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机关红颜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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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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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娇当时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上中学时收到了男生偷偷塞在她书包里的此类纸条。许小娇上中学时,从初中到高中,那些脸上长着粉刺的大男孩总是将笔迹不同的各种纸条塞进她书包里,桌斗里,课本里,文具盒里——仿佛这些纸条是电影《地雷战》里我民兵健儿埋设在鬼子脚下的地雷,让许小娇防不胜防。

纸条儿游戏许小娇早玩腻了,没想到局长今天又将自己混同于一个普通中学生——局长若不要在书里夹这个纸条,也不要告诉许小娇书里有什么“东西”,而让许小娇翻书时“无意中”发现这张电影票,她或许会去的——我们知道许小娇是那种喜欢意外惊喜的女孩。何况当时许小娇正准备买票去看那部影片,那部影片叫《泰坦尼克号》。

《泰坦尼克号》在紫雪市首映时,十分火爆,市文化局在紫雪大剧院举行了隆重的首映式。当时只在紫雪放映三天,便要“巡回”到十六个县去放映。

那天局长在电影开场前早早坐在那里虚位以待——就像“傻波依”贾瑞在“西边穿堂儿”等凤姐儿一般。可直到那艘巨轮在深海沉没,身边的位子仍然空着。局长以为许小娇粗心大意没有发现电影票和纸条。第二天,他又将一张票给许小娇,可许小娇还是没来。身边那个空位像一个缺了一颗门牙的小孩一样,促狭地挤眉弄眼取笑局长。局长像一只离群的孤雁一般,形单影只地在影院坐了几个小时,羞愧难当。电影快要放映完时,他恨不得跑到银幕上,站在那艘倾斜的巨轮船头,与在那场海难中不幸的遇难者一起沉入海底。

这件事对这位局长打击很大,一个一贯自信的人其实是经不起任何微小的打击的。时隔不久,他便千方百计调离了该局。

许小娇没有陪局长去看《泰坦尼克号》,再正常不过。即使许小娇陪他去看,局长也不可能仅靠一张电影票就架起通向许小娇心灵深处的桥梁。许小娇何许人也?俗不可耐的局长岂能糅她眼里?局长即使变作一粒沙粒,不小心被风吹进她的眼皮,她也会撒娇地找人翻起眼皮,哈一口气将那粒讨厌的沙粒吹出去呢!想当年,那样一位知书识理、风度翩翩的儒雅之士,都被她视作“沙粒”,“夫”一口就从眼皮底下吹出去了。

许小娇上大学的时候,一位老师像“蝶恋花”一样追逐着她。老师三十出头,已婚。这位儒雅飘逸的老师当时是中文系女生们共同崇拜的偶像。出版过研究李白杜甫的专著,当时已破格晋升为副教授——是那所大学最年轻的副教授之一。并且对柳永秦观李清照李商隐等人的诗词也研究颇深。讲课时那才叫口若悬河,把那些古人写下的优美句子背诵得滚瓜烂熟。他吟咏唐诗宋词包括元曲汉赋,像从喉咙间往出牵一根线似的。仿佛他躯体里有个线轴,那些唐诗宋词元曲汉赋在这个线轴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随手牵一牵,扯一扯,骨碌碌从他口里向外滚动。

他还有个绝活——可以将白居易的《长恨歌》、柳永的《雨霖铃》、《蝶恋花》等诗词倒背如流。也许有人会说,他能“倒背”,就不一定能“正背”。许小娇和她的同学们起初也有过这种疑虑,曾当堂“考”过这位老师。让他先“正背”,再“倒背”。没想到他正背倒背都如长河奔涌一般,一泻而出,一词一句,分毫不乱,令人叫绝称奇。

许小娇就是在听老师“倒背”这几首诗词时眼睛一亮、心里一动的。瞧老师背诵时那沉

醉的样儿:抑扬顿挫,舒缓起伏,张弛有度。这位老师真称得上是才华横溢——不,应该是才华“倒”溢!

