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阅读_最后的处男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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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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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数千人一起高喊:“是。”

司马素兰:“她是不是反对文化大革命?”

台下数千人一起高喊:“是。”

司马素兰:“像她这样的人是不是应该打倒?”

台下数千人一起高喊:“应该。”

刘瑞英挣扎着说:“我是省革委会副主任,是副省级干部,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台下有人高声说:“放狗屁!什么省革委会副主任、副省级干部,她只不过是个卖豆腐的婆娘,绰号叫老豆腐西施。上个月我还吃过她家做的豆腐。嘿嘿,她还是个秃子呢,头上的黑发是假的,不信把她的头套拿下来看看。”说完这人走上舞台,揪掉了刘瑞英的假发,露出雪白雪白的头皮。台下发出一阵哄笑声。

有人朝天空放了一枪,引起整个会场的混乱,小孩哭,大人喊。本来已经被人救出现场的洛伟奇,看到场面混乱,怕伤着老人和孩子,又返回到台上,对着话筒大喊:“大家不要乱,乱了会伤人的……不要乱,乱了会伤人的……”但是扩大器没有了声音。他急中生智,从地上捡起刚才从自己头上掉落的高帽子,倒过来当作喇叭,对广场大喊:“安静,安静,按次序出场,安静,安静,按次序出场……”但是人群在极度恐慌当中,仍旧各自夺路而逃,谁也不注意他说的话。他干脆跳下舞台,直接指挥群众疏散,人们才逐渐平静了下来。省公安厅的工作人员看到洛伟奇,包抄着又要过来抓他。说时迟那时快,从南边传来了震耳的螺号声,一大队喇嘛骑着骏马掀起灰尘呼啸而至。为首的喇嘛高举红旗,红旗上写着“喇嘛红卫兵”五个大字。一匹高头大马飞也似的来到洛伟奇跟前,蒙着脸的喇嘛一弯腰就把洛伟奇抱上了马。只听得一声口哨声,整个马队飞也似的奔出会场。

马队已经跑出很远,穿着喇嘛衣服的小豆子策马来到洛伟奇座马旁说:“伟奇哥,我们救你来了。”

洛伟奇一看是小豆子,便大声说:“快去救司马素兰。”

小豆子策马跑回会场,找了一会儿才见到司马素兰正和一个秃子在台上打架,他们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破口大骂,把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刘瑞英双手死死揪着司马素兰的头发,司马素兰双手死死勒着刘瑞英的脖子。

小豆子:“司马老师,我来了,快放开手跟我走。”

司马素兰:“这臭不要脸的揪着我的头发,我脱不了身。”

刘瑞英恶狠狠地:“你才是臭不要脸的,你坏了老娘的好事,今天我跟你没完。”

小豆子:“司马老师,你放开手,让我来对付她。”小豆子手拿马鞭使劲往刘瑞英身上、腿上、头上、屁股上一阵猛抽。疼得刘瑞英不得不放开手。小豆子就势把司马素兰拉了起来,回手往刘瑞英脸上狠抽一鞭,这一鞭恰巧抽在她的左眼上,疼得刘瑞英在地上打起滚来。

小豆子把司马素兰抱上了马,自己一个燕子翻身,策马飞奔而去。后面追来好多警卫拿枪向他们射击,子弹“啾”、“啾”地从他们头顶飞过。

司马素兰:“嘿,豆子哥,你的马骑得真好,刚才上马的动作好利落,什么时候也教我骑马。”

小豆子:“求你了,逃命要紧,先别说话,别分我的神,后面有人朝我们开枪呢。”

司马素兰:“我不管,你先答应我。”

小豆子:“好,好,我怕了你还不成。”

小豆子追上了马群,洛伟奇看到司马素兰,心里的石头才放了下来。马群又往前奔跑了大约二十分钟,进入森林。又听得一声口哨声,马群才慢慢朝前走去。

洛伟奇对司马素兰说:“司马老师,咱们终于脱险了,谢谢你。”

司马素兰:“不用谢,是豆子哥他们救了我们。”

洛伟奇:“小豆子,桑戛活佛呢?”

