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他来的目的。

“我，我要救你。”

“什么？”精灵冷笑起来，“卑鄙的阴谋！”

“我是说真的。”

“你为什么救我？”

“我……”这个问题有无数答案，但真要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无方思绪一乱，又是紧张，又是焦急。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不开口，只听见无方呼呼喘着气，而精灵却没有任何动静。

“你……为什么没有呼吸声？”

“浅薄，无知，”精灵毫不留情地说，“我埃尔蒂斯高贵的女神斗气，岂是你英风小丑所能领会？”

无方被噎得面红耳赤，幸好谁也看不见。

“你真的要救我？”精灵突然说。

“当然！”

“你过来。”

无方有些激动，朝她走过去。

眼看着快走到她身边，一阵强烈的警觉让无方毛发直立。他顿时站住，只觉眼前一暗，跟着劲风扑面。他本能地一闪，一条铁链迅捷无伦地从眼前掠过，鼻尖顿时一阵火辣。

哐啷！一声巨响，那条铁链砸在对面墙上，砸出一个大洞，灰尘四散。

无方简直不敢相信，精灵已经被折磨成这样，却还有这般力道。

他抹了抹鼻子，鼻血流了出来。

“我保证，”精灵冷冷地说，“你下次没这种运气了。”

“我知道你恨不得杀死每个英风人，”无方突然感觉一阵疲惫，“谁见到那种惨状，都会理解……”

“你说什么？”

无方默然。

“你是在说我的同伴吗？他们怎么了？”

“千生大典……你应该知道吧……”无方低声说。

“他们……死得很惨吗……”

“是，”无方低下头，“很惨。”

他这才发觉，精灵的左小腿被砸得稀烂，露出了几截白骨茬子，小腿拖在地上，只剩一层皮连着膝盖和大腿。

“你的腿怎么了？”

精灵恍若未闻，“他们怎么死的？”

“他们……”他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他们……”

他说了好几声，还是没说出来。他心情一片激荡，不仅为那些被虐杀的精灵，还因为眼前有个女子还活着，他似乎可以救她，却不知道怎么去救。

“没出息的男人！你哭什么？”

无方抽了抽鼻子，“对不起。”

精灵有些意外，“让你一个英风鬼，为我高贵的女神子民哭泣，这是一种耻辱！不许你如此玷污我精灵一族！”

“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无方怔怔地说。

“即便是埃尔蒂斯，也不会哭泣！这就是战争，我们抓住他们，也会这样。”

“也是煮来吃掉？也要举办盛大的典礼？还要万众欢呼、高唱颂歌？！”无方几乎吼了起来。

“你冲我吼什么？”精灵冷冷地说，“是我杀的他们？还是我吃了他们？”

无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傻傻地站着。四处的铁链还在晃动，互相碰撞着，哐哐直响。一些铁锈落在还有余火的铁坫子上，激起一片片细小的火星。

“你叫什么名字？”精灵又开口了。

“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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