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只是加快了速度。

“你一见到我，就狂热地迷恋我，不能自拔……”

无方退后两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发现还有几处露出雪白，便又抓起污泥，涂抹起来。抹到精灵断腿的时候，她抽搐了几下，但咬牙忍住了。抹到她乳头的时候，她忍不住呻吟了两声。抹到她脸上的时候，她被呛着了，连连咳嗽，一口气没接上来，晕了过去。

“海瑟，对吧，”无方说，“我会回来的。”

无方看了看门，发现没什么机关暗扣，便闪身而出，顺手带上。却听咔嗒一声，门竟然锁死了。他顿时呆住。这样的话，还怎么回来救她？

他摇了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再次放开内视，这次居然看了个通透，什么地方有守卫，什么地方有恶狗，牢房里关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看个大概。那些人身上散发着各色光亮，但没有谁像海瑟那么明亮鲜艳。他不由得想，谁才能禁锢住她呢？那个人，岂不是功力高绝？

他借着内视，轻车熟路从地下窜出，走进了大厅。

已经是深夜，大厅里却又堆满了食客，正在大叫大闹，十分快活，似乎盛筵才刚刚开始。有几个跑堂看到了他，包括跟着帮厨的一伙人，但马上灰溜溜跑掉，喊都没敢喊一声。几个峨冠博带也看到了他，却视而未见，继续和红姑吟诗作赋去了。这正中他下怀。他大摇大摆走到门口，扬长而去。

天色已晚，大雨也慢慢停了。

远方一个闪电，在天幕上炸开一树巨大的枝桠，照耀出满天烂银般的云朵。地上湿漉漉的，到处是泥泞，行人们高一脚低一脚地奔来奔去，咒骂着天气，招呼着家人。

无方看着满街的店铺，看着这些快乐的英风人，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暴戾。他不禁设想，要是精灵们举办大典，该是如何的盛况。层层看台上坐满了耳朵尖尖、满脸倨傲的高手，一个个手搭弓箭，聚集魔法，下方变成了角斗场、屠宰场，稍有反抗，立刻惨叫连天，血肉横飞。李多说的未必没有道理，看海瑟那个样子，就知道精灵并不好相处。

但他已经决定了救她，就必须救成。青衣人说，他要改变世界，那他就从这件事上做起。

无方一路狂奔，一直奔到黑石城墙下。

他从没见过这么雄伟的城墙。他在墙根奔跑着，感觉半个天空都被它遮住了。黑石据说是这个世界排得上号的坚硬石料，在防守刀剑、魔法和毒药火药诸多方面，都出类拔萃。得要多少整块的石材，才能筑成这么一道庞然大物？他想。东方有了它，高枕无忧了，西方呢？埃尔蒂斯的广大边境，英风拿什么来抵挡？全民皆兵的白色恐怖，还是种族灭绝的斗争策略？

突然，无###得有什么东西在窥探他。

那是一种尖锐的刺痛，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飞驰而来，扎穿了皮肤和血肉，直接刺中了他的脏腑。一阵穿透般的剧痛，刺得他浑身毛发直竖，只得双手抱肩，缩着脖子朝四周张望。到处都湿漉漉、脏乎乎，枯树、泥泞、乱石，混合着若隐若现的各种光影，看不到任何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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