小豆子故弄玄虚地:“怎么啦,是不是想他了?”

洛伟奇笑笑说:“嘿嘿,是想他,但不是想他这个人,是想他做的气锅藏獒,还有他做的佛跳墙,哎呀,太好吃了,全世界就他桑戛活佛会做呀!刚才要枪毙我的时候,还想过吃完这两道菜再死呢。”

和洛伟奇同骑一匹马的桑戛活佛开怀大笑:“哈哈,哈哈,你妈那个巴、巴、包脚布的,我救你两次命你都不放在心上,却只想着我做的气锅藏獒和佛跳墙,你算是哪门子好朋友……不过我做的气锅藏獒和佛跳墙确实不错,值得想念。”桑戛活佛看到旁边有个小姑娘,便马上改口,把脏话稍加修改。

洛伟奇笑笑说:“嘿嘿,嘿嘿,原来桑戛活佛就坐在鄙人后头呀,真是有眼看不见后面的泰山,多多得罪了。你不是在西藏吗?”

桑戛活佛:“我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我敢离开大理一步吗?”

洛伟奇介绍说:“桑戛活佛,这位就是刚才把我从枪口下救下来的司马素兰老师。别看她年纪轻轻,长得文文静静,可是个泼辣聪明、敢作敢为的四川辣妹子。”

桑戛活佛:“司马老师好样的,谢谢你救了我们这位永远长不大的书呆子。”

司马素兰用惊诧的眼光看着桑戛活佛:“噢,原来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桑戛活佛啊!刚才豆子哥在路上向我介绍说,你长得很丑,我看一点也不丑嘛。相反的,你神高马大,粗眉大眼,浑身充满阳刚之气,我觉得长得很帅呀!”

桑戛活佛朗声大笑:“小豆子,你又出卖朋友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做成汽锅小豆子。”

马队来到一处水草茂盛的地方,桑戛活佛举起马鞭,领头的大喇嘛吹了一声唿哨,整个马队停了下来。大家都下了马,让马歇息吃草。

桑戛活佛招手示意,让洛伟奇、小豆子和司马素兰围拢过来。

桑戛活佛笑着说:“哈哈,哈哈,我们刚才那么一闹,太过瘾了。不过云南公安厅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看来大理是不能呆了,本活佛想把你们三位都送到拉萨,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司马素兰高兴得拍起手来:“太好了,我从来没去过西藏,听说那边有好高好高的山,湛蓝湛蓝的天,一望无际的草原,早就想去那边看看。豆子哥答应教我骑马的,那个地方骑马好玩,所以我要求豆子哥和我一块去。”

小豆子:“我答应教司马老师骑马,可没有答应和她一起上西藏。我想和伟奇哥呆一段时间。”

洛伟奇:“嘿嘿,小豆子,我能够照顾自己。既然司马老师想去西藏看看,你就陪她去吧。否则她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

桑戛活佛粗眉一挑,用大眼瞪着洛伟奇:“呆子,那么你呢?”

洛伟奇:“嘿嘿,本呆子坚持留在云南找植物新物种。希望活佛成全我的夙愿,给我找一处有茂密的原始森林、人烟稀少的地方。”

桑戛活佛:“好吧,我一定成全你这呆子。但是预先说好,那个地方虽然有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却非常封闭,非常贫瘠,人烟非常稀少。”

洛伟奇两手相搓:“太好了。不知活佛这次安排我干什么营生?”

桑戛活佛:“仍旧当你的小学老师,不过那里连间像样的校舍都没有,而且校长是你,教导主任是你,教师是你,管理员是你,上课打铃的是你,买菜做饭的是你。就教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学生。薪水发不发得出来也没准,原先的教师受不了这个苦,开溜了。你受得了这个苦吗?”

洛伟奇:“桑戛活佛,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连死都经历过两次,难道还有比死更难过的吗?”

