次,打起精神来写了些应付了事。待到黄昏,皇上便也倦了,就叫散了。

李栾正打算跟着众人去了,却有一个小太监过来轻声道:“皇上请李大人过去,大人请随杂家往这边儿来。”

栾哥儿一愣,抬头见皇上坐在荷花池边亭子里,正冲着自个儿浅笑招手。这就正要过去,却听有人哼了一声:“便是些淫词艳曲下里巴人的庸俗小调儿,居然能得皇上垂爱,真是可笑!”

栾哥儿扭头一看,正是杜彦莘那厮。旁边站着花间甲,后首还有何太师。栾哥儿自然晓得他们是官官一体,自个儿不过是来胡乱玩儿的,也就不在意,笑了一声就要跟着去。

杜彦莘却拦了他,栾哥儿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笑了:“杜公子,阿不,杜榜眼今日可威风,人人都粉饰太平,只得杜大人仗义执言,难能可贵,小人佩服,佩服!”

杜彦莘面上颜色一变,栾哥儿又抢道:“只是方才杜大人说的那个‘可笑’,不知是说皇上垂青可笑,还是就说皇上可笑呢?”

杜彦莘一跺脚:“不要断章取义!”

“哎呀呀杜大人啊,您是高高在上的榜眼爷爷,我不过是二榜最末,怎至于污蔑了你?那不如,咱们把这事儿跟皇上说一说,请他老人家评评理?”说着栾哥儿便笑着凑近他耳朵道,“还是说,杜大人是好了疮疤忘了痛,这皇上的板子可比薛呆的拳头疼得多啊。要是这如花似玉的脸蛋上添了几块木头板子印,反倒不美了。”说着一摸杜彦莘的脸,哈哈笑着便去了。

杜彦莘还要追上去理论,花间甲一拉他袖子,缓缓摇了摇头。

杜彦莘连连跺脚:“这种小人也可得志,我羞于此等人同朝为官!”

何太师幽幽道:“少年人,总不过是心眼甚高。杜贤侄啊,有道是出淤泥而不染,你可听过同流而不合污呢?”

杜彦莘这边一愣,垂首慢慢想着,再不言语。

这一番事儿自然叫皇上尽收眼底,旁的话语自是听不见,可皇上却看着栾哥儿贴着杜彦莘耳边且说且笑,那一口红唇白牙,浅笑芳华无尽,手指头勾着那扇穗儿把玩时旖旎情态,竟是看得愣了。直到栾哥儿过来跪下叩头,方回过神来。

栾哥儿心里不知是吉是凶,只管低着头,却听皇上屏退众人,眼前一花,那双明黄靴子又在眼前。再才醒悟皇上是一拉襟子蹲在自个儿面前了。这就不由自主抬起头来看着他道:“皇上——”

皇上挤挤眼睛笑了:“你也别怕,朕没别的事儿,只是刚才你那一首词,说得深得朕心!”说着拍拍他肩膀便笑了。

栾哥儿一愣,皇上却又道:“你定是觉着奇怪,朕怎麽会说这些个东西?你要晓得,这当皇上,可真是天底下最无趣的事儿。分明人人说皇上是最大的,可皇上头上还有太后,还有祖宗,还有家法祖制,你说可是最不肆意?”

栾哥儿皱眉想了想,舔舔嘴唇试探道:“皇上尚未亲政,亲政之后便是——”

“便是囚徒。”皇上一摆手,捂着脸道,“朕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你说先皇怎麽就选了朕当这皇帝?真是无趣。朕平日里想找些乐子,太师便说要严正己身,方能为百官之首万民表率。你说说,这有何乐趣?”

栾哥儿眨眨眼睛,轻声道:“皇上若是觉着无趣,臣倒有个主意。”

皇上看他一眼,两人换个眼色,只觉心意相通,不由相视而笑。至于先前那一抓,便是谁也不提的了。

晚上丽菊院,歌吹箜篌,香风鬓影,衣袂飘飘,调笑不绝。今日里院儿侧屋小室分外热闹,栾哥儿陪着个面貌清俊的男子正在喝酒,两人相谈甚欢。周围环肥燕瘦一众美人儿,个个巧笑嫣然,媚眼酥骨,劝酒夹菜,唱曲儿吹箫。

栾哥儿捏着酒杯看着那个男子笑道:“黄公子,您觉着如何?”

那黄公子哈哈一笑,搂着身侧美人道:“你这里果然是温柔乡痴情地,怎麽找来这麽些好女子,真是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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