老师当然也早已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见许小娇望着他的目光像当年那些革命青年望着延安的目光一样热切,便自信地迎着她的目光走过来。接下来老师频频约许小娇吃饭、喝茶、听歌、跳舞。许小娇那时候真还有点迷恋这位老师,和他在一起感觉挺好。首先他不是“语言乏味,面目可憎”,而是“语言有趣,面目可亲”。他的语言不仅有趣,而且有味——有时甚至味道十足,令人回味不尽。当然这得益于他渊博的知识。在许小娇看来,这位老师差不多当得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样的评价了。

俩人就这样若即若离交往了一年多时间。一个美丽又大方,一个温情又体贴,算得上是才子佳人。当时张行那首歌《迟到》正流行。老师遗憾地告诉许小娇,虽然她在他身边,带着微笑,但他“早已有个她”,说到这个“她”时,老师像那些伟人那样遗憾地摊摊手,又伤感地摇摇头。见老师伤感,许小娇也就有点伤感,觉得人生真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如意事就只剩下一二了。当时她还拿这话安慰老师。老师见她如此体谅人,深受感动,伸手揽住她的肩,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急忙放开,并说了声“对不起”。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肌肤相触。许小娇后来想,如果到此为止,将这种温情脉脉的关系一直保持下去多好!可老师却耐不住性子了,也像后来那位局长那样,迫不及待地从峨眉山上往下跑——有一天,他将许小娇约到一个星级宾馆。许小娇早窥破了老师那点小心思,心里已生反感。可那天她并未爽约,而是如约而至。进门后就说想洗澡。老师心中大喜,连声说你洗你洗,我到楼上酒吧坐一会儿:“喝一杯咖啡,再品一杯红酒,你大概就洗完了吧?然后咱们坐着说话。”副教授出门时,还“叭嗒”按下门锁按钮,和许小娇开玩笑说:“这下放心了吧?咱可是谦谦君子!”

其实副教授到酒吧后,哪有心思喝咖啡、品红酒,在那儿反复“倒背”《长恨歌》中的这几句呢——

始是新承恩泽时,

侍儿扶起娇无力。

温泉水滑洗凝脂,

春寒赐浴华清池。

许小娇从“华清池”洗浴出来,将衣服穿好,故意“云鬓散乱”,半仰在床铺上,拿起遥控器啪地打开电视。副教授进来时,见许小娇已“上床”,大悦。心想:怎么没费多大劲儿就将这样一位绝色且高傲的女孩子“放倒”了?他这样想着,并没有像刚才说的那样“坐着说话”,竟毫无过渡地径直走过来,半撑着一只手,虚实结合地伏卧到许小娇身上。

许小娇这蹄子在男人面前“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不动声色”的本领就是那时练就的。她当时并没有像我们想像的那样,会给老师一记响亮的耳光,(哪能呢!)或者像赵勤奋追逐的那个小彭那样,一个鹞子翻身或者鲤鱼打挺,下床摔门而去。她甚至很配合地将原本半仰着的身子往下边顺了顺,这样她就差不多由“半仰”变做了“全仰”。副教授见许小娇如此配合,大喜过望,急忙将自己笨拙的身子像个手机翻盖或汽车引擎盖一样,啪哒扣到许小娇身子上面(但出于某种担心,此时他半撑着的一只手仍没有完全放开)。

副教授向许小娇压迫过来时,许小娇并没在意,仍在不慌不忙扭着头看电视。美目顾盼,看到高兴处还哧哧直乐。副教授见许小娇脸上笑靥如初,并无嗔恼之意,终于完全放下心来,这才将半撑着的一只手彻底松开,像建筑工地的一袋烂泥或一架失事的飞机一般,完全彻底地落到许小娇凹凸有致美妙绝伦的身子上来。