桑戛活佛用鼻子唔了一声说:“你的话未必正确。俗语说‘死罪易过,活罪难熬’。你情缘没了,很难说劫难就不再找上门来。好吧,就此别过。小豆子和司马素兰随大队去拉萨,呆子去独龙乡,我去泰国。这一别,天各一方,别时容易相见难。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赶快说,有什么眼泪、鼻涕要流,赶快流。以后再找这种机会就难了。咱们十年之内别想再见面。呜—呜—呜—呜—”他取出脏兮兮的大手帕,一边哭,一边大擤鼻子。哭声还挺像。

小豆子戚戚地说:“伟奇哥,你一定要多多保重,别再犯呆。”

洛伟奇也戚戚地说:“小豆子,你一定要照顾好司马老师,同时要好好向司马老师学文化。司马老师,请你多多帮助我这个小老弟。桑戛活佛,你也要多保重。有机会时,别忘了托人给我带两坛子佛跳墙,一坛素的,一坛荤的。”

桑戛活佛:“嘻嘻,好家伙,你还想得挺美。”说完他轻轻拍掌,过来了一位长得高高白白的喇嘛,牵来两匹马,马背上放了不少东西。桑戛活佛说:“我预料呆子不肯离开云南,早替你想好了。你就跟洁思格勒去独龙乡。独龙乡那边的风土人情和我们汉族有很大的不同,我怕你这个呆子很不适应。现在我请这位得道高僧送你去,他是独龙族人,关于独龙乡那边的情况,可以向他请教。但是他把你送到独龙江后要返回西藏。丑话说在前头,马背上这些东西,吃的是给你的,用的是借给你的。你不能善心一来,就充阔少爷全都送了人。呆子,听懂了吗?”

洛伟奇:“嘿嘿,听懂了。”

桑戛活佛:“我再问你一件事,你的护身符还在吗?”

洛伟奇:“在,挂在腰上呢。”说着洛伟奇撩开衣裳,露出护身符。

桑戛活佛:“这就好。记住,这个护身符一刻也不能离身。遇到大麻烦时,亮出护身符,也许会帮你逢凶化吉。”

洛伟奇:“知道了。”

小豆子跳起来搂着桑戛活佛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说:“活佛爷爷,我也要一个护身符,好让我遇到麻烦时也逢凶化吉。”

桑戛活佛:“下来,下来,你不呆不傻,要这个玩意儿干什么。”他大手一挥说:“走,出发吧。”

洛伟奇和洁思格勒骑马走进浓荫密布的小道,阵阵凉风带着雾气迎面吹来。小道两旁密密麻麻地长着各种亚热带的植物。正午时分,阳光明媚,大地一片翠绿,洛伟奇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他的眼睛不断四处搜索着,希望能发现什么新的稀奇植物。走着走着,路径变得越来越依稀,路旁是高高的茅草和连绵不断的榕树气根,头顶上是密不见天的枝叶。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热带雨林,各种植物交叉缭绕,盘根错节,太阳光成了缕缕细丝;只听得马蹄单调的声响,阴森森的恕b逦捌娉跏被共痪醯迷趺囱奔湟怀ぃ睦锓19孟衩芰种杏幸欢远砸笆薜难劬u诘勺抛约海痪醯仄鹆艘簧砑ζじ泶瘛:鋈唬辉洞σ徽笈九九镜纳齑矗诺寐逦捌嬉惶t词且蝗嚎兹甘芫贫岚蚍勺吡恕!

洁思格勒却心静如水,仿佛什么也感觉不到。

洁思格勒白白的脸上布满细细的皱纹,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有多大岁数。他一路上沉默着,眼睛眯成一线,手里不停地数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

为了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洛伟奇很想和洁思格勒说说话。

洛伟奇:“洁思格勒高僧,我……”

洁思格勒闷声闷气地:“莫叫我高僧。”

洛伟奇:“洁思格勒大师,我……”

洁思格勒:“莫叫我大师。”

洛伟奇:“这就怪了。请问我应该怎样称呼你才对?”

洁思格勒:“你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或者叫我杂役僧。”

洛伟奇:“为什么不能称你大师或高僧?”

