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都为方丽雯的即将成功哈哈一笑。
望着其他人欢喜的面容,敏夏瑜也想跟着他们一起放声大笑,无奈心里的某个地方不知为何就是打了个搁楞,特别是在看到方丽雯天真烂漫的笑容时。
不安的情绪就像一张看不清原点的蜘蛛网,向四周散发出忽明忽暗、永不停歇的丝线。
敏夏瑜自己也说不清她此刻的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为了谁……
娱乐圈很复杂,哪有那么多好事总是一直落到一个人的头上呢?
和方丽雯告别后的第二天又是个周六,下午没有敏夏瑜的戏份,很自然,她去了程启锐的别墅。
如果放开对于方丽雯的关怀的话,其实最近也没有其他的烦恼。《大唐神相》的拍摄很顺利,和王涵声、冯绮真等人的相处也依然愉快,即使是面对戴书隽,也都互相装作没有任何事发生过的样子。
这样最好了……
别墅的钥匙她是有的,密码也是知道的,所以敏夏瑜没有关照过程启锐,便自己开门进来了。
按照程启锐的提议,今天是甜点日,做些什么好呢?
走进颇具现代化风格的宽敞客厅之时,却看见这个男人的背影僵直地坐在背对着她的位置。
是在等她吗?
觉得有些好笑,就算等人也不用坐得那么僵硬吧?还怕别人说他腰板不够挺拔吗?
敏夏瑜轻拍了下他的肩,猛的跳到他的面前:“喂,干什么……”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她被男人的表情给吓到了。
程启锐瞪着眼睛看她,脸色十分阴沉,虽然没有说话,但敏夏瑜强烈地感受到了他此刻被隐忍的怒气!
“你怎么了?”她有些不明所以,难道是因为自己重新投入到《大唐神相》的拍摄之后因为太忙,导致没有及时回复他的短信而生气了吗?
不会吧……
“那得看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他的语气是勉强的平静。
“不就是拍电视剧吗……”难道真为了不及时联系的理由就要骂她吗?原来他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还是有钱人太难搞定了。
“我是问你除了那个乱七八糟的神话剧之外的工作!”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
听到他如此形容自己从事的工作,敏夏瑜的心里倒有些不满了:“什么叫做乱七八糟的工作?程启锐,你把话讲清楚!我的工作不需要你的评头论足。”
“说乱七八糟是抬举你们这帮疯子了!都是些虚构的东西,亏你们还演得如痴如醉!”
“你……太过分了,程启锐!”敏夏瑜没有想到原来他是如此看待演员这份职业的,本来还以为他的想法会与其他人不一样,原来他也对他们抱有这种成见,难怪他会说出“不可能让梁悦如这种女人嫁入我家”之类的话。
这类女人……
我也是这类女人吧……
但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他们呢?就拿这出戏与她合作的演职人员来说,像是李编,他也是个大好的奋斗青年啊;还有王涵声,他除了有些不外露的傲气之外,大多时候的性格和言辞都比眼前这个男人要让人觉得舒服许多;其他如徐斐、于琳老师那样的老戏骨演员,他们的人品可是得到圈内人士公认的啊……
凭什么,程启锐要这样污蔑我们呢!
“难道你的工作就很光明正大吗?”
“你说什么?”程启锐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反驳,眉毛一挑表示期待她的惊人答案。
“我说错了吗?”敏夏瑜将过去积累的阅读知识都搬了出来,“珠宝本来就不是人类的第一等需求,设想如果一个人都快饿死了,哪还会想到去买你们家卖的那些东西呢?还有啊,你们搞的投资公司之类的东西也都是骗人的把戏,知不知道每次经济泡沫你们害得多少大学生失业在家?这就是你们这些经济界精英设置的陷阱!”
她一口气将怨怒都发泄了,对面的男人却盯着她说话时不断挥舞的手臂沉思,直到她终于停止了长篇大论才继续阴鸷地问了句:“说完了?”
敏夏瑜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入目的是一颗绿植的盆景,上次来发现的时候还觉得蛮可爱的,不知为何,今天再度看到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刺眼。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打算反省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了吗?”
“不知道。”她别扭地转过头不理他。
“给你个提示的机会,上个星期,被你奉若至宝的神话剧剧组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你都干了些什么。”
程启锐的语调平缓了许多,可能是被她先前一番惊世骇俗的对于整个财经界和珠宝领域的批判给怔住了,也可能是真想和她好好对谈了。而敏夏瑜虽然此刻不愿听到这个男人本来好听的声音,却还是按捺不住地按照这个男人的说法想了开去。
上个星期……《大唐神相》剧组还没有回到本市……
莫非是……
答案从敏夏瑜的心中倏地窜了出来,一阵心虚的感觉登时涌入了敏夏瑜的胸腔。
“怎么了?还没想起来?”男人的声音带着威吓和讽刺,是敏夏瑜过去所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他不是一直都是用美少年声音的吗?
果然,他才是真正有当配音的天赋吧……
“那只是个工作。”她还是尽量保持平缓的音调回答他。
“工作?”程启锐似乎恼怒了,“是不是ivan不告诉我,你就打算一直不说了!”
沈子谦,果然是他!这么说来,虽然他一直没有给久尚美钻回应,但是后来却还是打听到他们启用了敏夏瑜拍广告的事,所以马上来跟程启锐汇报了。
原来当时拍广告时的那种内心的不安来源就是这个沈子谦!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像他这样的冰山是不会做这种无聊事情的呢!
上卷鸢尾之光chapter77争吵(中)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不是和你……有竞争关系的吗?”敏夏瑜终于将视线笔直地射入程启锐的黑眸,希望他能够理解,“再说了,你不是说过支持我的工作吗?”
“我是说过,但……只有为珠宝商做广告,是——例——外。”说到后面,他的句子都被隔离成个别的字,大概为了表达“你不得不听话”的意味。
为什么珠宝是例外?而且连带着语气也变得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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