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望她:粉色的纯棉睡衣,两根小吊带下面牵着的,是胸前画的大大一只维尼熊。
余乔意不觉笑了,觉得在这件睡衣下遮盖的身体,远比穿比基尼时要性感。
是那么勾人,他禁不住喉咙有些干。
“过来,坐。”他拍拍右侧,示意孟小心过来坐。
孟小心瞧着余乔意的大手慢慢地压下去,连带着周围,一大片床面都往下陷,扯出数道皱纹,是那样温柔,又是那样有魔力,仿佛惑着人跟这床垫一块儿躺下去,沉下去,沦陷。
第15章第十四章
她居然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在余乔意身边并肩坐下,她的身体往下陷,听得心在砰砰地跳。
“你的……那个……好了吗?”余乔意觉得自己通红的脸上在发痒,他顾不得形象的挠挠了挠。
“哪个?”
“那个。”余乔意本来就很尴尬了,被她这懵懂的一问更尴尬,想了半天,几乎想尽了,终于能说出一个不是那么难出口的提示:“你还喝蜂蜜牛奶吗?”
孟小心骤然就发烫了,她的上齿咬下去,唇上一排印子,低着头,犹如蚊子的嗡嗡声:“她今天刚刚走。”
仿佛是预料之中的,下一秒,余乔意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不似他往常的温柔,余乔意吻得很急促,伸出舌尖在她水润的里环绕,馨香无限。他的呼吸渐渐就粗重了,一声一声,听得很真切,吻亦是从上至下缠绕吮|吸,渐渐变成齿间的咬噬,流连缱绻,百尝不厌。
在孟小心的记忆里,她不记得两人是何时倒了下去,只记得余乔意很高,可压下来她却觉得不重。他的手自她的脸颊上滑了下去,从脖颈抚至锁骨,绕了两三个圈儿,又顺着往下去。用纤长两指的指尖在她胸前上下拭抚过数趟,那左右一对不丰满却挺立的浑圆,晶莹剔透的瓷白轻轻颤抖着,也颤抖着余乔意的身心。
他终于一咬牙,狠心要攀了上去。
孟小心却突然护住了胸部。
犹如惊醒一般,她睁大着眼睛问他:“你会娶我吗?”
“为什么?”余乔意出口的居然是一句令他自己也觉得很后悔的为什么。
“因为摸了胸部的话,就等于是发生了……。”她说不出来,红着脸瞧着他,声音几不可闻:“……那种关系。”
“为什么?”他又是一句为什么,固守贞|洁的女孩子他不是没见过——那种随便你怎么摸,但就是不允许你到最后一步的女孩子是很多的。
但是说摸了就等同于最后一步的女孩子——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她有时候很通彻,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又像个孩子。
余乔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起身子,只坐在她身上,冷峻地看着她。
“我是爱你的。”他终于很慎重,很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沉稳的气息,一下子就把孟小心缭乱了。
她神情的慌乱自然没有讨过余乔意的眼睛——在他眼里,这是一种欲拒还迎,这是一种迷惑他心智的东西。
惑得他眼里的冷峻渐渐模糊了,变成了一团火,烧着了自己,也看不清她。
只看得一具青春的,未开发的,他爱的人的身躯。
只听得他自己一下一下可数的,跳动的心。。
只知道自己愈发强烈的渴望。
于是余乔意便再次俯身下来,一双手掌在她的温软上开始肆无忌惮地揉捏。继而挑|逗起上面两颗小核。继而再往下探,一把就抓住了孟小心的脚踝,一路向上游走,沿着白嫩的腿侧蜿蜒……
以最轻柔的动作将她双腿分开。
他怕吓着她,把肩膀往前面抬一点,遮住她的视线,不令其瞧见自己身|下早已昂藏的大物。
轻轻地放进去,可是未经人事的孟小心那里很窄很紧亦很干涩,余乔意才刚触着她,她就全身发抖起来,身体蜷曲起来。
他心下不忍,却还是咬牙欲更近一步,突然,她勾起臂,双手无助地攀着他生硬的肩膀,哭了出来。
她哭着说:“乔意,我怕。”
她是想要把这一刻留给新婚之夜的。
他一下子就萎了,整颗心都是凉的。
她又哭,说:“乔意我们不要这样,别这样吧。”
“好。”他慌忙给她拭泪,心里却是一层灰:原来她不愿意,原来她不愿意……
“别哭了,我明天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玩。”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孩的哭而下不去手,第一次因为她的眼泪而不知所措。他扶着她坐起来,披好她的衣服,又穿好自己的,端端正正的,隔着距离地坐着:“罗马不好玩,那我们就坐火车穿过意大利,一路玩上去,维罗纳,庞贝,比萨,佛罗伦萨,圣马力诺,威尼斯,最后到米兰,好不好?”
谁料这一句“好不好”出口,犹如触到了孟小心绷紧的琴弦,一抹之下,哗啦啦变作抽泣哭啼。
他更加手足无措,想把她一把拉过来,搂入怀中抚慰,却又不敢碰她。
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他和她一路上都那么的合拍,怎么今晚就不合拍了呢?
