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晚一路揉着她的手,一路安慰着,
“没事儿没事儿啊,猫猫不怕,那十遍罚抄小哥给你抄。你回去赶紧背了就行了,剩下时间你想看什么书,想看谁的诗都行啊,乖。”
秦淮听了心里一阵暖意,她并没有再刘晚面前表现出过多的软弱,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的。却还是点点头。
刘晚心疼的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
刘储敲了敲刘晚的门儿,推门进来。
刘晚询问地看着他。
“爸?”
“嗯。我最近给你打听了一个英语老师,你去她那儿补补课。”
刘晚被他爸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定住了:他从来没上过什么补习班。再者,他爸从前忙的也没空管他这些。
“爸,不用了吧。”
“现在学生都在外面上课,校内死命学还不够,你在学校都不好好学,还补补课。”
“爸,不是,这人和人不一样啊。人家那是学什么是什么,我这学校的都学不好,外面还能学进去吗?”
“你自己还知道!”刘储瞪着眼低斥他。
“爸,没用的。我这属于越补越差的。”
最后刘储让他自己再考虑考虑。
苏皖从厕所出来,贴了张面膜,掀开被子上来。
刘储靠在床头看《沧州晨报》。苏皖捣了捣他,
“哎,你给刘晚找的哪儿的老师?”
刘储没看她。“我一同学的老婆。”
“怎么样啊?”
“好不好你儿子也不去。”
“我就跟你说嘛,他能去就怪了……”
……
“老公,注意身体,别老出去跟那些人多喝,早点回来。啊?”
等了一会,刘储都没能多说一个字。大房子里只有不定准的翻报纸声。
苏皖撇了撇嘴。
“哎,把等关了,我要睡了。”
刘储终于低头看她一眼,放下报纸关了灯。
、罘?
秦淮妈妈说今天爸爸的朋友要来家里做客,拣出一件荷色的小短袖给她。
秦淮洗了一下头发,换上衣服,正在沙发上看电视,门铃就响了。她站在爸妈身后,眼见父亲把门打开后出现的那个人,秦淮只觉当头一个惊雷,震得她全身不得动弹。她听见耳边嗡嗡地响,看见他对父母客气的笑答,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些日夜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就这样突然的降临在她面前,还是以这样尴尬的身份。
她傻愣愣的站在那儿。
刘储抬眼看见一个粉生生的人儿,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怔怔地望向自己。他也一下子懵了。
“依依,站在那儿不动干嘛,叫人呀!傻了啊?”秦淮妈妈笑着拉她的衣服。
秦淮觉得嗓子卡着一团东西,她此时什么也听不见,也说不出。
刘储见了,也有点纳闷。但还是好笑:又见到这个女孩儿了。这一次见她,她像是一枝亭亭玉立的藕荷,还未开放的骨朵儿。披在肩上的湿法衬得她的脸越发清怡盈动。
他见氛围有些尴尬,忙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一手柔顺湿滑的感觉。
“依依是吗?又见到你了。还记得我吗?”虽然看她这副模样,想是一定记得自己的,可他还是纳闷她的这副紧张,想到儿子刘晚,他了然。
“咦?刘储你认得小女?”秦淮爸爸诧异的问道。
“哦,巧得很,她是我小儿的同学。”
“哎呀,那还真是巧,我说依依你今天怎么不对劲儿,认识了更好啊,怎么不知道问候人那!”秦母责怪。
他叫刘储!她真像大声的喊出来!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他摸了自己的头发。她此时只觉得被他的大手抚过的地方一阵温热。她真恨自己没有精心的洗头发,没有来得及吹干它们,再梳理得干净柔顺。她第一次在意自己那头毛燥燥的头发。
刘储在客厅与父母寒暄。秦淮从厨房翻出上好的铁观音,她从前舍不得拿出来给人的,很认真的沏泡了一壶给他端上来。秦母诧异:
“咦,真奇怪!依依从前才不肯拿出这茶待客,这是她最宝贵的茶。”秦淮只知道自己的脸恐怕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红艳,心里不由暗暗责怪妈妈。
刘储忙起身接过,感激的谢她。
秦淮摆弄好了茶具,就坐在一边儿的小椅上假装看电视,一边斜眼打量着刘储的神情。
她发现他的两股眉毛很浓很粗,线条硬朗。鼻子眼睛哪里她都喜欢,她看得满心欢喜。为了不表现出过多的惊喜,她整张脸绷得很僵紧。
秦父看到她这副模样,皱了皱眉。
“依依,你今天真是奇怪,怎么广告也看的这么严肃?”
秦淮脑袋“嗡”的一声,逃到了卧房去。
关上门,心跳像一阵杂乱的鼓声,敲碎了她仅剩的理智。
、两心
苏皖回家就进了厨房,见刘储再翻茶叶盒。
“哎,你今天去秦忠和家了?”
“嗯。”
“你找什么呢?给我翻腾的乱七八糟的……”苏皖上来跟在他后面收拾。
“咱家那盒普洱呢?我上次拿回来的。”
“不知道。你回来从没告诉我你拿回来什么。”
“……”
刘晚正打游戏呢,刘储敲门就进来了。
“怎么还有功夫打游戏?”他瞪着眼睛不悦的要上来关。
“爸,您怎么又来了?”
“少废话。我问你,你上次生日,那个穿红衣服站着唱歌的小姑娘,你同学,叫什么?”
刘晚吓住了。他首先想到的是父亲知道了!他怕他知道了她的名字会去学校找秦淮的麻烦,就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陈暖。”
“胡说八道!你当你老子是瞎的啊!我知道她姓秦!”
刘晚懵了。此刻已经吓得半软在椅子上,张口就答了:
“秦淮。”
刘储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一分钟,起身出去了。
刘晚才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爸,你可别去找她麻烦啊!都是我来着,跟她没关系!”
刘储挣脱他的手,打量他一眼,
“我说拿她怎么着了?她是我一同学的女儿。”
刘晚腿软的差点倒在地上。刘储又看他一眼出去了。
苏皖听见动静,伏在门上听。见刘储出来了,她急忙进去看:刘晚傻傻的瘫在椅子上,眼神直愣愣的。追出去拉住刘储,
“怎么了,你把儿子吓成那样?你打他了?”
刘储头也不回,冷哼一声。
刘晚反应过来,抓起衣服跑出去了。他向打电话告诉秦淮,可又不想吓着她。他紧紧攥着汗湿湿的手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直从家门口走到秦淮她家,在楼下徘徊。在想她这会儿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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