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天生如此啊，不过，我英风不也有很多克制手段吗？”

“即便如此，也很可怕，”李多说，“帝国损失一千二百禁军，才收拾下他们三百人……”

“纵观林州、玉州，到处都有精灵的影子，其志不小啊，”国师说，“埃尔蒂斯存在一天，帝国就一天不得安生。”

“所以我才用白心人搏一把，”李多说，“本来，这种人应当全力笼络……”

“兵行险着，足见统领运筹帷幄之功力，”国师说，“安德鲁已备多人，都是都是一等一的追踪高手，就等这两人一上路，哼哼……”

李多微微一笑，“这次若能成事，我会向大殿下禀报你的得力之助。”

“回京之后，安德鲁也会在那帮老家伙耳边，多多渲染统领的文治武功……对了，最好挑出几张上好的精灵人皮，还有那些骨油、香精、美酒……”

李多一拍脑门，“差点忘了！”

他走到墙边，挥手一抹。墙上顿时出现一个暗柜。他打开来，取出一支散发着浅绿荧光的漂亮瓶子，“这是用特纯的精灵鲜奶酿出的极品美酒，我为它取名为‘埃尔蒂斯之梦’，在朝歌，这么一瓶，怎么也得卖个上千两……”

“竟然如此贵重？”国师眼睛亮了。

李多点点头，取出两个古朴典雅的紫玉杯，小心放在桌上，又轻轻拧开酒瓶盖，倒出两杯雪白如玉的琼浆酒液。

一阵混杂着浓烈乳香和花香的馥郁四散开来。

国师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

“统领大人，这等奇异美酒，却是如何酿得？”

“这个嘛……”李多微微一笑，“家父多年前，在朝歌古物馆和万古阁中博览群书，得到一种神秘配方，精选那种能怀孕的精灵女子，挑了她们的经脉，让她们无法自杀，然后关起来，每天只给一口饭。几月之后，待她们饿得两眼发蓝，再放出来，服下烈性春药，送上养得膘肥体壮、也服过春药的精灵男子……”

两人相视一笑，潇洒地举杯，饮下。

“世上怎能有如此佳酿！埃尔蒂斯之梦，果然比梦境还美，”国师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听说要精灵受孕很难，你如何做到？”

“这还不简单，再来一杯，”李多又给两人斟上，然后举起酒杯，对着灯光仔细把玩着，“精灵男子不行，不还有耗子、蛮子嘛，还有那帮海龟虾蟹嘛，实在不行，还有各种牲口、地龙恶狗嘛……”

国师听得目瞪口呆。

“大国师是否认为，此举有伤天和？”

“哪里哪里！统领真是天才，”国师由衷地赞叹着，“帝国有你，当强中更强，天下无敌啊！”

“其实，我也并非铁石心肠，”李多突然有些伤怀，“那些精灵女子，生下儿女，被蒸成婴儿羹，高价卖掉，她们就成天哭泣，我听着，也不是滋味，只好给她们个干脆，卖给蛮子吃了肉，皮子留着，缝缝衣服，骨头留下，炼炼花油，也算是为我英风贡献余力了。我这番苦心，又有几人能理会？”

“大统领，总有一天，你的丰功伟绩，会谱成史诗，流传于世，”国师庄严地仰起头，“你把我英风死敌变得浑身是宝，物尽其用，于国于民，善莫大焉！”

李多一直淡定，此刻也飘飘然起来，“我的志向不止于此……”

“愿闻其详。”

李多瞥了他一眼，笑而不答。

国师干笑两声，举起紫玉杯，细细观赏起上面的花纹。

“对了，”李多说，“此酒已备好三箱，国师可遣手下，护送至朝歌……不过，我对那边只说是一箱……”

国师一怔，眉开眼笑，“统领深情厚谊，安德鲁心领了，既然统领精忠坦诚，今日买卖精灵的账目，安德鲁也不再过问，一切但凭统领说话，哈哈。”

“国师尽管放心，在李多看来，万事万物，都如这精灵佳酿，人人有份，雨露均沾，才能长久……”

两人抚掌而笑，沉闷气氛一扫而光。

突然，李多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抚，一面原本简陋朴实的墙壁，哗哗地朝两边分开，露出一扇隐隐闪动紫色宝光的画壁。

国师也凑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双手贴上，劲力催发。

很快，画壁越来越亮，现出层层叠叠的地下通道。里面有个削瘦的少年，神色紧张，蹑手蹑脚摸了过来。

“这灵蛇照壁，比皇宫那块还清晰亮堂啊。”国师赞叹着。

李多微微一笑，“这小子记性真好，居然没走错路……”

“不错，你我便以好戏下酒，一醉方休……”

国师桀桀地笑起来，看看画壁，又看看李多，一些黑烟在他指头间闪动，就像欢快跳动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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