洁思格勒:“高僧是经过数十年读经的僧人,大师是得道的喇嘛。我只不过是个卑微的杂役小僧。”

洛伟奇问:“洁思格勒,你是怎么当的喇嘛?”

洁思格勒沉默着,不作回答。

洛伟奇骤然长出恶作剧的心态,他思忖:“你洁思格勒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非让你说出来不可。”

过了一会,洛伟奇又问:“洁思格勒,为什么不回答我的的问题?桑戛活佛不是说有事可以问你吗?”

洁思格勒:“桑戛活佛没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洛伟奇:“好吧,那么我可以请教你关于独龙族的问题吗?”

洁思格勒:“请问吧。”

洛伟奇:“独龙族和汉族的最大区别在哪里?”

洁思格勒:“我们独龙人肚子里的肠子直,汉人的肠子弯弯多。”

洛伟奇不解地:“嘿嘿,这话怎么解释?”

洁思格勒:“独龙人耿直,对你好,可以在瞬间把心掏出来送给你;对你有仇,马上拔刀相见。哪像你们汉人,对你好,却闷在心里,半天不说,最后耽误了大事;对你有仇,上午还开大会表彰你,下午就宣判你死刑枪毙你。”

洛伟奇想了想说:“有道理。我们现在去的地方独龙人多还是汉人多?”

洁思格勒:“那还用说,当然是汉人多。全国的独龙人加起来才四千三百来人。”

洛伟奇饶有兴趣地:“那么独龙人是我国人数最少的民族了?”

洁思格勒:“是。”

洛伟奇:“全世界的独龙人就四千三百多人吗?”

洁思格勒:“不,还有两万多独龙族人在缅甸那边,我爷爷说他们都是从我们云南这边迁移过去的。”

洛伟奇:“噢,那么独龙人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吗?”

洁思格勒:“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文字。语言属于藏缅语族的一个独立语支,只有很少的独龙人通晓汉语。”

洛伟奇:“独龙民族是怎么形成的呢?”

洁思格勒:“我们独龙人是中国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古人留下的传说极多,可惜因为没有自己的文字,所以历史轨迹不明显,过去连明确的族称都没有,往往以其居住的地区或河流作为自己的名称,如‘独龙’、‘迪麻’等。我们独龙族先民最早的活动区域在金沙江、澜沧江一带,以狩猎和捕鱼为生,后来族民发展到独龙江一带。至今我们仍称自己是从‘太阳升起的地方’搬迁来的。据《元统一志》丽江路风俗条载:‘丽江路,蛮有八种,曰磨西、曰白、曰罗洛、曰冬闷、曰峨昌、曰撬、曰吐蕃、曰卢,参错而居。’其中‘撬’为‘俅’的同声异写,即今日我们这个独龙民族。我们是金沙江、澜沧江、独龙江最早的主人。我们独龙人得天独厚,世世代代居住在风景极为秀丽之处。解放后,因族民居住于独龙江一带,而定名为独龙族。”

洛伟奇:“独龙族有自己的宗教吗?”

洁思格勒:“有,独龙族人信仰万物有灵,崇拜山、水、日、月、风、雨、雷、电、大树、巨石等等自然现象和自然物,崇拜多神,亦崇拜祖先,每当发生旱、涝、雹等自然灾害,便要杀牲祭供自然诸神,以消除自然灾害,祈求五谷丰登。当人畜病痛、死亡,则认为是鬼怪作祟;凡遇节庆、婚嫁、生育、出行、收割新粮等都要请祭师杀牲祭祀、念经祈祷,以求消灾避难,保佑安康。主持祭祀或打卦的祭师,我们称之为‘纳木萨’,他们直接传达神的旨意,又是为大家治病的大夫。”

洛伟奇问:“洁思格勒,你是独龙族人,怎么不信你们自己的宗教当纳木萨,却去当喇嘛?”

洁思格勒又沉默起来,不作回答。

洛伟奇心想:“这个洁思格勒确实古怪,我一提这个问题你就沉默不语,内中肯定有什么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的秘密。你越是不愿意说,我就非让你说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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