许小娇这妮子的“大将风度”由此可见一斑。“飞机失事”她都没表现出丝毫惊慌失措,仍在那儿目不转睛看电视。副教授则放心地伏在她身上瞎折腾。遗憾的是许小娇没穿裙子,虽是夏天,她却穿一条绷得很紧的牛仔裤。副教授兀自折腾一会儿,见许小娇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眼睛里并无“迷离”的成分,也没有进一步“配合”之意。情急中,他伸手去脱许小娇的衣服。许小娇表示反对地“嗯”了一声,他便像一只蛤蟆一般伏在那儿不敢动了。

那天副教授使出浑身解数,曲意逢迎,把自己折腾得满头大汗,许小娇却始终不为所动,像坚守上甘岭的勇士那样绝不退却半步——即使不得已退守到坑道里,手里仍然紧握着那支钢枪,随时准备冲出去重新占领暂时被敌人攻陷的表面阵地。

见许小娇固若金汤,副教授终于泄气,有点沮丧地退回到沙发上抽烟。许小娇却瞧都不瞧他一眼,还在瞅着电视乐。一张俏脸笑得花团锦簇,妩媚极了。副教授也只得陪着她笑,心里却恨得像古书上写的那样,险些将钢牙咬碎!

此时许小娇却差遣副教授去买雪糕。她莞尔一笑,媚态十足地说:“我口渴,劳驾出去买个雪糕好吗?”副教授只得转身出去买雪糕,心想:我回来时口对着口喂她吃雪糕,吃罢雪糕她的心总该像雪糕那样融化了吧?那条像铠甲一样的牛仔裤总该脱下来了吧?副教授刚出门,许小娇又用甜甜的声音撵着他的脊梁骨喊了一声:“再捎两瓶矿泉水!”可待副教授兴冲冲拎着矿泉水和雪糕回来,这小狐狸早不见踪影了——副教授才知女人里有如此厉害的角色——“段位”不再聂卫平之下!

《机关红颜》23

市政府机关准备在“十一”举办一场机关干部交谊舞比赛,要求各局派出两对选手参赛。“十一”前两个月,各局已开始确定人选进行练习了。

局里确定的两对选手是许小娇和赵勤奋,吴小娇和徐有福。

市政府为活跃机关干部的文娱生活,每年“七一”、“十一”前夕都要举办一些文体活动。徐有福到市政府工作十几年来,体育方面举办过篮球、排球比赛;象棋、围棋比赛;还举行过克朗球、台球、保龄球比赛,乒乓球赛只举行过一次。文娱方面以歌咏比赛为主,简称“大合唱”。涂个红脸蛋站成一排排唱那些老歌。歌咏比赛市长们也参加,当然市长会站在最中间。涂个红脸蛋,穿着白衬衣系着领带,大家都显得很年轻,每个年龄段的人都会一下回到自己的青春岁月。

举行交谊舞比赛,十多年来是第一次。

局里最初确定的男选手是赵勤奋和刘芒果。刘芒果连连摆手,说他没有跳舞天赋。又选了徐有福,徐有福说他也没有跳舞天赋。赵勤奋当场揭露他:“徐有福你参加过跳舞培训班的,咱们还一块儿学过跳舞呢!十年前,在市工人文化宫。”

1990年前后,跳舞风曾风靡全市。那时这座北方小城市仿佛被谁施了魔法,整个城市都几乎“舞动”起来。那时市里还没有手机,也没有保龄球、网球,也没有网吧、茶吧、咖啡吧,甚至没有“小姐”和“包厢”。当然也没有浴足、按摩、踩背、捶腿等消遣场所。

当时只有一些大舞厅,设在市艺研所、青少年宫、工人文化宫。还有一些露天舞场。包括市农林学校、教师进修学校、财贸干部学校的会议室或学术报告厅,也被临时改作舞厅,面向社会收费服务。当时市报上还就此展开过一场讨论,讨论的焦点是学校该不该开舞厅?两种观点针锋相对,一种认为应顺应“改革开放的潮流”;一种则认为扰乱了“宁静的校园生活”。有一位八十高龄的建国初的老校长甚至亲笔撰文,标题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文中有“男女搂抱,污人眼目”的句子。

