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珊气愤填膺,一捋袖子就跑了出去。
苍漠在竹篱门外愣了一会,颓然牵了马,落寞地离开。
她真的不是他的秋依水吗?他真的弄错了吗?走了几步,却又不死心地回过头,望着树篱围绕之下的小木屋。
她就在里面,人是同样的一个人,她却不是她了。
芷珊怒气冲冲地跑出来,质问道:“喂,你怎么把水姐姐惹哭了?”
“她在哭?”苍漠惊讶地问。
心头泛起无边无际的疼,还有无边无际的疑惑。
“是啊,”芷珊口气中满是怒意,“水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从来都高高兴兴的,你一来就把她惹哭了。”
苍漠脸上突然现出了笑意。
她不是泽天的依水,她是他的依水。否则,她怎会为了他而哭?
他脸上罩了黑纱,芷珊看不见他的笑容,但他上扬的唇角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家伙在笑?他得知水姐姐在哭泣,不但不感到愧疚,反而还好意思笑?
芷珊更是怒气勃发,指着苍漠叫道:“你就是那个老是欺负水姐姐,老是要抓她回去的大恶棍,对不对?”
大恶棍?她是这么形容他的吗?
但是苍漠一点也不生气,芷珊的话让他更加确信,这是他的依水。
不速之客6
他的依水回来了。
“你为什么说我欺负她?为什么说我老是抓她回去?”苍漠反问芷珊。
他还要确定一下,芷珊的说法从何处得来。
芷珊气哼哼地说:“你别想抵赖,夜染哥哥都告诉过我了。”
夜染?就是在江州府街头抓鸟的那个小伙子,还有在河边替依水出头的那个小伙子。
他遇见的那个依水,是他的依水,是他苍漠的依水,不是泽天的依水。
苍漠几乎要欢呼起来。
可是,他的依水为何不理他?是因为她寄居的这个身体怀了泽天的孩子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他一定要再见到她,他要向她问个明白。
苍漠兴奋地丢下马缰绳,拍拍黑骏马的头,嘱咐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芷珊警觉地问:“你想干什么?”
他为什么朝门口走来,唇角还上扬得更加厉害?
苍漠以止不住的欢欣的口吻答道:“我要见她,我一定要见她。”
芷珊本来站在门口,闻言忙朝内退进门内,猛地关上了竹篱门。
冲苍漠喝道:“水姐姐不想见你,你不能进来吵她。”
苍漠怕秋依水生气,不敢得罪了面前的这个小门神,只得好言相劝。
“你的水姐姐在伤心,我进去劝劝她,她就不会再哭了。让我进去,行不行?”
芷珊自从听夜染形容过苍漠那两次抓秋依水回去的情形,就对他没有好感,今日一见,恶感更是增加了好几分。
青天白日的,他干嘛打扮成这样嘛。头上戴了面纱,遮遮掩掩的,不敢见人吗?一定是做多了亏心事。
头摇得拔浪鼓一样,严词拒绝。
“不行不行,除非水姐姐同意,否则你别想进来。”
“你去跟她讲一下好吗?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对她讲。”
不速之客7
(bsp;“你刚才讲得还不够吗?不行。”芷珊干脆丢下苍漠,自个儿回进屋内。
苍漠独自站在门外,观察着这座小木屋。
他早看出,树篱上还有院落内都设置了机关。这些机关设置得很是巧妙,稍不留意就会着了道。
芷珊躲在屋内得意地看着,兴奋地盼着苍漠快点往里闯,好吃个大亏。
苍漠确是有意要往里闯,今天他非见到依水不可。
瞅了半晌,苍漠终于微微一笑,从地上捡了一把小石子,然后纵身一跃,如一只大鸟般,轻飘飘进了院内。
腾身在半空,手掌轻扬。只听一阵破空声响之后,“啪啪啪”机关被触动的声音不绝于耳。
苍漠毫发无损地进了小木屋。
芷珊张大了嘴愣在屋内,这个人也太神奇了,把她的机关轻轻易易地就给破解了。
一顿足,忙跑出去,把机关重又一一设置好。
苍漠早已进了木屋,侧耳倾听,辩认秋依水所在的房间。
秋依水知道苍漠就在门外,忍住了泣声,心情烦乱地坐在屋内,眼瞅着房门。
苍漠站在门外,单刀直入地说:“依水,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也知道你就是我的依水。为什么?为什么不愿见我?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秋依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门,象是在盯着苍漠。
理由?理由就是他变心变得太快。但是这个理由她如何说得出口。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明明希望他忘了自己,过得快乐。但当他真的很快便把感情移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之后,真的不为自己痛苦了之后,却又伤心愤怒。
“依水,到底是为什么?你总得让我明白。”苍漠催促。
秋依水踌躇了半天,才说:“我到这个时空来只是暂时的,说不定哪天就回去了。你还是同你的宠妃们一道过日子去吧,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
不速之客8
口气中很有点赌气的成份。
苍漠又是欣喜又是苦闷。
“依水,你终于承认是你了。但是我怎可能当你从来没有来过?在我找不到你的这些日子里,我也很想忘了你,但是我做不到,我无法接受别的女人。”
秋依水酸溜溜地说:“真的吗?我看未必。”
“依水,要我如何说你才肯相信?”
“你自己想想吧。”
苍漠心情郁闷地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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