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门,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迎面对着的居然是一个香炉案台,案台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玉制香炉,炉中三支细香正袅袅升烟,屋里环绕着淡淡的香雾,让人心中生出几分虔敬。
天啊!我曾经敢想而不敢做的事,她竟然做了。
我不由得暗暗替她惋惜,毕竟她还这么年轻。
我正对着案台上的香炉祈祷求福,忽然听那女子说道:“铭霖,你在这里等一下。”然后她又转过头对我说道:“你跟我来。”说着,她向内室走去。
我虽然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跟着她走进了内室。
待我走进内室,她将门关好,然后对我说道:“脱衣服。”
我不由一愣。脱衣服?我是不是听错了?
见我愣愣的站着不动,她说道:“忘了告诉你,我是铭霖的娘亲――夏侯静。你不要怕,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不会伤害你。”
话虽这么说,可是第一次见面就“坦诚相见”未免太过了点,况且“坦”的还只是我一个人。所以,尽管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我却没有丝毫想动手(脱衣服)的意思。
“只把外衫脱掉就可以。”见我还是不动,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只脱外衫?早说嘛!害的我以为是要脱光呢!毕竟是现代人,在宿舍里穿三点晃来晃去晃惯了,也没那么多忌讳,我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衫脱了下来,身上只剩一件裹胸。
她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我居然脱得这么爽快。微微一愣就是微微一愣,下一秒,她的眼睛毫不犹豫的盯在了我的胸前。
虽然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怕被女人看,但是觉得看不过瘾想上前来摸一把,那就有些过分了。所以,在她的手来得及触到我的胸的前一秒,我飞快的向后一退。没想到,我快,她比我更快,在我快速往后退的一瞬间,她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胸――
前的玉佩。
玉佩?
我身上怎么会有玉佩?我疑惑的看着她手中的半块玉佩,正如她疑惑的看着我。
“这玉佩哪儿来的?”她逼近了我的脸,差点碰上了我的鼻子。
“我不知道。”我老实说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的眼里泛着凶光,看上去有些冷艳。我怀疑外面那些东西全是用来摆设的道具,专门用来蒙蔽来人心中那仅存的小小善良,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位受害者。
我心里有些害怕,毕竟一个发火的女人并不比一头狮子好应付,忙胡诌道:“我生下来的时候,它就在我身上。”
她一怔,忽然记起什么一般,放下了手中的玉佩,却抓起了我的右手臂,目光在触到蝴蝶纹身的一霎那,她的身子似乎颤了一下,良久,喃声道:“果然是这样。”
果然是哪儿样?说清楚点会死吗?我不满的从她手中抽回右臂,拿过衣服飞快的穿在身上。云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去了,我得快点出去才行,免得他担心。这样想着,我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等一下。”她忽然叫住了我,“她――还好吗?”
“谁?”
“你娘。”
我愣一愣,“我娘是谁?”
“蝶雨。”
“蝶雨是谁?”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却也是实情,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蝶雨是谁,但有人不这么认为。
“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她怒道,脸因为过于激动而变得有些泛红,比苍白好看多了(至少我这么认为),“我知道她恨我,可我是因为她才那么做的,如果恨,也应该是我恨她。”
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是他他?还是他她?抑或是她她?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静了下来,只有微微颤抖的身躯犹自泄露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
没想到她会向我道歉,我有些震惊(毕竟她刚才那么凶),嘴上却淡淡道:“没关系。”
“我这里还有她一件东西,你替我带给她吧。”说着,她起身走到床边,将床铺掀了起来。
床头似乎有机关,我还没看清她是怎么弄得,就听见床上传来一声轻响,床板被分到两旁,露出藏在里面的暗格,暗格中放着一个栗皮色木匣。
她将木匣从暗格中取出,放在床上,掀开匣盖,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瑶琴。
手指轻抚的着琴弦,她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黯然:“伊儿,这把琴名叫‘落梅’,是属于你娘的,你替我带给她吧。”她轻轻合上琴匣,将琴匣递到了我手上。
我刚想接过琴匣,忽然想起我并不认识她刚才说的那个叫蝶雨的人,忙收回手,对她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蝶雨,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说她是我娘,我想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所以,这把琴你还是先收着吧,等找到你要找的人,你再把琴交给她。我有急事,得先走了。”我刚想抬腿走人,却被她一把拉住。
“不会错的,虽然我没见过你,但你身上有她的玉佩。”她拉着我走到床前坐下,缓缓道:“当年师父病重,将玉佩断为两半,给我和雨儿一人一半,为的就是要我们情同姐妹,齐心修炼神功。我和雨儿自小感情深厚,虽不是亲生姐妹,却比亲生姐妹还要亲,而我对她的一切比对我自己还要熟悉。如果当年不是因为那个人,也许我们早已练成神功,一起过着比翼双飞的生活……”
比翼双飞?不是说蝶雨是我娘吗?难道……我的目光扫过她的胸部――曲线玲珑,我觉得头有点晕,忙打断她:“等一下,那个…请问你是男是女?”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如果她是男的,那夏侯铭霖怎么会称她为娘,所以我刚才等于问了一句白痴话,甚至可以说不太礼貌,毕竟人家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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