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曈。”陆彬杨叫她。
“嗯?”
“我今天见馨柳了,她不太好。”
“是吗?”
“我给项临打了电话,让他对馨柳好点。否则我对他不客气。”
郝曈想了想:“他应该会听吧,项临很理智的。”
彬杨笑了:“你这种就事论事的态度我很喜欢。”
郝曈斜斜的白他一眼,转头研究车外灯火璀璨的夜色。深秋的夜很恬淡。
“我和林安雅,没什么的。”陆彬杨忽然说。
郝曈瞅着他笑的调皮:“怎么可能没什么?青梅竹马啊!她甩了你、你气急败坏晕了头才和我结婚的,不对吗?”
彬杨微笑着解释:“小时候峰子喜欢她,她总拿我当挡箭牌。上大学后有一段时间,我遇到点儿事,她一直很帮我,我和她真真假假的也就那样了。”
他遇到的事?应该是和那块玉有关吧,郝曈有这样的直觉。
“到了。”陆彬杨停了车:“十点我来接你。”
“四个小时的时间,你去哪儿?”
“去拜见岳父岳母,检查下保姆的工作。女儿忙着挣钱不回家,女婿就得常去瞧瞧。”
郝曈笑了,摸摸他搭在档位上的手:“辛苦了。”
“你领情就行。”陆彬杨趁势拽过她,在她耳畔轻语。郝曈红了脸,甩开他下车。
清凉的夜风令人舒怀,人间灯火映照着夜的穹庐边缘泛白,像退色的蓝布。郝曈想,地球人果真过着自转的生活,在日夜更迭间交替经历幸福和磨难,重复着、轮回着,沉淀成名叫“岁月”的陈酿。和彬杨的未来,无论结局如何,她都会欣然接受,再不会像曾经那般割得断、放不下,作茧自缚。只因彼此心境成熟磊落,无憾。
难得的周末,郝曈狠狠的睡了懒觉补眠,下午被陆彬杨拽去了健身,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陈峰。人影稀少的泳池边,峰子远远的就看见了他们,走到近前仔细的瞧郝曈:“身材不错嘛,怪不得上回你老公不让我看。”
郝曈不理他,看见张敏从更衣间走出来,麦色皮肤穿着乳白色的泳衣,像巧克力上铺着香浓的奶油,很明艳,高挑的身材愈发显得健康紧致。
四人正式打过招呼,峰子“哇”一声,盯着张敏的腿:“你这真是腿啊?真的是这个颜色啊?”
张敏正眼都不瞧他:“不是腿是什么?穿裙子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那时候我以为是你丝袜的颜色,”峰子嘀咕:“能晒成这颜色,真是,啧啧……”
张敏轻飘飘一哼:“像你?白胖白胖的没意思。”
陆彬杨郝曈默契的躲开,不做靓丽的灯泡,在一旁看那两人在水里玩。张敏独行侠一般,仰泳、蝶泳,换着姿势游,对于绕在身旁身后乐呵呵喋喋不休的陈峰,纯粹不搭理。
“张敏真酷。”郝曈笑。
陆彬杨点头:“峰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郝曈跃跃欲试的也想下水,彬杨笑:“你一下去就扰了峰子的二人世界,和我在这儿闭目养神吧。”
郝曈想想也是,就躺在躺椅上打起了瞌睡。上岸的陈峰吃了一惊:“这也能睡着?”
“她最近累坏了。”陆彬杨递给他一杯饮料,两人走到旁边的一台桌子。
峰子坐下来畅饮见底:“爽!”又压低了声音:“你们俩,和好了?”
“正接受考验呢。你呢,那女孩比你小六七岁吧,真好意思你。”
峰子笑:“嘿嘿,我心态年轻,和她正好一个心理年龄层。像这样的,”他用下巴指指郝曈:“我可受不了。哎,我到现在不明白,你看上她什么了?至于吗,为了她放弃安雅?”
陆彬杨不答反问:“张敏认识安雅不,要不我请客介绍她们认识?”
峰子一口水喷出去:“不用不用。”
陆彬杨笑:“林安雅那姑娘,我吃不消。”
峰子横着看他。
陆彬杨说:“安雅是很好,对我也不错,可我如果不是李胤的儿子她未必会搭理我,还记得那年她让我找家里关系帮她父亲生意的事不?”
“你不是不但不帮,还为那事特长时间没理她,险些掰了?够不近人情的你,换成我,屁颠屁颠的讨好她。”
“那段时间我的小公司马上要破产,也是和家里弄得最僵的时候,安雅是最清楚的人,却缠着要我去找老爷子给她家里拉生意。从那次开始,我就知道和她坚持不了一辈子,迟早要散。”
陆彬杨看郝曈:“不像这个人,做人做事向来有分寸,从不为难我。她很缺钱,你给她干股,她会顾忌到我的难处不要,安雅呢?凭着你喜欢她趁机要拿钱入股,我怎么敢娶她?”
陈峰的娃娃脸难得的严肃:“也许她更有心计呢?”
这个“她”当然不是林安雅。
彬杨说:“她要是能把这种心计表演一辈子,也不错。”
陈峰一掌拍在陆彬杨肩上,表情很悲伤:“你完了。”
看见张敏游向对面的水池边,峰子匆匆的交待一句就奔了过去:“媛媛的事情郝曈知道,跟她解释一下,别误会了。”
媛媛?
陆彬杨下意识的手指捏住颈间那枚玉把玩,陷入回忆。
与陈峰的相遇后来扩大成为好友聚会,肖振、韩铁也被叫来,都是领着夫人,好不热闹。晚饭后去唱歌,张敏竟是一副好嗓子,峰子听得心痒痒,蹭过去拿了麦克跟着唱,故意高一声低一
阅读何以趋近爱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