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亮了起来，有一种不加掩饰的渴望。无方感觉心头有点不舒服，但却说不上什么原因。

他指引着她，走到那个陡峭的山崖，找到了那块三角形石头。他让她指挥角马去踩了好几下，没有反应。他又挣扎着，下了马，自己踩了好几下，还是没有动静。

他闭上眼，放出内视。却见脚下茫茫一片，分辨不出任何东西。他明白了，青衣人应该不在，而且还给这里下了某种禁制。

“走吧。”无方说。

“要不要再等等？”海瑟说，“要是我们一走，他就回来了……”

“不会，”无方说，“我感觉得到。”

海瑟还在犹豫，无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自己纵上马，搂住了她的腰肢。

“走！”无方大声说。

海瑟怔了一下，但还是依言提缰，朝南门奔去。

出了弱水，跑出小半个时辰，身边的景物也开始变化。绿色多了起来，民居越来越少，越来越破，木屋变成了草房，甚至更简陋的土洞。无方却渐渐紧张起来。这一路上，看似平和，其实也有凶险。上次遇上蛮子和耗子，还有两千黑甲，加上郡主和兰焰这种高手；这次他们只有两个人，还都没有恢复功力，再要遇上一些打家劫舍的，麻烦就大了。

黑石城墙从他们身边直插向前，就像一条青黑色的巨龙脊背，消失在库齐山脉最雄伟的山峦脚下，越往前走，植被越茂盛，森林也渐渐多了起来。

无方发现，这么久一直抱着海瑟，一直忍着绮念，但随着角马一颠一颠，他下身终于起了反应。

海瑟不断回头，白了他几眼。他急忙扭头望着别处，假装没看到。

在一条清澈的小溪旁，海瑟停下马，把他放到一棵巨叶树下，然后取下水袋灌满水，递给他。他一仰头，骨碌碌灌了一肚子。

“饿了吗？我去打只野兽？”

“好，我给你烤，”无方笑着说，“角马身上的袋子里应该有调料。”

“我不吃肉。”

“那就别打了，”他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海瑟又白了他一眼，席地而坐，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

“天风吹过，绿意盎然……以女神的名义，为我带来美味的食物，延续坚韧的活力……”

一会儿，四周好像升腾起一些绿雾，小草、地藓和藤蔓缓缓萌生着，蔓延过来，顺着海瑟的大腿和腰肢爬上去，一直爬到她手上，结成几个很大的蓓蕾。她温柔地看着它们，哈了几口气，蓓蕾绽开了，是几朵雪白如玉的奇花，花瓣微微张合着，就像在说话一般。很快，花瓣开始收缩，不一会儿，就凝结成几个玲珑翠绿的果子。

海瑟轻轻折下两个，递给无方。

无方还在发愣，海瑟示意着，把果子放到自己唇边。

他迟疑着，但果子一沾唇，似乎有灵，往嘴里一钻，就如冰片雪团融化了。一阵清甜甘冽弥散开来，他满嘴余香，回味不尽。

“真好吃……”无方由衷地说，“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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