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忍不住说。

“什么不可能？吸取内力之法？”

“只有我才有这种能力，别人，不会有。”

“公子就这么肯定？”

“如果李多来问我，我会告诉他，这很容易，”无方紧紧盯住郡主的眼睛，“但是对你，我不会这样。”

郡主恬淡地一笑，“长亭明白了，多谢公子直言。”

她垂下睫毛，再度思量起来。

“公子，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她抬起头，蛾眉微蹙，一脸严肃。

“和平。”

“公子还是这么执着……长亭告诉过你，这非常之难。公子虽然悲天悯人，但各国战争已经打了几千年，个中恩怨，怎能轻易摆平？而且――”

“不仅要和平，还要尊重生命，”无方打断了她，“不再滥杀无辜，种族之间和睦相处，自由地享受世间的一切，追求更高层次……”

“更高层次……那是什么？是公子这样吗？”

“茫茫宇宙，浩瀚无涯，我这点微末道行，又算得了什么？当所有人都不再把目光放在眼前的蝇头小利上，而是相亲相爱，从自然中获取经验，共同拓展生存空间，那会是多么美丽的前景……”无方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这么多怪异的词汇，但奇妙的是，意识却一片空明，似乎早就在那里等待着，只是寻找到这个机会，便统统说了出来。

郡主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仰慕。

“公子果然天人，如此言语，长亭闻所未闻，”她颇有意味地笑着说，“如果，有人可以帮公子实现这个愿望，公子会不会出手相帮？”

“真的？”无方有些惊喜，“你没有骗我？”

“当然，”郡主说，“此人便是飞扬公主，唯一一个有望和大皇子争位，成为未来天下明君之人。”

无方顿感失望，“又是宫廷争斗，我不参与。”

“公子请不要误会，”郡主激动起来，“三殿下也与公子一样怜悯世人，早想停止英风与周边的战争。奈何大皇子生性残暴，总想用武力挟持天下，却不顾百姓死活，”她恨恨地喘了口气，“当初帝国和精灵只有战争，并无虐杀，更无糟践精灵行径，可大皇子却把持着皇家天机院，将精灵的人皮、骨殖和肉油都一一精炼，又颁下生死令，严令能工巧匠极尽开发之能事，使得当今市面上，精灵制品蔚然成风……”

“大皇子，”无方沉吟着，“又是他……”

“更有甚者，海瑟大剑师被抓，他便直接擒回府中，意图染指，后来却被大剑师的法术所慑，据说从此染了恶疾，至今未愈……”

“真有此事？”

“长亭勿需对公子妄言，”郡主放慢了语调，“多年以来，长亭一直反对千生大典。公子这次亲历了吧？可曾见长亭参与？可曾见焰儿与任何黑甲参与？”

无方沉默下来。

郡主说的应该是事实，兰焰提起过此事，李多和国师也没有反驳。既然是举世闻名的大典，作为一郡之主，她不去，只能说她的确厌恶此事。要是她效忠的三公主也如此，那就真该考虑一下。一个崇尚和平的女皇上位，跟埃尔蒂斯的战争，就有了平息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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