那时人们认为享受生活就是去跳舞。跳的舞大都是正规的交谊舞:三步、四步、水兵舞、迪斯科等。水平高一点的,也有跳探戈、伦巴、狐步、快步舞等等。那时,一个舞步优雅娴熟的女性是十分惹人注目引人遐思的。无论踏进东南西北哪个大舞厅,但见摇曳的灯光下,人们搂着转在一起。有的男人身材高大,舞伴则矮小一些,俩人转圈的时候常常看不见女舞伴,好像那个男人一个人在那儿自娱自乐似的。直到转一会儿圈将女舞伴从怀里放出来,俩人牵着手一伸一缩、一进一退时,才会看见那个小巧的女舞伴——仿佛女舞伴是一只小鸟似的,而男人的怀抱则是一个竹笼。俩人双目含情“牵”一会儿手,女舞伴又如一只小猫一样偎男人怀里去了。俩人再次转圈时,女舞伴又找不见了,好像耍魔术似的。

中老年人都以跳华尔兹为主,年轻人则喜欢跳“恰恰”和迪斯科。往往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忽然间,所有跳华尔兹的人都坐回周围的椅子上去了,将场地空出来:原来是两对年轻人开始跳“恰恰”了。这种舞的主要动作是像鱼那样摆臀部,而且男女之间要摆出一种“节奏”和“韵律”。臀部摆动的时候,大腿、脚腕、腰、脖子都会或快或慢随之摆动伸缩,像一条直立的蛇一般。有时手还得伸出来。就像那种大吊车,伸出臂准备将什么重物“轻轻地一抓就起来”。

表演一会儿“恰恰”,忽然会上来两排甚至三排年轻人,就像那种扑上阵地的增援部队一样。这一排排年轻人上来便又换了一种新的跳法:手像杨丽萍跳舞那样叉在腰际,大家同时往出甩脚片子!当然是有节奏的,或快或慢,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有时还会齐声嗨地吼一声。甩动的脚片有点像农民打场时舞动的连枷,灵巧而自如。

终场的时候,往往放一曲快节奏的迪斯科,人们像一群饿狼一样在灯光中扭曲、变形;又像在哈哈镜前一样拉长、缩短;狼奔豕突一番,音乐戛然而止:曲终人散。

徐有福就是在“全城皆舞”的那一年,去参加交谊舞培训班学习的。那一年里,在徐有福生活的这座城市,人们对跳舞的迷恋,像古书里所描述的,差不多到了“男女弃其旧业,亟会于道路,歌舞于市井尔”的程度。

本来徐有福对跳舞并没有兴趣:“还不如去打两盘乒乓球!”他对妻子这样说。可妻子却执意要去学习。妻子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当时她所在的艺研所,所有的人都“旋转”开了,她若站着不动,是会被别人嗤笑的。何况那时他们也就许小娇、吴小娇这样的年龄,心里本身会有一些“旋律”的。

那场跳舞风就像一场台风或龙卷风。台风过后,会有一些房屋坍塌;跳舞风过后,也有一些家庭解体。此外跳出婚外情的,跳的夫妻“背靠背”的,更不鲜见。

市政府当时有不少“舞林高手”,其中某局有一位舞林高手被大家戏称作“三条腿”。据说一位刚迷上跳舞的年轻人私下里向他请教,若跳成“三条腿”怎么办?他回答说:“那就蹲下系鞋带。”年轻人道:“鞋带那时刚好就松开了?”他不耐烦地说:“你说你烦不烦,没见过你这么不开窍的人,你蹲下自己一把扯开再慢慢系住不就行了!”这位被称作“三条腿”的舞林高手这样说着,已撇下虚心求教的年轻人,和一位身材高挑的舞伴旋入了舞池——这位常和他搭伴跳舞的舞伴私底下被人们称作“矿泉水”。