余乔意干着急,唇嚅了几次,就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那些地方真的也很好玩。”他真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可以让她缓下哭泣了:“比方说维罗纳有罗密欧朱丽悠地把双唇凑近她的耳朵,只说与她一人听:“不过我很俗的,我信那个不分手的传说。”
他不会告诉孟小心,他在认识她之前,是不信那个传说的。
认识了她,他一下子竟也有了害怕,担忧,竟也迷信起来……
“那我们去吧。”余乔意的气息朝着耳根一扑,孟小心脸又红了。这瞬间她忘了身边还有两个新认识的人,娇羞地低下头去——其实她也很俗的,那个传说临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四人结伴去看了叹息桥,就在离圣马可广场不远的地方。不让游人靠近,只能在另一座桥上看。
“老公,这个桥好漂亮啊,我们要余先生帮我们照一张好不好?”高个美女又摇她“老公”,还没等男人回答,她就摘下脖子上挂的长长镜头的单反相机递给余乔意:“余先生,帮我们照一张吧,谢谢你。”
美女的瞳孔很亮,睫毛很长,一眨一眨。
余乔意此时却是跟孟小心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眯起眼睛眺望着叹息桥,眉头森锁。
这是一座极其短的桥,封闭式,犹如长廊般雕得很美,可是桥两边却被巨幅的各种奢侈品广|告包围起来,显得……反正孟小心觉着不是味儿。
就好像好好的一座桥被毁了。
“余先生,你可不可以帮我们照一张?”
“哦,好。”余乔意回过神来,礼貌地将相机接了过来。等美女和孟佳男刚一站定,他就飞快地来了一张。不像之前在巴塞罗那给孟小心拍照,他会半蹲下来,精挑细选,拍出最美的她。
“老公,我想坐贡多拉!”美女个子高,一眼就望到前面有排排的贡多拉,被栓在木桩上连成一片。
这边的贡多拉又和孟小心先前看到的不同,是在宽阔广袤的海水,而不是在那蜿蜒的小河流里。
视野更开阔,更大气,更美更舒心。
当然乘船的价钱自然也更高。
“乔意,不如我们一起去坐船?”孟佳男又约他。
“你想去坐吗?”余乔意照例先征求孟小心的意见。
孟小心是有点不想去的,她隐隐预感坐到船上,四个人会产生些什么尴尬。但又觉着说不去,会让余乔意在孟佳男面前尴尬。
便微笑着答道:“想,我们去坐吧。”
四人便去坐了贡多拉。
正面的主座只有两人,孟佳男竟然推给余乔意坐。
“好。”余乔意竟也不推辞,牵着孟小心的手坐下,生怕舟荡她不好行动。
“老公——”高个美女推搡孟佳男,嘴里小声嘀咕,似是很不情愿把主位让了。
主位让了,她等下拍照就照不进去船头,照不进去水手,没有显示出贡多拉和水手的照片,发布出来就不好看的!!
“我们给她们坐吧。”孟小心瞧着美女脸色,她就习惯性地息事宁人了。
“余先生英俊潇洒,坐那里人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美女说话很慢,粘粘地吐出来。
“唉!”孟佳男立马咳了一声,美女嘟嘟嘴,不敢再讲。
但孟小心顷刻就明白了:眼前的天仙对余乔意是没有一点意见,言下之意,是说他身边的那个自己不配坐主位。
她的确不配,不高,不漂亮,什么也不懂,和他一点也不相衬。
“算了,你们坐正中吧。”余乔意突然就放弃了,护着孟小心起身,坐了船侧面。孟小心起身的时候正好有浪打来,又恍惚美女跟她换座位的时候摩擦了一下,她一个没站稳差点跌下去。
还好自己及时扶住了船沿。
“小心。”余乔意一直护着她,却到这时才将手靠近来实实在在地抓住。
孟佳男坐好,美人在抱,渐渐就把腿跷了起来:“乔意啊,老爷子还好不?”
“好。”余乔意点点头:“他上次还说,佳男这小子,过节怎么也没有来。”
“哈哈,我这不是忙么,下次我去了一并给老爷子认错!”孟佳男大笑,两个男人似乎关系极好,甚是熟络。
孟佳男笑着笑着,就瞟到了孟小心身上。他的目光闪出一丝精锐,却又很快闪过去。
重对视余乔意,很随意的开口:“乔意,虎子下个月夏威夷开婚宴,你去不去?”
余乔意眼角弯下,是真的开心,笑逐颜开道:“好兄弟结婚,我肯定要去。”
孟佳男还是跟着笑,轻声叹了叹:“虎子真是好福气,居然娶到那位的女儿。”
说得很轻,仿佛说者无心,听者也不会有意。
孟佳男身旁的高个美女精致的嘴角却有些抽,她用镶钻的指甲掐了掐他。
“唉,别生气啊。”孟佳男急忙讨好佳人,孟小心却瞧着,有一秒他扫过来看自己,眼神不是很友好,还有点意味深长。
她一愣,旋即明白。
心猛地沉下去,又悠悠地浮上来,不是滋味。
孟小心底下头去,余光不禁去窥看余乔意,见他笑意不减,目光却有些飘,似乎看到远处的某一点,远得她一时难测。
或者说是明白,却不敢测。
正位上,美女还是腻着撒娇:“老公——”
“好,好,明天给你订一个birkin赔礼行不?”
“老公!”同样一声喊“老公”,美女的声音却是明显地由嗔到甜,抑制不住的喜悦。
“下个月婚宴也带你一起去。”
“我去不了,有通告的!”
“推了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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