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美军陆军沙漠迷彩装的冯仑,脱下高腰陆战靴,大小水泡布满脚丫子,脚心的位置贴了两块厚沙布似的东西。
瘸腿走过来的大个子王铭远:“冯总,你脚底板贴的什么东西?”
“护舒宝,减轻鞋帮对脚底板的摩擦,走起路来舒服多了,你不妨试试,柔绵超薄透气。”
“哎呦,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我这就贴上,这双脚折磨我疼死了,自小到现在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
贴上护舒宝的铭远站起来试走了几步,嘴里嘟囔:“别看还真管用。”
继续上路。
队伍中传来歌声:“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船绳荡悠悠……”
声音来自猎人队的小胖子陈淮军,矮小壮实,一路歌声,自称hvo音乐台。
“你不是精力过剩吧?”
“不是,累得慌,唱歌可以平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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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科的特别交际(6)
“一般来说,徒步途中尽量少休息,保持行走节奏是窍门。”
过了一会儿……
仰躺在戈壁上休息的陈淮军:“王总,你先走吧,我休息一会儿。”
行进在凸凹不平的盐碱滩上。
低洼处,残余的芦苇摆动着枯黄的叶子,鲜艳的红柳傲然生长。
一撮一撮芦苇死亡后残留的硬茬,白花花的碱迹斑驳陆离。
强烈感受到这里曾是水草丰茂、候鸟栖息的湿地。从芦苇残留的根茬来看,死亡时间不会超过20年。水位下降是植物死亡的原因。抽地下水显然是现代人的行为。如今的戈壁较1300年前玄奘行走之时更显荒凉啊。
再前行便是保护区了。
(bsp;重重铁丝网围出了人们对环境的担忧和整治的决心。
钻爬铁丝网围栏,一道、两道、三道……
眼前渐次出现生命的颜色:橘黄、浅绿、深绿、红色。
队员淹没在红柳丛、芦苇丛中。
西边天际下沉一团火球,远处山脚升腾一缕白烟。长河广漠,积莽孤烟。
营地笼罩在金色余晖中。
“热水来啦!”一大桶滚烫的热水冒着蒸汽,一摞塑料盆、两大塑料桶凉水。
一溜排开,队员们迫不及待地烫脚,烫得呲牙咧嘴。
我站在侧逆光位置拍特写。
“王总,快来泡脚啊。”
“嗨嗨,不泡。”
“为什么?”
“登山哪有这样的好条件?同你们一起泡脚享受,再去登山会不适应的。”
我参加徒步戈壁,不免有人会问:“珠峰都登上去了,走戈壁有啥意思?”
就难度和挑战性来讲,四天的徒步戈壁是和攀登雪山的挑战是无法相比的,但没有长期在低海拔山峰的平淡无奇、甚至乏味的训练积累,哪来的攀登珠峰的勇气和实力?徒步行走确实算不上挑战,但加上负重、节制饮食,以及注意把握行走节奏,对登山来说,都是很好的训练。
2003年登珠峰,上是上去了,但那是在好的季节,走的又是传统路线,再加上运气也确实不错。如果是在恶劣季节呢?如果走一条更具挑战的路线呢?登一座山有尽头,但攀登没有尽头,挑战更没有尽头。要想继续挑战极限,就得保持良好状态。
万科的特别交际(7)
天全黑了下来,一些队员还没有抵达宿营地。
此时在红柳丛中很容易迷失方向。
先到的人开了汽车大灯,打开对讲机呼叫,接应队员也出发了。
远处,一个人影一拐一拐地晃了过来。凑近一看,是大宝。
“好样的!”
一脸痛苦状的大宝被搀扶着进了营地。
大宝全名朱保全,个头不高,少年头发稀疏,干脆剃了光头,倒显得纯粹。没有远足经验,第一天行走就拉到后尾,却不影响谈笑风生,每晚坚持“大宝播报”——往万科总部发行走消息和趣闻。
今天可是够咬牙的。累成这样,不会再有心情耍宝了吧?
脱了鞋袜,双脚伸进热腾腾的塑料盆,嘴上叼着烟卷的大宝,眉头一皱,烟雾袅绕,故事会开始:“我以为坚持走到营地,董事长会表扬我,谁知董事长说我是装的,那下子我眼泪差点都出来了,我容易吗我,你想想啊……”
帐篷里打开电脑。
“黄沙碛里客行迷,四望云天直下低。为言地尽天还尽,行到安西更向西。”边塞诗人岑参的句子,所描绘的情景应该也正如当年玄奘的艰难境地:孤身一人,步履维艰,戈壁里难辨东西,堆堆白骨和骆驼粪权当路标,缓缓前行。
唐代的安西与今日的安西并不是一个地方,岑参诗中所指“安西”,应是管辖着龟兹地区的安西都护府。今天甘肃安西却是唐代的瓜州,以该地盛产瓜果名。今日“安西”得名于清康熙年间。康熙末年,清政府平定青海蒙古策旺阿拉布坦叛乱,处于叛乱风口浪尖的瓜州于是改名为“安西”,意为“安定西域”。1913年,安西设县。
(bsp;千年风云变幻后,这个玄奘西行途径之地被赋名“安西”二字,寄托了人们世代幸福安居的期盼,又或是苍天茫茫自有注定?
2006年8月16日,原安西县举行盛大仪式,隆重庆祝正式更名为瓜州县,“安西”二字从此成为历史。
今晨从天水出发的陆风车队:颠簸850公里抵达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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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美,创造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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