徐有福与妻子却没有跳出一点“绯闻”。徐有福虽身材高大,但不解风情,不会招蜂惹蝶。况且他的舞也跳得并不好,有点笨拙,没有那种“飞扬”的感觉。妻子虽然舞跳得比徐有福好,可她不漂亮,胸不大腰却比较粗。抚着这样的腰跳舞,像抚着一棵躯干很粗的树一样,稳当但不灵巧。

徐有福与妻子参加的是市工人文化宫的培训班。学会“三步”、“四步”后,老师认为他俩很有前途,应该每人再交三十元钱,参加“提高班”学习。提高班主要学探戈、狐步、吉特巴等难度较大的舞种。包括华尔兹,到了提高班学习的已不是普通的华尔兹,而是“维也纳华尔兹”。徐有福和妻子参加了几次便不愿再去了。他觉得夫妻俩跳那种同时把脑袋猛地向左或向右大幅度甩动的舞有点滑稽。有一次他们亲眼看见,一对男女在甩脑袋时将眼镜甩了出去,引来一片哄笑。

徐有福就是在培训班学习时,碰到赵勤奋的。他也在那个培训班学习。

以后差不多有一年时间,徐有福常常和妻子去那些露天广场跳舞。几乎每次去都能碰到赵勤奋。赵勤奋从未带他妻子跳过,有时带这个女孩来跳,有时带那个女孩来跳,有时又一个人来。一个人时,他先会坐在某个角落里抽一支烟,一边抽烟一边将两只眼睛像探照灯那样在全场扫来扫去,只要发现一个灵巧而窈窕的身姿,赵勤奋便会大步流星走过去。过一会儿徐有福再看时,那女孩已像一根面条一般软软地偎在赵勤奋的臂弯中了。目光如炬的赵勤奋腰挺得笔直,西装革履像个绅士。而那女孩则向后仰着头,长裙摆动,脚步轻盈地随赵勤奋滑动。他俩跳舞的姿势,宛若一架飞机上挂着一片白云。

由于赵勤奋的“揭发”,局里最后确定的男参赛选手是赵勤奋与徐有福。

为了方便各部门练习跳舞。五楼会议室的乒乓球台搬一边去了。六楼、八楼、十楼、十二楼会议室也腾了出来。凡是各部门选出的选手,每天只上半天班,下午可以在这些会议室练跳舞。有些选手若工作忙下午脱不开身,就在晚上练习。

许小娇与吴小娇的“舞艺”不相上下。徐有福和许小娇也跳过几次,但主要是和吴小娇跳,因为他俩是“一对”。

吴小娇身轻如燕,和她跳舞有一种“飞翔”的感觉。十年前徐有福与妻子跳了一年舞,也没有这种感觉。徐有福本来舞步有点笨拙,但和吴小娇跳一会儿,突觉轻灵起来,就像两条鱼儿在一潭清澈的湖中戏水。徐有福捏着吴小娇纤长而柔软的手指,心里溢满了幸福。他轻轻地捏着,生怕将吴小娇捏疼,仿佛吴小娇的手是那种麻花儿,稍一用力就捏碎了。

徐有福有点激动地将这种奇妙的感觉告诉了吴小娇。他说:“小娇,和你跳舞,我有种幸福感。”他第一次称呼吴小娇为“小娇”,而没有像过去那样称呼吴小娇为“小吴”。听他这么说,吴小娇没吭声,只是启齿笑了笑,带着徐有福继续“飞翔”。吴小娇的腰柔若无骨,弹性十足,抚在她的腰际,仿佛抚在一把六弦琴上,随时都能弹奏出动听而美妙的乐章。

《机关红颜》24

徐有福已无法控制自己对吴小娇的爱恋。

晚上睡在床上,徐有福会闭着眼想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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